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京外百裡內,打個獵,踏個青,賞個風景,去九華寺祈個福什麼的,也就夠了。
但出京兩百裡,這也算是一次小遠行了。
紈絝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看根本沒人帶什麼行囊衣物包裹的大家,一時間覺得,是不是出來的有那麼點兒太匆忙了?
宴輕端坐在馬上,懶洋洋地問,“怎麼?嫌太遠?有不樂意去的,就回去。”
紈絝們在京城方圓百裡內憋久了,自然還是挺想出去見見世麵的,一人說,“宴兄,沒不想去,也沒嫌太遠,兄弟們就是覺得,是不是出來得有點兒太急了?得回家收拾點兒衣物什麼的?”
“不用,人能去就行。”宴輕調轉馬頭,“莊子裡什麼都有,沒有讓管事兒的去采買就是了。你們身上帶著銀子就行,沒帶銀子的,找我打欠條借,回來還我。”
宴輕覺得,帶他們去莊子上白吃白住白玩行,但買衣裳什麼的,他才不給花銀子,端敬候府如今的賬都是淩畫管,他的衣裳還是花她的銀子呢。
“帶了帶了。”紈絝們紛紛應和。
永樂伯府的小廝都說了,要去莊子上小住幾日,是幾日,又不是一日,紈絝們誰出門不帶銀子的,紈絝們離了銀子,怎麼活?根本就不能活,一天就得花一錢袋子銀子,更何況是小住幾日?都帶了不少。
於是,大家都沒意見了,對於出這趟小遠門很是興奮,催促,“人都齊了嗎?能不能走了?快走快走。”
程初大概掃了一眼,他讓小廝去叫的家裡管的沒那麼嚴不打斷腿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點頭,對眾人說,“走吧走吧,都來了,能走了。”
於是,紈絝們人人精神抖擻地沿著官道,跟著宴輕,去了京城兩百裡外的青山莊。
雲落跟在紈絝們身後,想著主子還不知道,小侯爺出門時,也沒說他要去兩百裡外的青山莊,隻說了去莊子裡小住幾日,他琢磨著,是不是得給主子留句話,告訴主子一聲,小侯爺帶著紈絝們去青山莊了?
於是,他招來一名暗衛,吩咐了一句,暗衛應是,回去傳話了。
宴輕忽然回頭瞅了一眼,喊,“雲落。”
雲落連忙跟上前,想著小侯爺的武功,他跟了他這麼久,還不知道有多深,但一定是不淺,否則暗衛這麼小的動靜,又在這麼多人身後,落的還有點兒遠,馬蹄聲加上紈絝們熱熱鬨鬨的說話聲,他該是發覺不了。
他策馬走到宴輕身邊,“小侯爺。”
宴輕偏頭,“剛做什麼了?”
雲落如實回答,“讓人給主子傳句話,主子也好知道小侯爺去了哪裡。”
宴輕哼了一聲,“你跟在我身邊,倒是儘職儘責。”
他出去莊子上玩,按照協議上說,有責任知會淩畫一聲,就跟她匆匆離京讓人給他傳句話一樣,但是他今兒就是不想告訴她。雲落倒是做得好。
雲落小聲說,“屬下怕主子擔心小侯爺。”
宴輕嗤了一聲,“她如今哪裡有空擔心我?”
昨兒他出去了一天,也沒見她讓人問一句,她從大婚後,便一頭紮進了書房裡出不來了,但蕭枕大半夜被大內侍衛帶回京,她風寒還沒好,便匆匆去劫大內侍衛,為他勞心勞力,回來後,說起蕭枕身上的重傷,還一副鬱鬱的語氣,顯然是心疼他遭罪了。
對比他,她對蕭枕才是掏心掏肺,而他,還要當個小祖宗似的對待她。
雲落覺得,他就算是說了主子自然是擔心您的,怕是小侯爺也聽不進去,隻能不接這話,閉了嘴。
宴輕冷哼了一聲,拍拍汗血寶馬的馬頭,“跑起來,你是不是在府裡待久了,也變得懶了殘廢了?怎麼都不會跑了?”
汗血寶馬早就想跑了,聞言撒歡地跑了起來。
雲落趕緊跟上。
紈絝們身下的坐騎都不如汗血寶馬,一個個叫喚連天的卻還打算玩命的追,一時間,官道上十分熱鬨,連深秋的風似乎都被他們感染,熱了那麼幾分。
每個人都是少年最好的時候,鮮衣怒馬,人人衣著光鮮,尤其是那一身紅衣坐在汗血寶馬身上策馬奔騰的無雙顏色的少年,更是風華豔豔,融化了深秋的淩冽。
有路過的行人,看到這般熱鬨的景象,或挑開車簾,或駐足避在一旁,待一行人都過去後,對身邊的人問,“那紅衣的少年是誰?長的也太好看了。”
有知道的人讚歎地說一句,“那是端敬候府小侯爺,宴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