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笑,“他好像小時候跟宴輕還打過架。”
“啊?”琉璃驚訝,“不會吧?”
“好像是,我聽三哥提了一句。”淩畫自詡記性還不差,那一日蕭瑾悄悄進京找上了淩家門,三哥見了他後,提起宴輕,好像說了一句。
琉璃不知道這個,好奇,“多小的時候?因為什麼呀?”
淩畫搖頭,“等回去問問宴輕就是了。”
提起宴輕,淩畫歎了口氣,中秋已過了兩三日,嶺山的月依舊還高高掛在天空,如圓盤一般,明亮的很,不知遠在幾千裡地外的京城的月亮圓不圓?
她看向京城方向,“不知宴輕是怎麼過中秋?”
琉璃立即說,“這個我知道,小侯爺往年都是跟一幫紈絝們一起過中秋,都延續了四五年這個習慣了。”
“跟程初他們嗎?”淩畫轉過頭,“程初父母都建在,不在家裡過團圓日嗎?誰又跟宴輕一樣,端敬候府就他一個人。”
“宮裡有宮宴啊。”琉璃很清楚,“大概程公子等人都怕小侯爺自己一個人過中秋孤單吧?總之每年都是紈絝們一起過,在酒樓裡包場子,玩一宿,熱鬨的很。”
淩畫歎氣,“本來打算好今年與哥哥侄子們一起過中秋,特意將婚事兒推遲在中秋後,沒想到計劃不如變化快,如今卻來了嶺山。”
琉璃提起這個就氣,“小姐一定要讓嶺山那幫人好看。”
“那是自然。”淩畫心裡早就憋了一股火了。
進了自己的院子,淩畫沐浴更衣,梳洗一番,重新走出房門,已換回了自己的模樣,紫紗遮麵,輕搖團扇,與京城一般無二。
這裡是嶺山,嶺山王世代居住的地方,所以,她不怕她的身份被透露出去,就連朝廷的探子都進不來嶺山,就算進來了,也有去無回,她又怕什麼?既然是來談判的,她自然不能藏頭露尾,免得輸了底氣和氣勢。
李瑜等在院門口,見淩畫換了本來的模樣出來,對她恭敬地再次拱手,恭維地說,“表小姐就如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樣。”
淩畫笑看了他一眼,“世子真會用人。”
這是誇了葉瑞,也誇了李瑜。
李瑜側開身,親手挑開車簾,請淩畫上馬車,“世子在府邸已設宴。”
淩畫點頭,上了馬車。
葉瑞的私宅距離淩畫的府邸不遠,他得知淩畫來嶺山的日程,便在私宅等著淩畫。
半個時辰後,馬車來到葉瑞的私宅,淩畫下了馬車,便見到了等在門口的葉瑞。
嶺山王一脈,長相都十分出眾,尤其是王世子葉瑞,是嶺山王這一代最漂亮的。
五年前,淩畫來嶺山,見過他一麵,那時還是十多歲的小少年,清秀漂亮又乾淨,三年前,淩畫來嶺山,又見他,他已初初長成少年,依舊清秀漂亮又乾淨,如今時隔三年,淩畫再次來,見他竟然還如以前一樣,清秀的眉眼長開,清雋漂亮更好看了,氣質如小時候一樣乾淨。
翩翩濁世,鐘靈毓秀。
長的好看的人,讓人看起來,從來都是賞心悅目的。
淩畫哪怕有一肚子氣,但是看到這樣的葉瑞,乍一見他,也立馬發作不出來。
葉瑞對淩畫笑,“表妹。”
淩畫隻能一如從前一樣打招呼,“表哥。”
葉瑞很高興,笑意真了幾分,請淩畫入府,同時說,“還以為你不樂意喊我表哥了,書信裡一口一句世子,讓我著實嚇了幾日。”
淩畫跟著他往裡麵走,不客氣地說,“嶺山不聲不響劫了二殿下,表哥明明知道,卻也不聲不響不告知我一聲,讓我心急火燎地找了多日,我不怪你怪誰?”
“是怪我。”葉瑞揉揉眉心,“前一陣子,祖父病的很嚴重,我日夜守在祖父病床前,難免疏忽了些,沒想到他們竟然聯起手來聽從了外人的攛掇打了二殿下的主意。等我發現時,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