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沒有叛徒,布下了大陣又如何呢?”墨沉舟冷笑道,“有了大陣,我們就更安全了,又有什麼損失不成?”她的臉色就是一冷,陰聲道,“既然這般的情真意切,我倒是要看看,到了生死關頭,他們的‘愛情’,還能不能長久!”
而在這劍光遁去的第二天夜裡,卻果然有一隊修士悄無聲息地向著孤平峰的方向而來。而當頭的一人,正是易若。但見他此時頗有種誌得意滿的神氣,而他的身旁,卻是還有兩位元嬰修士相陪,雖然修為比他高出不少,然而神態卻現出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樣子,此時卻有一人笑道,“易師侄,這次你得了左長老的青眼,來日若是飛黃騰達,卻也不要忘了我們呐!”
“師伯這般說,可是覺得我易若這般不值得托付?”那易若卻是一笑,之後謙虛道,“二位師伯這次願意援手,易若感激不儘。待得這次行動成功,而左長老來日斬殺了那墨沉舟,你我俱是大功!在宗門之中,不說師侄我,二位師伯的聲勢隻怕是更盛!”
這話一說,這三人都相顧含笑,卻是不敢大聲,隻是領著身後的眾弟子向著孤平峰之處而去。飛了近十多裡,果然見得前方現出一個大陣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卻是煙塵滾滾,裡麵的一切都模糊不清,。還未到近前,就帶著一股肅殺之意。
那股淩然的殺意使得那元嬰修士渾身一寒,卻是望著那大陣遲疑道,“易師侄,這大陣……”
易若也有些驚疑不定,然而卻不好落了士氣,抬頭看了看天色方笑道,“師伯不必擔憂,還未到我與那淩雲宗弟子約定之時,咱們卻先等等!”
這眾人無話地等待了片刻,之後卻是見得天空之中圓月高懸,而就在此時,那前方的大陣之中卻是靈力一動,之後便緩緩地泄露出一絲微光,那大陣,竟然在眾人的眼前慢慢地消散了。眼見到這般,易若的眼中就是一喜,心道那蘇柔果然聽話,從前是這樣,如今卻還是這樣,既然如此,待得來日淩雲宗被破,他倒是可以網開一麵留下她的性命,收作個侍妾什麼的。
想到這裡,他便一揮手,帶著眾人直撲入此陣。而這一次,卻是四處尋找陣眼,以圖將這大陣破壞。然而就在這死寂之中,頗為精通陣法的易若卻覺得此陣極為的深奧,他在此演算了半天,竟然連陣眼的大概的位置都找不到。眼看時間越過越長,他卻是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四處看了一眼,生怕那孤平峰上的淩雲宗修士發現大陣不對而前來查看。
而那兩名元嬰修士卻是有些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相視一眼,便對著易若小聲道,“易師侄,若是棘手,我們這次便算了!想來左長老也能夠理解我們!”
易若卻是苦笑,這二人還不知道掌教此時定下的一個月得期限呢,他想了想,卻還是點頭道,“聽師伯的,咱們走!”若不是以為這是大功一件,他不會帶著這麼多的同門前來分功勞,卻沒有想到竟然白跑一趟。
然而這些人正要離開之時,卻聽得那空無一人的虛空之中,傳來一聲輕笑,“走?諸位道友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可是不將我淩雲宗放在眼裡?”
易若一驚,怒喝了一聲“是誰!”便一劍斬出,卻沒有想到,這劍光還未斬出一丈,便被一道靈光擊碎。而那依舊無人的虛空之中,卻是無數的淩厲劍光貫空而來,擦著易若的身子向著他的身後斬去。而另有一聲鏗然劍鳴響起,他卻聽得一聲暴虐的獸吼,夜空之中,一輪血色的劍芒緩緩地成型,帶著令人肝膽俱喪的威勢橫貫而來,易若就聽得數聲防禦法寶的破裂之聲,之後卻是一聲慘叫,一名元嬰修士竟然被一劍斬掉了頭顱。
他心中一驚,卻是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能動彈,隻能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名飛逃的元嬰修士被一道詭異的紅線射穿了頭顱。之後身後無數的同門的慘叫聲響起,他就見到那些同門的屍身向著下方墜落而去。
待得這片天空之中,隻剩了易若一人,他方才看到虛空之中現出了數人來,當前一人一身紅衣,眼中帶著無儘的暴虐之意,向著他冷冷地看來。而他的心中,卻是狠狠地一沉!
被騙了!他竟然被騙了!這原來,竟然全都是一個圈套!
想到這裡,易若的心中就開始發涼,然而卻是奇怪得緊。
淩雲宗與沐陽宗已成死仇,可是為何,這些人卻單單地放過了他?正想到這裡,卻聽得那紅衣女修冷聲道,“你就是易若?果然是好相貌!難怪我師侄喜歡呢。”
一邊說著,這女修一邊微笑著將一名嬌嬌怯怯的溫順女修推了出來,卻是對著她輕聲笑道,“好了,蘇師侄,你這次助我們圍殺了這麼多的沐陽宗叛逆,來日待我稟明掌教,隻有厚賞!便是你喜歡這人,卻也不是什麼問題,對不對?”
那女修卻是一雙淚眼迷蒙地拚命搖著頭,卻不說話,可是看在目眥欲裂的易若的眼中,實在是說不出的惡心。而若是此時一動都不能動,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這個虛情假意的女人一劍斬成兩段!
“蘇柔!”想到無數的同門因為這女人而隕落,他忍不住恨聲道,“你這賤人!竟然敢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