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因動用臨安花家不傳之秘的功法與梅舒毓傳音入密,十分損耗內功,所以回到阿來酒肆後,老老實實地歇了兩日。
這兩日裡,除了吃就是睡,安分得很。
安十七給安十六傳出了消息後,又對臨安花家在南疆都城的暗樁下了一條命令,讓所有人都謹慎小心,沒有少主的吩咐,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被太子殿下查出來,尤其是回春堂。
花顏歇了兩日後,收到了安十六傳回的消息,說勵王和勵王軍已經得手,如今依照少主的計劃,隱秘地安排了,正在進行後續謀劃,讓她放心,七日之內,定會成事兒。
花顏暗想七日的時間,其實已經很快了,但是恐怕對付雲遲還不夠,她對安十七說,“給十六回話,就說五日。”
安十七看著花顏,“少主,五日太緊了,十六哥怕是要日夜不休了。太子殿下讓您如此忌憚,當真連這兩日也不能多嗎?”
花顏搖頭,“不能多,若是我所料不差,雲遲在得知我事關劾王府郡主采蟲之事後,定會想到血引,怕是已經派人去金佛寺了,金佛寺供奉著蠱王書,一旦他的人拿回蠱王書給他,他怕是就回知曉我來南疆真正為的是什麼了。隻要被他所知,哪怕外麵亂塌了天,他一定不會離京,定會先保蠱王。那樣的話,我不拚個頭破血流,就沒有得手的機會了。”
安十七點頭,“好,我再給十六哥傳信。”
花顏頷首,收拾了一番,獨自一人去了蠱王宮。
安十六本來就不敢耽擱時間,儘快地加快進展,但當收到安十七的信函,得到花顏給縮短的五日期限時,還是有些欲哭無淚,直冒冷汗。
不過他為了太後的悔婚懿旨與東宮的人打過交道,從京城前往臨安花家那一路,他領教了東宮暗衛的本事,那還是雲遲不在東宮坐鎮的情況下,如今雲遲就在南疆都城,由不得他輕視不遵從少主的吩咐。
以雲遲憑一隻香囊就猜出了少主在南疆都城來說,他覺得少主忌憚太子殿下是十分有道理的,他雖然沒正麵與雲遲打過交道,但也十分忌憚。
於是,他本來要躺下休息,又咬牙起來,擠著時間去進行安排。
三日後,他在南夷與西蠻之間,綜合考量後,選擇了幫南夷,做下決定後,便當即帶著勵王和勵王軍歸順了南夷。
南夷王十分激動與歡喜,本來要大擺宴席慶祝一番,但被安十六以時間緊迫,不能走露風聲以免被人查知有了防範為由攔住,當日便製定了攻打西蠻的計劃。
南夷王自然對安十六的要求有求必應。
於是,半日後,南夷大舉發兵,攻打西蠻。
因南夷多了二十萬勵王軍,又有安十六的指揮,這一戰勢如破竹。在西蠻沒反應過來時,便將西蠻打了個落花流水。
不過是一夜之間,西蠻連失三城,損失慘重。
南夷與西蠻開戰之後,雙方各有輸贏,已經倆月有餘,周邊各小國紛紛站隊,或幫南夷,或幫西蠻,兩國旗鼓相當,勢力相對,兵力相等,難分上下,僵持不前。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南疆的二十萬勵王軍突然歸了南夷,使得南夷勢力出乎意料地大增,一夜之間,便打得西蠻連連敗退,丟失三城。
三個城池,在當今局勢緊張了倆月之久後,在這等白熱化相持,寸土必爭之時,這已經足夠震驚整個西南境地。
安書離和陸之淩本來就在追查勵王軍下落,自然最先得到了消息。
安書離大驚,不敢置信地說,“怎麼短短時日,局勢就變成了這樣?勵王和勵王軍怎麼會歸順了南夷?”
陸之淩這幾日心裡似乎隱隱約約有個答案,覺得應該是花顏為了奪蠱王在背後出手了,她若是不做些什麼,吸引雲遲的注意力,任憑雲遲繼續坐鎮南疆都城,掌控西南境地的局勢的話,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奪蠱王怕是機會不大。
既然機會不大,那麼就要創造機會。
他覺得攪動西南境地的局勢,彆人興許做不來,但是花顏一定會做得來。
他雖然對花顏了解不多,但是從京城到西南境地,他卻深刻地知道,花顏但凡做一件事情,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