“是什麼?”林棠不解。
喻錚指了指對麵的司煬,“你也去伺候他一遍,咱們一起同流合汙不就全都好了。”
“這……這不合規矩吧!”
“那你出來前,你們主管都教過你什麼來著?”
“……”林棠的臉色白了白。
南城園子和彆處不同,能被送出來的都是被調丨教過的。一旦有人不滿意,回去等著他的懲罰才是真的折磨。
林棠坐直了身體,這是順從了。
喻錚挑了顆最大的櫻桃,示意他咬住。
“伺候不好,哪來的就滾哪去。”語調冰冷,極儘殘忍。
喻錚最善變通,今天剛入場時那些紈絝們怎麼折辱他,他現在就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折辱司煬。
大廳裡,老管家、秘書、女傭們,全都眼睜睜的看著。
看著林棠欠著身湊向坐在對麵的司煬。
他們倆之間的距離稍遠,林棠一條腿屈起,半跪在茶幾上。支撐的手也扶到了茶幾另一邊的邊緣。
很艱難的姿勢,可卻十分活色生香。一截纖細的腰線就明晃晃的寫著勾引,咬著櫻桃的嘴唇染上豔紅的汁液。可那雙和司煬如出一轍的桃花眼,卻擺明了這一切都是喻錚的當麵侮辱。
的確眼看著跪在這裡的是林棠,可每個人不由自主帶入的,卻是司煬的臉。
令人心顫的死寂。林棠惶恐,喻錚看戲,而司煬卻始終沒有動。
直到林棠的胳膊因為支撐不住開始顫抖,司煬才突然用一根手指抬起了他的下頜。
喻錚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下一秒,司煬手指上移,竟然將櫻桃整個喂進林棠的口裡。
“我不吃這個,辛苦你了。”
“……”林棠不知所措,司煬卻憐惜的摸了摸他的臉。
“長得真不錯,早幾年遇見,我也動心。可惜了,我年紀大了。”
早幾年遇見,司煬過去也在南城園子混過?喻錚猛地抬頭,想知道司煬是在說真的還是強忍怒意。
是真的。
燕京圈子裡的公子哥,家規再嚴,這種事兒也是耳濡目染,隻看自己是否潔身自好。
這個世界的原身可能沒去過,但司煬並不是。
“我們那時候和現在不一樣,都樂意找點有脾氣的小男孩。就喜歡把他們逼到狠了,一邊身不由己的浪,一邊無地自容的哭。好的就是這口。要是弄過了,把人逗急眼了,還得下心思去哄,一個兩個折磨人的緊,都是自討苦吃。”
“哪像你們這波,出來的就是調丨教好的,連害怕都這麼招人疼。”
司煬嗓音很特彆,不是低音炮那種磁性,而是更加華麗的低沉。溫柔的說起往事,字句裡的旖旎哄得石頭都得酥了半截。
“小孩嘛~手段粗魯了點,回頭哥補償你。”司煬最後半句隱藏在林棠的耳邊。距離得太緊,舌尖幾乎觸碰到林棠的耳垂,熱氣撲來,招得林棠腰發軟,幾乎軟在司煬懷裡。而司煬也虛摟著他的肩膀,漫不經心的看了喻錚一眼。
“以後彆要旁人的東西,喜歡這口,難道我還找不到人給你嗎?”
“……”
“這個林棠也就眼睛還算不錯,我手裡有個叫盧朦的,比他還好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司煬擺在喻錚麵前。
照片裡的少年一身雪白的襯衫長褲,懷裡抱著捧花,歲數比林棠小,眼睛也比林棠的眼睛更像司煬本人。
“喜歡嗎?一會我叫人給你送來?”司煬在笑,囂張而又肆無忌憚。
而林棠也因為他站起來的緣故,幾乎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裡。
司煬是風月場上的老手,美人堆裡跑出來的千年妖精,哪怕是稍微露出一點意思,都夠叫人回味一輩子的了。
喻錚在他麵前玩手段,借著戲弄美人來羞辱他,根本就連班門弄斧東施效顰這種形容都不配用!
畢竟隻有司煬在意,才是羞辱,他若無所畏懼,喻錚就是跳梁小醜,在娛樂大眾。
誰才是那個笑話?不言而喻。
喻錚終於失控,他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司煬,你還要臉嗎?”
司煬收斂了笑意,直視喻錚。
“喻錚,你太天真了點。弄這麼個玩意兒就想惡心我,是還沒斷奶嗎?”
“還是你覺得有恃無恐,左右我不能弄死你,所以就想試探看看我到底能容忍到什麼程度?”
“我不管你,是因為沒什麼必要。可你要是不想當這個吉祥物,我大可換一個人來。”
“你敢!”喻錚的心陡然一沉,“你就不怕壞了規矩,圈子裡容不下你!”
“我為什麼不敢?”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司煬笑得不行,“喻錚,你連兄長都敢明著覬覦,心懷不軌,弄了個替身養在老宅,到底是誰先壞了規矩?”
司煬說完,又摸了摸林棠的脖子,“對了,其實我從一進門起就想告訴你一件事。你沒經驗或許不知道,親出來的印子和自己弄得不一樣。”
“不過也沒關係,哥可以教你。”
喻錚開始沒明白,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司煬從後麵抱住林棠,左手纏在他的腰上,右手捏住他的下頜逼他抬頭,端端正正的給他現場演示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