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防範(1 / 2)

“這是怎麼回事?!說!”一間寬宏無比的巨大花廳之中,雙目赤紅的雲柳看著被擺在一處的兩名弟子,隻見一人已然隕落,而另一人,卻也重傷垂死,卻是再也顧不得儀態,幾近暴怒地喝問道。。

“弟子不知!”卻有一名女弟子站出,輕聲道,“當時我們都是見到了天空中的標記趕去,卻沒有想到到了那處的時候,兩位師弟已然是這個樣子了。”雲柳呼呼地喘著氣坐在了椅子中,眯著眼睛將花廳之中的眾多弟子一一掃過,就見得這些她自柔雲峰召來的弟子,如今都是微微地顫抖著,顯然是極為的害怕。心中就忍不住一曬。

到底都是女孩子,不過這麼點兒事兒,就嚇成這樣。想到這裡,雲柳就忍不住想到那個有些獨特的小丫頭,當年站在端木錦的身後就讓人無法忽視,如今聽說已然進階元嬰了,卻是凶名赫赫,連男修都被她壓製住了。想到這裡,她卻是冷哼了一聲,彈指將一道靈光打入重傷的青年的身體中,之後冷聲道,“請端木真人過來!”

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端木錦如此,他的弟子如此,他弟子的兄長也是如此!不說旁的,那墨沉舟若是知曉杜朗在她的羅天峰被人擊成重傷,隻怕不知要做出什麼來。她雖然握著沈謙的大把柄,然而卻並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以免將那沈謙真的逼急了。

而雲柳的心中,卻還有著另一種不安。

沐陽宗之事,賀清平當日已然悉數告知了各個駐守外門的首座,。這羅天峰本就是沐陽宗之前的地盤,她一直以來都分外的警惕,前幾年的時候甚至約束著門中的弟子不準隨意地出去。而這幾日,她正要想著要變換一種威力更為強大的護山大陣,隻為了確保安全。然而卻是在這當口,門中弟子在大陣之內被擊殺,這裡麵,不是門內出現了叛徒,就是有精通陣法的外人偷偷潛了進來。又或許是,內外勾結?!

一想到這裡,雲柳就覺得心頭被潑了一桶雪水,臉上陰晴不定地看著座下的弟子,這些都是她經營柔雲峰百年而培養出的心腹弟子,她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去懷疑的。。而這麼一想,她卻還是有些坐立不安。

正在眾女修凝神靜氣不敢出聲,深恐在此時惹怒了這位本就性情不好的首座真人時,卻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偷眼看去,便見得一名老年修士匆匆而入,見到雲柳冷哼了一聲,卻是對眾人問安之聲充耳不聞,直直地向著杜朗的方向而去,什麼都不說先將一把靈丹不要錢一般塞入他的口中,這才細細地查看起他的傷勢,見到他丹田的傷勢,臉上就是一變,渾身都在顫抖,一雙眼中露出憤恨來,“是誰乾的?!”那人太過歹毒,便是這孩子命大救了回來,可是丹田被創,人也算廢了!想到從前這孩子還經常來鼎天峰尋墨沉舟,而他的那個一臉冷煞的弟子也隻有麵對他的時候才會露出真心的笑容,端木錦心中就為自己的弟子感到心疼。

他甚至都難以想象,沉舟知曉了這件事後的表情。

“還有救麼?”雲柳卻是不理他的話,皺眉道。

心知這是沒有找到凶手,端木錦就冷哼了一聲,將靈力滲入到杜朗的身體中,卻感覺到還有另外一股靈力在杜朗的體內遊走,修複著他的傷口,他卻是微微驚訝地看了雲柳一眼,卻見得雲柳隻是閉目沉思。而端木錦再將注意力放在杜朗的丹田上,就見得那傷口的四周,竟然還有一絲的破壞之力在阻撓著傷口的恢複,當時就覺得棘手起來,“能救是能救,可是……”他微微遲疑,“這傷勢太重,需要很長時間。而且這孩子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也不好說。”

“那是你鼎天峰的家務事,無須對我多說。”迎著端木錦憤怒的目光,雲柳卻是嗤笑一聲,之後冷冷地問道,“煉天穹藍怎麼樣了?”

“什麼時候了你還顧著一株靈草?!”端木錦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不可思議地問道,“雲柳,你還有沒有心?!死的是我們淩雲宗的弟子!你不說去找凶手,還惦記靈草?!”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心腸狠,不然當年也不會背著他和沈謙勾搭在了一起,之後還用那麼傷人的話來傷害他,可是卻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她竟然狠得連宗門弟子的生死都不在乎了。。

“沒有煉天穹藍,你在這裡又有什麼用!”見端木錦還是這樣喜怒行於色的樣子,雲柳就在心中一歎。這人的命是那麼的好,幾百歲了卻還是和個孩子一樣,便是連思考也簡單的很。然而當年,自己不也是因為他的性情才……雲柳閉目,之後淡淡地說道,“煉天穹藍能移植麼?”

“能,可是會延後結果的時間。”端木錦卻是有些遲疑。

“立刻移植!”雲柳命令道,“明天!端木錦,明天我就要見到煉天穹藍被移植成功!”她心中的不安是不會在事情還不明朗的時候流露出來動搖弟子們的心境的,可是這次的異動,卻還是讓她感覺到一分不詳來。元嬰修士的預感一向很準,她沉思半晌,便揮手命那些惴惴不安的弟子退出去,之後便取出一枚玉簡,將這件事寫明之後自一個小型的傳送盤中傳送了出去。而在之後,方對著端木錦說道,“端木錦,既然這弟子與你鼎天峰有淵源,你就給我把他看好了!若是有個什麼萬一,可彆怪我沒有提醒過你!”之後她微微一遲疑,目中閃過晦暗的光,淡淡地說道,“把你的東西也都收拾好,你給我記得,明日早上,若是我看不到這一切,我就親自去將煉天穹藍給拔下來!”

“你!”端木錦冷哼了一聲正要和雲柳爭論,卻在看到雲柳的表情後一怔,不由自主地問道,“你想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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