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印衛聽到了他的話,片刻不耽擱,果然不對他施救,紛紛撤走。
安一落後花灼一步,眼看著梅花印衛撤走,怕是再追也難追上,他請示花灼,“公子?可繼續追?”
花灼看著被他輕易殺死的頭目,他身體軟軟地倒在血泊中,果斷地閉上了眼睛,他抽出劍,容色冷寒地看了一眼梅花印衛離開的方向,早已不見身影,“不必追了。”
安一應是,看著倒在地上的頭目死的乾脆,一時無言。
花灼也一時無言,這頭目以他一人之死,救了梅花印衛。
他早已知道背後之人隱藏的深十分可怕,但是也低估了這些人的果斷狠辣,不止手段狠辣,對自己也狠辣,拿生命不當回事兒的魔鬼,這般輕易棄死,這般果決,培養出這樣的見時機不對做出最好最有利的決斷,可見那統領何其厲害?
二十萬兵馬從山頭衝下,團團地圍住了十萬兵馬,陸之淩大喝一聲,“繳械投降不殺!”
他一聲大喝,那十萬兵馬的主頭目已死,梅花印衛已離開,十萬兵馬群龍無首,自然沒有了戰鬥力,紛紛繳械投降了。
這一場仗,自然贏的毫無懸念。
陸之淩當即痛快地收編了十萬兵馬,心中一陣暢快。
夏緣掀開車簾的縫隙向外看了一眼,納悶地對花顏驚訝地說,“陸世子不是留在北安城鎮守嗎?怎麼突然出現在了這裡?是什麼時候來的?”
花顏也不知,笑著搖搖頭,“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
這些日子,她身體難受,精力不濟,時常昏睡,醒來時也渾身乏力,無論是雲遲還是哥哥還是陸之淩,商議什麼事情自然都避開了她不讓她憂思過甚。
想必,三人早已經料到途徑神醫穀會有這麼一出,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夏緣敲敲自己的腦袋,“是我笨,花灼連個字都沒提。”
花顏笑,“大約是怕你知道一路緊張睡不著覺,時刻看著我,所以才沒與你說。”
夏緣想想有道理,扁了扁嘴,不說話了。
花灼吩咐安一將這頭目的麵巾揭開,將之搜身。
安一應是,揭開那頭目蒙著的麵巾,見到的是一張蒼白的臉,模樣十分普通,扔在人群裡認不出來的那種,大約是心裡凶狠,即便是死了,麵相也掛著三分狠勁兒。
安一將之搜身,他周身上下空無一物,連一塊令牌也無,想必在知道自己不能活著離開時,將東西在匆忙之下移交了出去。
花灼在安一檢查後,隨意地說,“他也算死得痛快,給他個全屍,挖個坑埋了吧!”
安一應是。
花灼轉身回了馬車。
陸之淩快速地收編著十萬兵馬,抽空去馬車前瞅了花顏一眼,見她完好,放下了心,樂嗬嗬地說,“這幫混賬東西,今日總算有了收獲。”
花顏對他微笑,“大哥用兵如神,埋伏的隱秘,竟然沒被他們發現。”
陸之淩得意地揚起眉毛,“他們會玩偷偷摸摸躲躲藏藏,我也會。”話落,怕冷風吹進車廂過多凍著花顏,他放下了簾幕,道,“這些人折損不小,短時間內估計不會輕易出來了,你和太子殿下大約是可以安心大婚的,我帶著這些兵馬回京等著喝喜酒。”
“好。”花顏點頭。
花灼來到了馬車前,正趕上陸之淩與花顏說完話,陸之淩見到他,立即問,“梅花印衛那頭目殺死了,可從他身上查出了什麼東西?”
花灼搖搖頭,“周身無一物,實在謹慎得很。”
陸之淩嘎嘎嘴,“來日方長,就不信拿不住那統領。”
花灼拍拍陸之淩肩膀,“辛苦了。”
陸之淩搖頭,“這點辛苦算什麼,我這便帶著三十萬兵馬進京,安排太子殿下和妹妹大婚事宜,一定要在他們大婚時,將京城守的固若金湯。”
花灼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