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1 / 2)

在場十幾個人沒被淩風嚇到,被自己人嚇了個半死。

今天晚上的“活動”是半公開的,所有人都選擇瞞著郎晴,生怕她太較真,反對他們的行動。

警察也是肉做的,他們也想休息,想念自己家柔軟的大床跟柔軟香甜的妻兒,而不是跟一群大老爺們窩在一起,香煙屁股插滿了煙灰缸。

離郎晴最近的兩個人最先反應過來,他們像做賊一樣轉過身,順便企圖用身子擋住郎晴的視線——好在他們人多,淩風又在人群的最中間,郎晴第一時間沒看見她。

“我們這……這在……”說話的人急的腦門都出了汗,豆大的汗珠順著兩鬢流了下來。

“不急,慢慢說”。郎晴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他,目光越過他的肩膀,往裡麵看。

有了緩衝的時間,所有人聚在了一起排成了兩排,徹徹底底擋住郎晴的視線。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擦了擦額頭的汗,拉住往裡走的郎晴說:“我們晚上有行動,正在討論流程。”

公安局抓賭或者其他抓人行動都喜歡在夜裡。夜裡是人最容易放鬆的時候,很多嫌疑人在睡夢中被警察砸開門,迷迷糊糊的就被帶了回來。郎晴從警六年,自然經曆過這種逮捕活動,可他們的行為總有點奇怪。

“嗯,你們加油”。有些活動不太適合女警官出手,尤其是比較危險的,或者一些難以啟齒的抓捕活動。後者的活動郎晴都懶得去,怕看多了長針眼。郎晴也沒想那麼多,說完就要越過人群往裡走。

“彆彆彆,郎姐你怎麼還在這啊”。人牆的後麵就是淩大仙跟她召的“鬼”,他們哪敢讓郎晴過去,萬一被鬼上身了怎麼辦。

當然了,如果他們知道連鬼都不想搭理郎晴就不會這麼想了。

鬼對人氣是敏感的,就好比小白,在電梯開啟的瞬間就察覺到郎晴的出現,於是它妥妥的炸了毛。

這世間大部分的事都是“相對而言”。就好比“相對而言,家養的寵物不敢招惹猛獸”,再比如“相對而言,一般的鬼不會招惹煞氣又重,麵相又凶的人”,再比如“相對而言,郎晴這種麵相吉福,命火極旺,煞氣繞她身三圈的人,一般的鬼選擇繞著走”。

可凡事都有例外,一般的對立是特殊。

就比如,哈士奇這種神奇的生物。

“我要回家,車停在那邊”。郎晴抬手虛指,視線越過人群看見的是一輛黑色的大眾suv。

“小白?”淩風看見小白齜起了牙,順著它的目光轉過身,看見的是一排人牆。

淩風臉盲,就算王寧站在她麵前她都認不出來,更彆說認識郎晴的聲音了。這種高級識人法在淩風身上是不存在的,但在郎晴那是存在的。

“這聲音……”郎晴停下了動作看向人群的中間,“淩風?”

人牆一哄而散。

作為鬼中哈士奇,小白看見郎晴不光沒帶怕的,反而更加賣力地齜牙。淩風說不好她是怕郎晴傷著了,還是怕小白傷著了,也許兩者都有。她一隻手攔著小白,另一隻手做著拒絕靠近的手勢。

“她身上煞氣太重了,彆讓她過來!”

但是沒人敢攔她,作為心虛的大隊長,他看見了自己精心培養的繼承人眼睛的不可置信,甚至可以想到她對自己行為的不滿。

作為大隊長的他自然不怕郎晴對他有什麼意見,但是在場的民警有大半跟郎晴同屬第四中隊,大隊長怕引起隊裡不和諧。

眼看郎晴越走越近,淩風迅速站起身從懷裡摸出一張匿氣符來。

“過來也行,貼符,一張五千塊!”

這符不能匿掉郎晴身上的陽氣,但是可以壓低不少,她沒用聚陰符這種可能會傷身的東西,盤算著萬一出了什麼事,對方又是個窩裡橫的地頭龍,到頭來還得自己虧一張聚陽符。

一聽一張符五千塊,郎晴身邊兩個人瞬間拉住了她,帶著她退後了十幾步才停下來。

淩風剛準備送一口氣,就看見小白蹦噠的更歡快了,一副小人得誌得寸進尺的模樣。

“行吧,你也去吧,我不攔著你了”。淩風收了手,斜著眼看突然懵掉的小白。

小白:你怎麼不攔我了?你攔著我啊?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在外麵有彆的狗了?你一定在外麵有彆的狗了!

又慫又想惹事,鬼中哈士奇也就這樣了。

“乾活!”淩風抬腿就要踢它。

可惜小白沒有實體,淩風一腳踢空整個人一個踉蹌,被人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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