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舟冷冷一笑,並不答話。
提醒一次已經是仁至義儘了,若不是為了增加在這幾人眼中的重要性,以她的性子才不管彆人怎麼死,愛聽不聽,莫非她墨沉舟欠誰的不成。
“還是小心些,”在陳天罡有些遲疑的神色裡,韓白衣聽到戚然的話有些不快,他是知道些墨沉舟的本事的,覺得一向善解人意的戚然卻屢次為難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實在太過小氣,就微微皺眉道。“沉舟不是危言聳聽的性格,多小心著沒有壞處。”
戚然望著韓白衣有些冷淡的神情,卻是微微一怔。
正在幾人似信非信的時候,不知從哪裡躥出了一隻三階的風狸來,落在幾人身後的嶽信眼中一亮,手中一閃,就見一柄閃著淡淡紫光的如意化成拳頭大小飛速地向著這隻風狸砸去。三階的妖獸相當於築基初期的修士了,因此嶽信也沒有留手,一出手就是全力而為。
眼見如意狠狠砸上了風狸的腦袋,卻隻見這風狸被當頭砸了個跟頭,身子在地上靈活地翻滾了一圈,衝著有些出乎意料的幾人齜牙咧嘴了一番,口一張噴出無數風刃,自知不敵轉身就跑。
墨沉舟眼見著風刃近身,剛剛抽劍準備劈散風刃,就見身周的銀茫閃動了一下向前方飄去,瞬間一部分抵消了風刃,剩下的音茫返回她的身周繼續沉浮。
另幾個人除了戚然有些慌亂地祭出一塊絲帕狀法寶,剩下幾人竟安之若素,動都不動,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而嶽信則罵罵咧咧地舉起如意想要再砸。
魏昭在一旁卻是大聲嘲笑了嶽信幾句,大體是在說嶽信銀樣鑞槍頭,竟連個三階妖獸都收拾不來,惹得惱羞成怒的嶽信正要翻臉,卻見那慌不擇路的風狸一頭撞上了剛剛墨沉舟提醒過的那株柳樹。
接下來的場景令剛剛還不以為然的幾人大驚失色。
那風狸甫一撞上那柳樹,剛剛還柔弱無害的柳枝就如同活蛇一般在空中纏動了一下,擰在一起後猛然炸開,刹那間無數柳葉自柳枝脫離,自四麵八方射向這頭風狸。剛剛連嶽信的如意都沒有打破一星半點兒的皮毛此時如同一張紙一般被柳葉紛紛穿透。那風狸嘶叫一聲轉身想逃,卻見此時那些柳枝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向著風狸纏繞過去,瞬間就將妖獸裹進了柳枝交成的網中後繞成一團。
一開始幾人還能聽見那風狸掙紮的嘶叫,然而到了最後,卻是寂靜無聲。更讓幾人驚恐莫名的是,這風狸渾身皮肉都被割開了,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從那些柳枝之中滲出一絲血液來。
不久,團成一團的柳枝散開,一具乾癟的獸屍“噗通”一聲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幾人反應,就見地麵崩裂,幾條柳樹根彈了出來,將獸屍緊緊纏住拖進了地底,這片地方又乾淨的仿佛幾人來時。
這麼一出活色生香的大戲看下來,旁人還好,就聽魏昭“咕嚕”一聲咽下口口水,額頭滲下些汗來。
他自認防禦的法寶不錯,可是若是倉促間對上這株妖柳,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剛剛一直屏住呼吸的陳天罡終於呼出一口氣,拍了拍墨沉舟的肩膀,向著同伴驕傲地笑著道,“怎麼樣?咱們小師妹不錯吧?”早就忘了一開始他也是有些遲疑的。
魏昭擦了汗,心有餘悸地縮到墨沉舟的身後,“這麼看來,還是在小師妹身後最是保險啊。”
這話引來幾人紛紛鄙視,一時間因剛剛那一幕而有些僵硬的氣氛活躍起來。說笑了幾句,幾人正要繼續走,韓白衣卻看見墨沉舟腳步不動,正搓著下巴盯住這株柳樹不放,眼中異彩連連,便問道,“沉舟?”
媽的!誰許你叫我的名字了!
心中大怒,墨沉舟不想搭理他,卻想到還是好處比較重要,便忍了忍,開口道,“你們不要這柳樹?”
聽到她這話,幾人又轉了回來,陳天罡仔細又看了看,疑惑問道,“它有什麼用?”
墨沉舟搖頭,“這是妖血柳,生性喜歡吸食妖獸修士的精血,”她頓了頓再開口,“這種妖柳喜歡把吸食的精血精華凝結成血晶儲存在體內,算是不錯的材料了。”
如果得不到好處,墨沉舟怎麼可能會關注一株妖植,就算有危險危險,那又管她什麼事情呢?難道她天生是來白做好事的不成?
聽到她的話,眾人眼睛都是一亮。
妖獸血晶是難得的材料,不僅可以用於煉丹煉器,還是繪製高階符籙時調製靈墨的極品材料。極難獲得,要知道一隻妖獸能有多少精血呢,又要多少精血才能凝結成血晶呢?
想到這妖獸血晶蘊含的巨大價值,就連一路上就陰沉著臉的阮月白都眼中一亮,而最為活躍的魏昭已經躍躍欲試了。
陳天罡故作威嚴地咳了一聲,一雙眼睛也在發亮。
“師弟們,替天行道的時候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英俊的存稿箱君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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