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眼見這僧人在彆人的請求中,剜下了手臂上的血肉隻為了給眼前的凡人做什麼莫名其妙的藥引,眼看著那些凡人眼中的貪婪,墨沉舟終於再也忍不住,厲聲道,“夠了!”
隨著她的一句話,她麵前的畫麵全數褪去,四周化作了一片的黑暗。而這黑暗之中,卻是無數的佛聲從四麵八方傳來,直入墨沉舟的耳中。
“既然無緣,那便罷了!”墨沉舟卻是阻不住這直通神魂的佛音,冷冷地對著黑暗說道,“若是想要我成為這樣的人,絕不可能,好看的:!我墨沉舟,天生便睚眥必報!誰敢辱我,傷我,我必斬之!你們佛修,自可以唾麵自乾,然而我墨沉舟天性如此,彆說為了一件法寶,便是為這而死,也絕無怨言!”
這一次,她卻是等了許久都沒有半分彆的動靜,隻有那漫天的佛音源源而來。墨沉舟見此卻是冷哼了一聲,隻站在原地不再出聲。
她在這裡不知年月,卻不知外麵已然是滔天巨浪。
將掌中佛國拋給了墨沉舟,那老僧的虛影依舊在誦經,但見得無儘的金蓮綻放,而那血海卻是越來越少,而到最後,卻是連著那些邪物一同消散無蹤。直到這時,那些天戈城的修士方才發出了劫後餘生的歡呼,那些越氏的低階子弟卻是一副逃出生天的表情。
眼見得到了此時已然大事落定,那位方才放出了法寶的中年修士方才含笑將四周的藍光收起,之後會同自地下而出的越氏族老,向著墨沉舟的方向而來。然而還未到近前,卻被一道寒芒阻住,眾人便見到眼前一麵冰壁憑空而出,而不遠處,秦臻卻是冷冷地看了過來。
見秦臻如此,越滄海卻是心中一歎,之後便向著眾人飛了過來,一揖後方道,“還請各位前輩莫怪,沉舟此時正在關鍵關頭,秦道友關心則亂,若有冒犯,還請各位前輩海涵。”
任誰都能看出墨沉舟此時正有什麼大機緣,如此小心卻也在情理之中。眾人雖有不虞,然而卻還能理解。更何況這一場變故給天戈城與越氏造成了極大的毀壞,特彆是越氏,無數的子弟隕落,受創極重。而幾位族老與那些邪物糾纏,也是身心俱疲,聞言便也不多打攪,卻是向著越氏修士聚集之地而去。
眼見這些修士不多糾纏,越滄海卻是神色複雜地看了那立在墨沉舟身前默默無聲的秦臻一眼,之後便也向著族中飛去。他是越氏未來的族長,方才父親已然算是背叛了越氏,那麼此時卻是需要他來出麵料理事物了。心中暗暗地羨慕了能有個摯友願意在這個時候還執意守護在身前的墨沉舟一番,然而越滄海卻也知曉這也是個人的緣法了,便也因眼前無數迎麵而來的問題將這份羨慕丟在了一旁。
天戈城的修士們在下方整合,墨沉舟這處卻是分外的安靜。秦臻本就不善言辭,而那老僧卻是在血海消失之後便無聲無息地盤坐在了一旁,顯然是在等待些什麼。
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秦臻最先見到數十道靈光直掠而來,之後卻是懸浮在了秦臻的對麵現出了身形。就見得眼前的這些人有男有女,大多是中年老年模樣,然而修為最低的卻也到了金丹後期。其中一名中年修士卻是不在意地看了一眼遠處忙碌著的天戈城修士,之後目光便閃爍著落在了渾身金芒閃動的墨沉舟身上,顯然是對墨沉舟的機緣垂涎三尺。
之後這人卻是目中一閃,對著冷冷地看著他的秦臻拱手道,“這位道友,貧道汴州散修伏安,這廂有禮了。”一邊說,便一邊向著秦臻的方向而來。
還未等他飛到秦臻身前十丈之內,便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入骨的寒洌之意迎麵而來,他定睛一看,卻是一道鋒利無比的劍意向他一劍劈來,還未到近前,便讓他感覺到一股不敢抵禦的殺意。這伏安卻是麵色大變地豎起了數道防禦,然而卻聽得一陣的爆響,之後便被這一劍劈上了胸口,若不是他還另有護身法寶,竟險些被這人一劍斬成兩段!
這伏安好歹也是元嬰後期的修士,不然也不敢最先出頭,此時拚命吞下了數枚靈丹後,望向秦臻的目光充滿了驚懼,色厲內荏地喝道,“道友這是要如何?!莫非是不顧我等的善意,執意要與我等為敵?!”這人說斬便斬,便是連伏安都心生幾分怯意,然而因方才秦臻並未一下便下殺手,掃視了身後還有這麼多人,他便鼓起了幾分勇氣。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筆直地指向他的冰冷的劍尖,和那神情仿佛冰雪一般鑄就的青年冷冷的話音。
“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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