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父親點頭,眼眶也有些發紅,“女兒家婚假離家,本就是要哭才吉祥。”
花灼抿唇,又看了一會兒,沉聲道,“太祖母,我們都回去吧!她如今貴為太子妃,以後便是母儀天下,路是她選的,我們花家也跟著她選了,那麼從今以後,便要與她一起擔著。從今日起,封閉臨安大門,直到妹妹大婚事落。”
太祖母點頭,欣慰地說,“好,咱們花家,就是你做主,你說如何,就如何。”
花灼不再多言,花家一行人折返,進了臨安城。
花家人進城後,花灼便下令,封了臨安城。
他已與雲遲商議妥當,迎親隊伍從臨安到京城這一路的部署安排,所以,接下來,他一定要盯緊了,不能出一絲一毫差錯。
告彆花家人後,馬車行出五裡,花顏足足哭了五裡後,才漸漸地止住了淚。
她止住淚,雲遲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看著她哭得腫起的眼睛,心疼的無以複加,用帕子輕輕地幫她擦了擦,才道,“恨不得代你哭。”
花顏哭夠了,心情的情緒也散了個差不多,聞言忍不住笑了,嗔了他一眼,“你堂堂太子,若是真哭,豈不是惹人笑話?”
雲遲見她笑了,心裡頓時放寬了心,長舒一口氣,“被人笑話,也好過你在我懷裡哭,我一丁點的辦法都沒有。”話落,他看著自己胸前濕了一大片衣襟,冬日裡穿的厚厚的幾層衣服,已都濕透了,他無奈地道,“你說你,怎麼這麼多眼淚?”
花顏素來臉皮厚,在雲遲懷裡哭成了這副難看的樣子,倒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對外麵說,“小忠子,給你家殿下拿一套乾淨的衣服來。”
小忠子一直坐在車廂外,聽聞裡麵止了哭聲,他也偷偷地鬆了一口氣,如今聽到花顏吩咐,連忙應了一聲,跳下車去後麵的車裡拿了一套雲遲的衣服來。
衣服從外麵遞進來,有些涼。
花顏放在手裡搓了搓,又放在暖爐邊暖了暖,才伸手解雲遲被他哭的糟蹋了的外衣,“我幫你換。”
“不敢勞駕太子妃,我自己來吧。”雲遲連忙自己動手。
花顏挑眉,她哭腫的一雙眼睛,被淚水洗過後,連雲遲都覺得似乎明亮許多。
雲遲微笑歎道,“我知你哭的淚了,趕緊躺下身歇一會兒吧,衣服我自己來換就好了。”
花顏還真是有些累了,見雲遲堅持要自己換衣服,便也不再管他,懶洋洋地躺在車上,閉上了眼睛。
雲遲瞅著花顏,對外吩咐,“可有消腫的冰袋?取來。”
小忠子立即苦下臉,小聲說,“殿下,沒有啊,沒有準備。”說能想到太子妃會哭啊?她那樣的人,整日裡笑著,對誰都笑吟吟的,就連對他個小太監,都溫聲細語淺淺含笑的,誰知道一旦哭起來,哭的這麼凶,真是能夠水淹三軍。
雲遲皺眉,想了想,道,“去問問天不絕,他是神醫,定有辦法。”
小忠子一聽也是啊,一拍自己腦門,想著他怎麼這麼笨呢,果然殿下比他聰明多了。他連忙應了一聲是,去找天不絕了。
天不絕在後麵的馬車裡,聽聞了小忠子說要消腫的冰袋,便二話不說,探出手給了小忠子一個冰袋,他是大夫,藥箱裡自然該有的東西都有。
小忠子頓時對天不絕千恩萬謝,連忙捧了冰袋回了馬車給雲遲。
雲遲短短時間已換好了衣服,接過小忠子遞來的冰袋,在手裡掂了掂。
花顏睜開眼睛,對他伸手,“給我。”
雲遲搖頭,“這冰袋很涼,仔細涼了你,我來。”話落,他輕輕地將冰袋敷在了花顏哭的紅腫的眼睛上。
花顏感覺眼睛舒服了些,透過眼縫,看到雲遲認真地給她敷著冰袋,她扯開嘴角,小聲說,“雲遲,你對我真好,你怎麼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