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淩風的那個男人才來過她家幾次,留下的些許氣味都能被小白發覺,更何況這輛個人氣息濃鬱的汽車。
出租車的氣息混雜,什麼樣的人氣都沾過,唯一優點就是裡麵有一種氣息特彆的重,可以輕鬆的分離出來。
小白一溜煙就沒影了。
“淩……小姐,您這?”雖說郎晴出現是沒人預料到的插曲,但工作還是要做的,更何況那兩萬塊錢也送出去了。
“去找了,我們出去等”。說的多錯的多,再加上淩風本來就不是個謙虛言談的人,她走在前麵,聽見身後傳來的說話聲。
“郎姐你沒看見,剛剛那紙自燃了,煙也沒散,逆著往地上飄”
“在空氣中自燃的化學物品多了,納,白磷,還有一些強氧化劑”
“但是那煙怎麼解釋啊,我們都看見了”
“……”
地下室的空氣流通緩慢,比不上地麵上的新鮮空氣。她知道在這麼一個城市裡找一個人很難,更何況是一個滿城跑的出租車司機。
那個偷她東西的男人住的離她家不遠,周圍一片都有他生活過的氣息,小白才找的格外迅速。但是這個人職業特殊,並且有大概率逃竄出市,所以淩風這錢收的毫不手軟。
這小白瞬間沒了影,讓淩風無言了很久,好在她此次準備充分,早已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出了公安局大門右轉是一居民小區,有人的地方就有鬼徘徊,淩風挑了個沒開化的軟柿子,從口袋裡拿出準備好的小紙人,把那鬼塞了進去。
鬼找鬼好找,更何況是滿身香火味的狗子。淩風保證全市僅此一隻,彆人仿造都仿不出來。
“開車”。淩風通過那隻倒黴鬼看見了小白在某一區域亂竄,估計發現了男人的蹤跡,於是她對年齡最大的那個人說:“我的五萬塊賞金準備好了麼?”
大隊長:“……”
因為要抓人,這次任務出動的全是休息過半天的年輕人。為了今晚的突擊行動,他們用一下午的時間補覺,晚上隨便吃點了外賣,就等著抓捕行動的展開。
“郎姐你也要去?”為了掩人耳目,減少被發現的幾率,這次行動的人員是算好了的。兩輛普通的轎車加上一輛七座商務車,此時坐滿了人。
“商務加個坐”。郎晴看他們,“我知道後備箱裡有個小板凳”
工齡最短的王寧委委屈屈地坐上了小板凳。
淩風換了輛車,遠離了那輛破破爛爛的桑塔拉,避免了自己再次成為沙丁魚罐頭的命運。她坐的車子打頭,左拐右拐駛到了警方格外熟悉的地方。
發現屍體的那個小公園。
殺人凶手多多少少都有一種怪癖,比如說偽裝成吃瓜群眾到犯罪現場,看自己的“傑作”,用來滿足一些比較“另類”的心理需求。
更何況還有一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小公園附近有幾個老舊的居民小區,在案發過警方曾經敲開門詢問過,算的上地毯式搜查。如今淩風帶著他們來到曾經搜查過的地方,她身後跟著的警官們都黑了臉。
什麼叫做燈下黑?這就是明擺著的例子。
小白在某一棟的二樓門口蹲著。
“喏,在裡麵”。淩風用手指了指生鏽的老式鐵門。
“你確定?”大隊長用唇語問她。
他不怕敲錯門,最多就說情報錯誤來錯了地方,他怕的是打草驚蛇。萬一那人真的住在這附近,聽見風聲之後逃了怎麼辦?
雖然人已經上網,他用不了身份證,但他作為一個出租車司機,保不住就有些關係好的朋友知法犯法,為他提供便利。於是大隊長再三跟淩風確認。
“錯不了”。淩風說。
小白一開始看見淩風上來時還挺高興,等它察覺到郎晴也來了的時候,又刷起了二哈脾氣。
它始終覺得淩風在外麵有彆的狗了,被淩風再三護著的郎晴就是那隻“狗”。彆跟它說什麼淩風踢過她一腳,她也踢過自己的來著,就是很少成功過罷了。
人類都說打是親罵是愛,這個女人就是淩風養的另一隻“狗”,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