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香囊她什麼時候給你的?”雲遲問。
梅舒毓垂下頭,“幾日前。”
“嗯?”雲遲又眯起眼睛。
梅舒毓咬著牙說,“我與陸之淩縱馬進入南疆地界後,聽聞南疆封鎖了九城,守城的人是安書離,她進不去城,又不想與安書離打照麵,正逢我們遇到她,她估計看我們倆好說話,與她有些交情,所以,請我們幫助,以此作為答謝,給了我這個香囊,說來南疆後,蠱蟲極多,防不勝防,這個香囊興許能派上用場,不想昨日便當真用上了。”
雲遲涼涼地看著他,“這麼說,她如今就在南疆都城了?”
梅舒毓模棱兩可地說,“也許吧!我也不知道啊。”話落,舉起雙手,保證地說,“太子表兄,我真的就見過她那一麵。”
雲遲盯著他的雙手,淡淡問,“她是一個人,還是與彆人一起?”
梅舒毓這個不隱瞞,真真假假地說,“她身邊跟了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一個少年。”話落,小聲補充,“沒有子斬表兄,我先前是騙您的,他們沒有在一起,反正我沒有看到子斬表兄的人。”
雲遲“嗯”了一聲,似乎相信了,沉默半晌,對他說,“行,你下去吧!”
梅舒毓打量雲遲,沒想到他這樣輕易地就放他走了,不過他心裡覺得,估計這筆賬又被他記下了,如今不找他算賬,是等著時機再不聲不響地算賬呢。
不過,既然放他走,他也不能不走,更不能求情說太子表兄您彆記這一賬了。這樣的話,就是自己先找死了。
他頭疼地腳步虛晃地走出了正殿,響午的陽光照下來,他覺得整個人都發懵發暈,想著他要怎麼告訴花顏,一個香囊已經讓她泄露了身份呢?
早知道,他將那香囊毀了就好了!
即便他懷疑昨日有鬼,若是沒了香囊的證據,他死活不吐口,他也奈何不得他,頂多心存疑慮地暗中徹查罷了。可是如今,目標已經確定,他實在不敢想象,花顏若是被他找到,會如何?
被他找到她事小,若是被他知道她來南疆背後做這些事情是來奪蠱王,他一定會阻攔,那麼,子斬表兄的命可就懸了。
一麵是江山大業,一麵是小小的一條人命,即便他們也算是表兄弟,但還是情敵呢,都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這話可是一句古話了。
他覺得,太子表兄若是知道,一定不會讓花顏奪蠱王救子斬表兄的。
誰輕誰重,連他都知道,若是被他知曉,奪蠱王定然就沒戲了!
他一腳深一腳淺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想找花顏,可是不知道她去哪裡了?隻期盼著她能再找她一次,他也好告訴她此時,又想著若是她來,那麼豈不是正被太子表兄抓個正著?
他心裡如提了十五個吊桶打水,一時間七上八下的。
雲遲在梅舒毓離開後,靜靜地坐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直到小忠子在外麵輕喚,“殿下,已經過了響午了,您該用膳了。”
雲遲一直盯著那個香囊,聽到小忠子的聲音,目光移開,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殿下?”小忠子又小聲輕喚。
雲遲“嗯”了一聲,語氣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對他說,“你進來。”
小忠子連忙走了進來。
雲遲閉著眼睛對他詢問,“小忠子,你說,本宮若是不顧她意願,不顧太後已經懿旨悔婚,再見到她,將她強留在身邊,她會不會恨我?”
小忠子睜大眼睛看著雲遲,說得這麼明白,不用問,也是指花顏。他看著雲遲的神色,見他心情似乎極差,他憋了憋,半響才說,“奴才也不知道。”
雲遲笑了笑,麵上卻不見笑意,溫涼地說,“她應該會吧!但是那又如何呢?本宮已經對她說了無數遍了,這一輩子,非她莫屬了。無論是誰,都不能從我手裡將她奪去。蘇子斬不行,她自己也不行。”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