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宴輕的認知又多了一條,霸道的近乎苛責,這什麼脾氣,她竟然忍得了?
“因為什麼?難道不是慣的你?”淩畫不想就這個問題再說下去,反正孫明喻懂了就行,以前她無所謂,不管彆人對她有沒有心思,她也沒有那麼多功夫在意這個,不影響做事情就行,如今既然宴輕在意,那就聽他的。
林飛遠啞口,“我是說……”
崔言書打斷他,問淩畫,“掌舵使可問過宴小侯爺了,這個黑本子上的秘密可破解了。”
淩畫拿起黑本子遞給他,“我正要找你,這是一本後梁的山河圖,你擅長畫作,把手邊的事情交給明喻,儘快將這本山河圖用一麵紙張臨摹出來,然後我們再破解另一半秘密。”
崔言書一愣,“後梁的山河圖?”
“對。”
崔言書詫異地伸手接過,難以置信,“怎麼會是後梁的山河圖?”
“你仔細看看就知道了,這裡麵也有江南一帶的地形圖,隻不過用的手法不是尋常用來繪製地形圖的手法,以至於我們乍然看到,被迷惑了。”
崔言書聞言打開,仔細地從第一頁往後用另一種思路去看,果然漸漸地睜大了眼睛。
林飛遠和孫明喻也圍上前,與崔言書一起看,二人眼底也漸漸驚異。
還真是後梁的山河圖。
三人從頭翻到尾後,崔言書問,“是宴小侯爺看出來的?”
林飛遠立即接話,“這還用說嗎?掌舵使都看不出來,我們也看不出來,這總督府除了他,還有誰能看得出來?他可是曾經驚才豔豔的端敬候府宴小侯爺呢!”
崔言書想想也是,這樣說的話,也不奇怪。
淩畫點頭,“是他。”
她頓了一下,又道,“他素來不喜歡麻煩,是我求了他,所以,關於他的事情,他不說,最好不要外傳。”
林飛遠追問,“包括他看書壓根就不頭疼的事兒嗎?”
淩畫想起宴輕在這書房看寧家卷宗時沒遮掩,點頭,“嗯,也包括這個。”
林飛遠唏噓,好奇地說,“如今我倒是好奇了,他明明不頭疼,為什麼全天下人都以為端敬候府的宴小侯爺看書就頭疼?據說陛下曾經還為他張貼皇榜尋過大夫?許多人揭皇榜,都沒能看好他,難道是假的?”
“不是假的,曾大夫如今在給他治,還吃著藥呢,隻不過治好一半了。”宴輕既然在這書房沒藏著掖著,淩畫便也不隱瞞,“他做紈絝做的挺開心的,不喜歡理那些麻煩,所以,樂意做的事兒,便做做,不樂意做的事兒,為避免被人強求,還是瞞著些好。”
她指的是陛下和太後,或者還有他曾經的師傅師母,或者是對他給予厚望的那些人,他有選擇怎樣活著不受人支配的權利。
林飛遠唏噓,答應的痛快,“行啊,那你讓他以後彆欺負我了,我就替他保密。”
淩畫瞥了他一眼,“你彆招惹他,他也欺負不到你。”
林飛遠:“……”
也是,那他以後躲遠點兒成了吧?
孫明喻感慨,“怪不得天下多少人提起宴小侯爺,都要說一句可惜。”
崔言書不置可否,“是啊,掌舵使才走了一頓飯的時間,就破解了這黑本子的一半秘密,宴小侯爺當真是不愧他當年的年少才名。”
他說完,站起身去找畫布。
琉璃真是太好奇了,想崔言書動作快點兒,於是在他還沒找畫本回來,她便已用一隻胳膊利落地給他洗好了筆,磨好了墨,見他回來,立即將筆遞給他,打算這一日都站在一旁伺候著,“崔公子,一日的時間夠不夠臨摹完?”
崔言書看了她一眼,“我儘量一日的時間臨摹完。讓寒風來磨墨就好,姑娘受傷了,去歇著吧!”
“不,我的傷沒事兒,寒風笨手笨腳,不如我利索。”琉璃貶低寒風的同時又誇自己,誠懇地說,“你相信我,我能給你打下手,絕對不耽誤你乾活。”
崔言書頓了下,失笑,“好吧!”
讓握劍的武癡伺候一天筆墨,難為她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