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看了她一眼,“那是個命好的女子。”
雲遲一路疾馳,很快就回到了東宮,連馬也未下,騎馬衝了進去。安書離落後一步,猶豫了一下,翻身下馬,進了東宮。
管家本來在門口迎著雲遲,沒想到太子殿下見了他,一句話也沒問,直接去內院了,他剛要追去,見安書離跟來了東宮,對他見禮,“書離公子。”
安書離點點頭,問,“太子妃出了何事兒?”
管家也不太清楚內情,知道內情的隻有方嬤嬤和采青,他搖頭,“老奴也不太清楚。”
正說著話,又有一匹馬馳來,正是蘇子斬。
管家連忙見禮,“子斬公子。”
蘇子斬勒住馬韁繩,翻身下馬,看了安書離一眼,挑眉,“你怎麼也在?”
安書離對蘇子斬拱了拱手,“我正在議事殿與太子殿下議工部之事,聽聞太子妃出事兒,便來了。”
蘇子斬點頭,知道安書離與花顏也有些交情,邁進門檻。
安書離便也跟著他一起進去了。
二人進了東宮的門,都已下馬,自然落了雲遲好大一截。
雲遲騎馬到了二門,不能再騎馬往裡走,便下了馬,一陣風地衝去了鳳凰東苑。
此時,天不絕去看那顆鳳凰木,還沒回到鳳凰東苑。
花顏沒等多久,便見雲遲如旋風一般地進了鳳凰東苑,轉眼間,便進了畫堂,本要衝進內室,一眼見花顏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他提著的心一下子踏實了許多,停住腳步,怕外麵的涼氣衝撞了她,沒上前,急聲問,“出了什麼事兒?”
花顏道,“不急,你先喘口氣,我慢慢與你說,是小事兒,我無礙,也是大事兒,你聽了就明白了。”
雲遲點點頭,如今見花顏好好的,倒是不急了,解了披風遞給采青,拂了拂身上的寒氣,才走到花顏麵前,伸手抱了抱她,挨著她坐下身。
花顏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
雲遲接過熱茶,抿了一口,“說吧。”
花顏便將今日她一時興起去看鳳凰木,不小心被鳳凰木乾的乾裂的皮劃了一道口子出了血,采青和方嬤嬤太小心,請了天不絕來,天不絕發現了那棵鳳凰木是由死蠱而養,沾了人血,由血氣進入人身體,七七四十九天,查不出病症死亡之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雲遲本就聰明,聽著聽著,臉漸漸地白了,一雙眸子漸漸地染上怒意,他一瞬間就想到了皇後和武威候夫人未解的死迷,盯著花顏手上那個小口子,還是明白麵前的人最重要,沙啞地問,“如今天不絕既然知曉,可有辦法?”
“子斬用了蠱王,蠱王時萬蠱之王,可解一切蠱毒,讓他給我放點兒血喝酒行。”花顏道,“十六已經去請他了,他收到消息,應該一會兒就過來。”
雲遲麵色稍霽,伸手拉過她的手,這傷口真是小的不能再小,誰能想到,那一株由她母後親手種植的鳳凰木,竟然有這麼大的毒性。他從小看到大啊。
他轉頭對采青說,“做的好。”
采青立即說,“是殿下您吩咐過奴婢,隻要是太子妃有不妥,無論大事兒小事兒,一定不能等閒視之,所以,奴婢才沒敢耽擱。”
雲遲點頭,“本宮選你放在太子妃身邊果然沒錯。”話落,他寒聲說,“來人,將那株鳳凰木給本宮砍了。”
花顏連忙阻止他,“彆,你如今砍一株鳳凰木,報不了仇,也容易走露風聲,這鳳凰木是怎麼植進東宮的,總要查,不宜打草驚蛇,先留著它吧。”
雲遲問,“天不絕呢?”
“他去鳳凰木下查證,看看是否真如他猜測。”花顏道。
雲遲又問,“他可說你沾染了死蠱會影響你腹中胎兒?”
花顏一怔,不確定地說,“我未曾問他此事,聽聞此事,我滿腦子想的是母後和姨母的死,一會兒待天不絕回來,問問他。”
雲遲點頭,吩咐采青,“去催促天不絕趕緊回來。”話落,又清喊,“雲影,去讓蘇子斬快點兒來。”
他話落,雲影剛落地應是,蘇子斬和安書離恰好已快步進了鳳凰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