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1 / 2)

寒山寺的香火鼎盛, 一縷縷的信仰之力聚集在一起, 在這臨近正午的時候甚至能跟太陽相媲美。

放生池邊, 無數的信徒香客放生烏龜跟魚類,逃過一劫的魚龜在水中滑過, 一條條白線遊弋至遠方。

淩風蹲在池邊,看著那些魚龜跟不要錢的一樣往池裡倒, 心疼的快要跳起來!

你們都是傻的嗎!這裡放生, 下遊就有人攔網抓!還有,你看看你放的是什麼東西!巴西龜啊, 這外來入侵物種能隨便放生的?泛濫了怎麼辦!

“給我多好啊,魚龜這麼多, 一鍋燉不下可以燒兩頓”。淩風嘴裡嘟囔著,結果越想越氣,忍不住叫了出來,“浪費!”

朗晴半蹲在她旁邊,警校四年養成的習慣讓她繃緊了脊背,即使是蹲著的動作看起來也格外的正式。

看著大量新鮮的魚被糟蹋,淩風越看越氣, 她就想用彆的方法轉移一下注意力,於是就想起剛剛遇見的那個小美人兒。

“哎, 你不是個警察嗎,我賭一頓全魚宴, 加老鱉的那種, 你肯定找不到她!”淩風拿手戳蹲在她身邊的朗晴, 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直轉,一看就沒憋好主意。

這天明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怎麼說也是當過皇城的,多多少少都留了些好東西。大的不說,老城區那殘留的城牆,雖說在戰火中坍塌了一部分,但好歹還有個樣子在那。想在這樣一座文化底蘊的城市找一個隻有一麵之緣,將清冷與溫婉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女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早些時候朗晴就發現淩風蹲在池邊就差流口水了,現在終於忍不住暴露了本性。公安局的夥食雖是豐盛,但畢竟比不了家裡。淩風雖然是個吃小攤的,但隔三差五總有那麼幾個阿婆請她回家吃飯。如今被人看的死死的,一日三餐都有人盯著,還沒人敢給她加餐,早就受不了了。

朗晴突然笑了,笑容一瞬而逝,速度太快差點讓淩風覺得自己在太陽地站太久眼花了。還沒等她琢磨大黑臉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笑了,就聽見那人清朗的聲線,在熙攘的人群中格外清晰。

“你不是個能掐會算的?你算一下不就知道她是誰了?”朗晴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她,“你現在算出來,我就願賭服輸賠你一頓全魚宴,加老鱉的那種。”

淩風蹭地一下站起來,因為起身太快周身血液流通不順,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進池子裡。

這叫願賭服輸?明明不是同一個問題!

憋了接近一個月的淩風再也忍不住了,轉身就是一記側踢那踢腿又快又狠,帶著破空聲直奔朗晴麵門。

朗晴在瞬間斂起了表情,她右腿後退一小步,下腰成橋。在淩風那一腳踢出收勢未及之時,迅速直起身子,左腳邁出整個人貼近淩風後背。右手拉她手腕,左手擒她後肩,右腳迅速跟進,踢她下盤。

淩風:敲呢嘛!

她早就知道自己這身抓鬼的本事是打不過科班出生的朗晴,本想著偷襲能占點優勢,畢竟勝之不武比打不過來的好聽。但她沒想到朗晴反應居然有這麼快,就跟時時刻刻都在防著她一樣!

被鉗製住的右臂反擰,練出的牛勁在此時發揮出作用。淩風看見因為兩人短暫的交手而圍起來的人群,也看見不遠處熟悉的掃地僧放下了掃把。

淩風覺得自己在本市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萬一被人認出來會折了她大仙的名頭。她更怕的是那個掃地僧,看起來瘦小,一身少林功夫練的爐火純青。

六年前淩風剛剛跟她爸來天明市的時候年齡小不懂事,大晚上跑來這後山偷桃子被抓個正著。偏偏那掃地僧看了她幾眼之後就把她放了,不光沒追究她偷桃子,還告訴她之後想吃可以在白天的時候直接來摘。

淩風被嚇個半死,心理陰影都被嚇出來了哪敢再來啊!要不是現在被逼的沒辦法了,她尋思著應該沒這麼倒黴再次遇見,她才不會來呢!

打不過就打不過,說出去也不丟人。淩風努力讓自己輸……不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跟朗晴打了個平手。兩個人貼的很近,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氣息。

“算平怎麼樣?”淩風偷偷瞄一眼越聚越多的人群,企圖講和。

朗晴感受著淩風嚇人的手勁,心說你講和倒是有講和的樣子啊,她長這麼大第一次遇見求饒的人不先鬆手。

“你比我大了六歲,多吃了六年飯,你打贏我丟不丟人?羞不羞?”淩風看那掃地僧都要走到麵前了,心裡更急。“你看見那個老禿驢了沒有,有本事你去跟他打啊,欺負我算什麼英雄好漢,算什麼人民公仆!”

又不是我先動的手。朗晴深深地看了淩風一眼,她覺得可能某個行業的人厚臉皮慣了,畢竟臉皮不厚還沒敲開人家大門就會被趕出來,那多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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