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番外2(1 / 2)

越滄海覺得,自己一定要和墨沉舟這個家夥談談。

好不容易娶到了心上人,又接任了越家家主的大位,本該是圓滿的人生,為何會混到如今這般苦逼的境界?!每天領著族人在百幽獄中宰了妖獸供奉那隻肚皮不知通到了哪個詭異次元的蛟龍也就罷了,不過是辛苦一些。可是為毛當自己身心俱疲返回家中的,卻不是自家老婆迎上來噓寒問暖,而是看了自己一眼後,便不在意地一扭頭,之後又對著一個玉簡眉飛色舞地說道,“所以說啊,沉舟……”巴拉巴拉……

和一個女人搶老婆已經很不人道了,更何況越滄海悲痛地發現,自己,竟然有在一個女修的麵前落敗的趨勢。

越族長很苦惱。

也不知墨沉舟這廝給自家長老們灌了什麼迷/魂湯,自己幾次申訴都被毫不留情地駁回。隻有自己的好堂兄越容海,當年便對墨沉舟不假辭色,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那一年墨沉舟這家夥被一隻風騷的狐狸勾搭回百幽獄後,自家堂兄竟然就閉關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出關的征兆。

裡麵一定有問題!越族長嚴肅地想著。

不過想要發現問題,必須要有死一死的勇氣。想到當初他好奇相問時,自家堂兄那沉默而冰冷的眼睛,越滄海終於打了一個寒戰。

八卦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還是叫這個秘密就這樣繼續下去吧啊哈哈。

還有墨沉舟這個禍害,沒看中她師兄秦臻,沒看中自家堂兄,怎麼就看上了一狐狸呢?還在百幽獄過起了幸福生活來,這不是叫大家都苦逼的節奏麼?

秀恩愛什麼的,最討厭了!

越族長在心裡氣哼哼地想著。

不過看來這一次,卻是要靠自己了。

憂傷地四十五度角望天了片刻,為了自己日後的好日子,越滄海摸了摸懷中的一枚儲物戒,心下多了幾分底氣,便往著百幽獄結界附近的莽林而來。

這片莽林遮天蔽地,蒼翠欲滴,無數結著小小的青色果實的藤蔓在密林之間生長著,還有無數帶著令人心神舒暢的清香的各色的靈花,隱在墨綠色的枝葉間盛放。這些可都是價值千金的靈草靈果,然而哪怕越滄海心中再覬覦,也不敢在這裡動手腳。

這片莽林,卻是百幽獄中通幽獅與青狐一族的族居之地,當年越氏族人一時貪心,偷了一頭貪吃倒黴的小通幽獅出去,引得兩族大怒,若不是之後種種賠罪,那小通幽獅又因禍得福,自己還不知道要如何呢。就是這樣,如今越氏也不過是留下查看的階段,這時候若是還敢再伸爪子,隻怕當場就要被這兩族的妖獸給剁了。

心中默念眼不見心不煩,越滄海便往著更深處走去,緩行了許久,便見得不遠處一株遮蔽了蒼穹一般茂盛的古樹之下,一群人正在呼呼喝喝地圍城一圈,其中兩人此時卻是糾纏在了一起,顯然打得正開心。見此,越滄海便是嘴角一抽,腹誹了一句野蠻人,便抬腳走了過去。

湊到那其中,卻見得場中,一名肌肉強健的青年大漢,此時卻被一名紅衣美貌女修按在了地上,一邊被那女修含笑一拳一拳擊打下去的同時嗷嗷直叫,一邊對著那圍觀自己被扁的眾人破口大罵,深深地覺得這幫看熱鬨看得不亦樂乎的王八蛋一點兒兄弟情分都沒有。

越滄海一斜眼,卻見得身旁的這群青年,頗有幾個似乎與某種肥頭大耳的生物有血緣關係,竟幾乎連臉都看不出來什麼樣兒了,可是哪怕是這樣呢,見到那被扁的青年明顯是更淒慘的樣子,竟然還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

更有那顯然是被這場麵激得按捺不住,想要湊湊熱鬨的家夥,見得那女修一雙鳳眸似笑非笑地瞥了過來,卻是立時頹了,往著後麵縮了縮。

這女修動起手來,可真是把人往死裡揍啊!

若不是自己如今“苦大仇深”,越滄海卻是也想要狗腿一把,振臂高呼一聲“沉舟威武!”,然而此時他卻實在沒心說這個,隻對著墨沉舟叫道,“沉舟,停停,我尋你有事。”

墨沉舟應聲而停,不是因為她喜歡聽越滄海的話,而是這個家夥每一次前來,都會給她帶點兒好處,為了這好處,墨長老卻是決定對這廝的一些小小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將那些墨家的“兄長”們驅趕走,墨沉舟方往著古樹下一坐,大馬金刀地說道,“你又有何事?”

這家夥一身的爺們氣概,越滄海是真不曉得那位青狐族長,是怎麼消受這位祖宗的。為了那位族長詭異的審美觀歎息了一把,越滄海賠笑道,“沉舟,那什麼,好久不見,我可是很想念你呢。”最好永遠彆見了!

“說重點!”墨沉舟翻白眼。

越滄海心中默默運氣,之後便帶著點兒小悲憤道,“你每天怎麼和曉月,都有那麼多話說?!”該說的話都和你說完了,曉月又能和他這個親親相公說些什麼呢?

“你老婆喜歡我,乾我屁事!”墨沉舟卻是不客氣地說道,“自己沒用,還不許彆人上?!”

如果說這話的,是個男修,越族長一定要叫他知道,什麼叫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看著這個壞蛋,越滄海咬牙切齒,再也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

拚了!

正待他想要撲上去一口咬死這個家夥的時候,卻聽得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溫潤到了極致,“沉舟,你剛才說什麼?”這聲音清越溫潤,便是焦躁如越滄海,都頗有如沐春風之感。

叫人詫異的是,墨沉舟在聽到這聲音後,卻是耳朵尖兒動了動,哼了一聲後便不開口了。

沉默之中,一名風華離世的青年,便自莽林深處緩緩而來,眉眼之間皆是風情,便是連越滄海,也在這青年轉眸一笑,波光流轉之下,小心肝不爭氣地狂跳了幾下。

這青年卻不理他,隻行到墨沉舟的身旁,不在意泥土地側坐在了她的一旁,對著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輕笑道,“沉舟這般說,是不耐煩我了麼?還是……”他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地說道,“昨夜沒有服侍好沉舟呢?”

嚴肅點兒啊臥槽!

越滄海淚流滿麵地看著這青年視自己如無物,頗有些受傷,往墨沉舟的方向看去,卻見得她麵上對這青年的行為毫不動容,反而似在思索些什麼,目光放空了起來。

見得青思的眉間兒一挑,拉著墨沉舟的一隻手便往自己的懷中探去,越滄海臉色一青,便想到不知何時,百幽獄中那位唐祖曾經不知道經曆過什麼之後,大罵過這些妖獸沒有節操,不管在哪裡都能發/情,心中敏銳地覺出了些不好,為了自己的小命兒,不會被日後反應過來的墨沉舟給宰掉滅口,越滄海卻是對著青思看似不經意看了過來的目光下點頭哈腰,之後便腳底抹油地準備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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