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唯一一句實話,就是這一句長的比秦三公子好了。
還有一句實話,那就是主子對您一見鐘情,但這話他不敢說,否則宴小侯爺若要問他什麼時候對我一見鐘情的?難道他要說在棲雲山腳下用棲雲山的令牌換三隻梅花鹿時?那宴小侯爺豈不是知道了主子那時有婚約在身就惦記上了他?
宴輕似乎被雲落的理由說服了,不再問,轉身繼續向前走。
又走了一條街,碰到了許子舟。
許子舟見了宴輕,下馬拱手,“小侯爺,多謝昨兒請家母去桂霞樓看雜耍,家母很高興,說讓在下好好答謝小侯爺,在下今兒沒抽開身,正準備明兒登門道謝,沒想到今日就碰到小侯爺了。”
宴輕不在意,“我也是借我未婚妻的花,借花獻佛而已。許少尹進來查案辛苦,畢竟也是為著我受傷的案子,我回報一二而已。”
許子舟搖頭,“在下並不辛苦,辛苦的是淩姑娘。”
宴輕背手在身後,彎了彎唇角,“若是許少尹這麼說,非要謝我的話,你現在若是有空,不如請我去茶樓,喝一盞玉茗香。”
許子舟欣然應允,“在下有空,玉茗香隻有雲香齋的茶藝師傅沏的最好,去雲香齋如何?”
宴輕沒意見,“行!”
於是,許子舟牽著馬,與宴輕一起走了一條街,來到了雲香齋。
夜晚的雲香齋,很是清靜,晚上喝茶的人很少,就連門前的燈都不那麼亮,稀稀拉拉地停著兩輛馬車和幾匹馬。
許子舟將馬交給迎出來的小夥計,與宴輕一起進了雲香齋。
此時,淩畫已來到了雲香齋,不過她是從後門走的,進了雲香齋後,徑自去了最高處的登雲閣。
蕭枕早已到了。
蕭枕坐在窗前,可以從上往下看到整個雲香齋的內景,這也是淩畫當初接手外祖母給的產業後另改建的設置,這一處位置,是關門與蕭枕碰麵時所用,坐在登雲閣裡,可以掌控整個登雲閣,來去都不被人抓到影子。
她進門後,見蕭枕盯著窗下,眯著眼睛,盯著什麼在看。
她好奇地走過去,向下一看,竟然看到了許子舟與宴輕一起結伴來喝茶,頓時有點兒無言。
蕭枕扭過頭,瞅了淩畫一眼,“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有晚上喝茶的交情了?”
淩畫哪裡知道,猜測,“大約是宴輕受我連累受傷了,許子舟查案,他感謝一下?”
“昨兒不是感謝到他母親身上了嗎?”蕭枕嗤笑,“他請他母親看雜耍,那不是謝?”
淩畫繼續猜測,“昨兒的感謝太小?今兒繼續感謝一下?”
蕭枕哼了一聲,“你確定他不是打的什麼主意?”
淩畫不愛聽這話,她坐下身,瞪著蕭枕,“他能打什麼主意?難道做紈絝,就隻能跟紈絝玩?不能跟彆人玩了?”
“以前的宴輕,自從做了紈絝後,還真不跟彆人玩,隻跟紈絝玩。”蕭枕肯定地說,“你彆因為喜歡他,而失去判斷,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兒。”
淩畫一噎。
以前的宴輕什麼樣兒,她也了解了個大概,似乎還真是。
她不想被他捏住話柄,於是反問蕭澤,“那你說,他打什麼主意?”
蕭枕沉聲道,“他知道許子舟喜歡你,特意接近許子舟。”
淩畫快氣笑了,“你的意思是,他想再把我的婚約轉讓給許子舟?你彆忘了,我們可是聖旨賜婚。”
聖旨賜婚的婚約他敢轉讓試試?若是他真做出來,彆說太後,陛下再看在太後的麵子上,都得打死他。藐視聖旨是死罪。朝臣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宴輕又不傻,況且,她對他又好,今兒剛給他送了新作的衣裳去,他沒有理由把她轉給許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