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白衣(2 / 2)

“叫她出來!”青年卻是毫不客氣地說道。

嚴卿木然地看著眼前一臉不耐的青年,心說彆以為你長得好看點就如何了。他家那位殺神師姐宰人可是從來都不看臉的。這個家夥也不知是哪路大神,竟然也不怕這般態度惹翻了墨沉舟,幾劍將他給剁了。

這青年見嚴卿並不言語,麵上就顯出幾分不快來,冷聲道,“你,去告訴墨沉舟,就說越容海來了!”

看他的樣子,卻是與墨沉舟極為熟稔的樣子,嚴卿隻是在心中微微稱奇,韓白衣卻是看著越容海一副不見外的樣子臉色發白,想到這人或許就是墨沉舟心儀之人,一時間隻覺得心痛難忍。

而越容海卻是將目光向著韓白衣一瞥,之後便傲慢地轉過頭去。而嚴卿見此,便先對韓白衣輕聲道,“韓師兄先回去罷,待得師姐出關,我便將你來看望她的事情告知。”

韓白衣的心中,如今無數的感情在翻滾,好看的:。然而他卻明白,墨沉舟此人,最不喜歡有人糾纏與她。便是對眼前這名為越容海的青年滿腹的想法,然而他卻還是點頭轉身。

然而這二人卻沒有發現,越容海在聽得一聲“韓師兄”之後,眼中猛然一縮,突然麵色一冷地開口道,“你姓韓?”在韓白衣詫異地回頭時,盯住了他那張俊美無比的麵容,冷聲道,“你是韓白衣?”

“道友認識我?”韓白衣卻是有些驚異。

“哼!”越容海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韓白衣,一張臉冷得直掉冰碴子。

他當然知道韓白衣。那年在宋靈叛城那一夜,他眼見得墨沉舟一臉的傷情。那樣的悲傷,是越容海從未從那個總是一臉剛強的女子的臉上見過的。從那以後,他就開始暗暗地收集著她的過往,而那些她本就不多的交往中人中,韓白衣的名字是那麼的鮮明。自幼相識,結伴遊曆,相伴長大,最後,卻終於翻臉相對。

那一刻越容海就記住了這個名字。這個能叫墨沉舟都難過的名字。他一直都想要見一見,能在墨沉舟的心中留下那樣鮮明傷痕的男子究竟是怎麼樣的,然而今日一見,除了長得不錯,卻也不過如此。

想到這裡,越容海便冷道,“在我的麵前,你有什麼身份自稱道友?不過是淩雲宗一介築基修士,卻妄想與我並肩不成?!想見墨沉舟?你如今又有什麼資格?”

韓白衣被他激得麵色發紅,而嚴卿卻也在一旁哀歎,心道眼前這人說起話來可真是討厭!自家師姐究竟是什麼眼光,莫非品味就這麼獨特,喜歡這種貨色?果然是不走尋常路呐!

正在三人之間一片冷凝之際,嚴卿便見得一道火紅的身影向著此地緩緩而來,待得她走到近前,忙上前恭聲喚道,“見過師姐。師姐怎麼出關了?”

“一群人吵吵鬨鬨,我還閉個屁的關!”墨沉舟揉著眉心不客氣地說道,心中卻是對鼎天峰的清淨懷念不已。然後向著嚴卿身後看去,見到那二人,嘴角一抽,卻還是淡淡地說道,“韓師兄,越道友。”

“沉舟……”韓白衣卻是神情微動,想要走上前來,然而卻被墨沉舟冷淡的目光阻在原地,眼眶微微發紅,卻還是強笑道,“多年不見,師妹可好?”

他如今,卻也不是如從前一般,而墨沉舟,卻也不想再糾纏下去。上一世的往事,就讓他煙消雲散好了。墨引凰喜歡這個人,便如今也在維護著他,她又何必與這人糾葛不休?連續兩次度過心魔,墨沉舟再也不想在這些恩怨中蹉跎下去了。而其實,當年的韓白衣所辜負的,其實也不過是墨引凰一人。

想到這裡,墨沉舟便有些意興闌珊,淡淡地說道,“多謝師兄掛懷,師妹一切都好。”她微微一頓,卻還是繼續道,“聽說師兄這幾年在外也為宗門立下了不少的功勞,既然如此,師妹還是希望師兄能專注與此,卻也不要再多做他想了。”

這般明顯的拒絕,韓白衣的心便如同被挖走了一塊一般的疼痛,時至今日,他卻還是想要問個明白,他喉嚨發澀地問道,“難道在師妹的心中,我就一直都沒有一點的位置?如果,沉舟,如果當年,我沒有退那一步,我們之間會不會……”

“不會!”墨沉舟斬釘截鐵地說道,“當年招惹了師兄,是我的不是。然而從始至終,墨沉舟對於師兄,都不曾有半分他想!”

“原來如此。”韓白衣的一臉的失魂落魄,卻還是勉強勉強笑著,“原來在師妹的心中,韓白衣從來什麼都不是。”他貪婪地看著眼前冷漠的那一張美麗的麵孔,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來,“可是,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還是不會後悔當年的相遇。”那個時候,那個神采飛揚的紅衣女童是那樣的鮮明,仿佛是一團烈火一樣照亮了他的生命。他不後悔,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悲傷。

隻因他知道,今日一席話之後,墨沉舟再也不會與韓白衣,再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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