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城哲也放下了棋盤,頗為無奈道:“你們來得正好,進來幫忙吧。”
疑惑的兩人靠近,進門一看。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兩人睡得死沉,禦幸一也一條腿架在了晏以澈的肚子上,晏以澈一隻手蓋在了禦幸一也臉上,被子拖地,枕頭不翼而飛。
兩人似乎都不適應身邊有人的睡覺方式,晏以澈一會變一個姿勢,但一直無法掙脫壓在身上的腿。
禦幸一也在夢裡不停躲避著頭上的攻擊,姿勢從豎躺逐漸變成橫臥,柔順半乾的頭發此刻亂七八糟,即將定型成雞窩。
本來是想教訓一下兩人的三位野手憤憤,但也隻能費力的把兩個各一百三四十斤的人抬上了床,囫圇的塞了個枕頭,抖了下被子,鬱悶的回了房間。
—————————————————
“唔!唔———”禦幸一也猛的從夢中驚醒,一隻手從他的鼻尖離開,窒息感瞬間消失。
順著那手的指尖看去,一張氣惱的漂亮臉蛋出現在眼前。
禦幸一也嚇了一跳,“以澈?你乾什麼?你怎麼在我床上?”
“我?”晏以澈徹底來氣了,翻身而上,伸出雙手扯著眼前大池麵的雙頰,“你給我仔細看看你到底在哪?這是我的床!”
白發少年氣惱道:“睡我的床就算了,睡覺也不老實!給我一肘擊把我疼醒,自己還能在那裡呼呼大睡!混蛋!現在就給我起來!回自己床上去!”
“唔唔……我,知道了唔,你、快……鬆手——”禦幸一也被壓製在床腳,一張俊臉被揉捏成各種形狀,反抗得十分艱難。
晏以澈哼了一聲,鬆開了雙手。
“啊——好痛啊,你這家夥怎麼下這麼重的手。”禦幸一也支撐著牆壁坐起,齜牙咧嘴的揉著臉。
“疼疼疼,疼死你算了!”晏以澈故作凶狠的瞪了禦幸一也一眼,然後也齜牙咧嘴的揉起了自己被搗了一肘的手臂。
在白天訓練得酸脹難忍的手臂,被睡夢中的禦幸一也擊中後,這直接讓白發少年感受到了什麼叫“垂死夢中驚坐起”,他一個激靈醒來後,發覺手臂又麻又疼,而罪魁禍首卻無知無覺睡得正香,這才氣急敗壞的捏著禦幸一也的鼻子把他“叫醒”。
“好嘛好嘛,對不起……”禦幸一也看著晏以澈揉手臂的動作心裡有些抱歉。
晏以澈不理他,冷酷的指了指對麵上方,那張禦幸一也自己的床鋪,示意他快些回去。
池麵捕手比劃了一個投降的姿勢,麻利的撈起枕頭竄上了自己的床。
晏以澈心累,“我說……你拿的是我的枕頭。”
“誒?”確實發現自己床上多出了一個枕頭的禦幸一也,捏了捏自己新帶上的枕頭,他探頭想下望去,晏以澈仰頭看他那雙淺色的眼睛像貓科動物一樣,在夜色中隱隱發亮。
禦幸一也撓頭道:“原來你有兩個枕頭啊,話說你這枕頭什麼材質的,枕著這麼舒服。”
“羽絨枕。”晏以澈打了個哈欠,“可以還我了嗎?”
“你不是還有一個嗎?難道你睡覺要用兩個枕頭?”禦幸一也嘀咕。
“算了算了,你要是喜歡那個你就留著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