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宴席吃完,崔言藝始終沒出現,沒出來敬酒,估計忙著照顧他的新婚妻子呢。
孫巧顏看向崔言書,小聲說:“我吃飽了,你吃飽了嗎?”
沒人找麻煩,是不是隻能這麼走了?她背著相府小姐的身份,也不好主動在人家的喜宴上找人麻煩,否則傳到了她爹的耳朵裡,她雖然不太怕,但是架不住煩。
崔言書點頭,“我也吃飽了。”
“那、我們走?”
“走吧!”
於是,崔言書跟幾位長輩告辭,帶著孫巧顏離開了狀元府,那位族兄連忙送他們。
到了門口,孫巧顏上了馬車,崔言書也要上馬車,被族兄一把拉住,對他小聲說:“言書,這相府小姐跟你……”
崔言書微笑,“跟我沒關係。”
族兄:“……”
沒關係你將人帶來陪著你一起參加喜宴!
他一臉懵地看著崔言書,“不是、那個、你說沒關係?”
崔言書拍拍族兄肩膀,很是肯定,“就是沒關心。”
見族兄一臉不相信,他也不再解釋,反問,“族兄何時回清河?”
族兄立即說:“我不回去了,要留在京城備考,等著參加三年後的科考。”
崔言書頷首,“待我立府,請族兄過去喝酒。”
族兄很高興,“好,我等著。”
他頓了一下,立即說:“我家的宅子在西大街帽子胡同第三家。”
他說完,撓撓頭,“是稍微偏背靜些,但我不是為了備考溫書嘛,自然不能住在鬨市,又買不起繁華的地方,隻能將就著買了那裡,就我一個人和一個老仆住。你也可以去找我。”
崔言書點頭,“好,我記下了。”
他剛要走,族兄又拉住他,小聲問:“那個什麼,你真不再關心鄭表妹了啊?”
“她如今已嫁人,自是用不著我關心了。”崔言書微笑,“族兄好好溫習,少操些心,溫書要專心,三年後你一定能考上。”
族兄一肚子的話,隻能吞了出去,連連點頭。
崔言書上了馬車,相府的馬車緩緩駛走。
族兄看著馬車走遠,嘀咕,“這族弟可真厲害啊。”
一介白衣,竟然讓相府四小姐作陪來參加喜宴,哎,他日的成就不知道要多高了,他怕是拍馬也追不上了。
馬車上,孫巧顏覺得她沒發揮太大作用,有些對不住地說:“我今日沒幫你什麼,有些過意不去。”
崔言書微笑,“四小姐已幫了在下許多了,若非今日有四小姐陪著,在下怕是要醉倒在喜宴上,有失大雅,惹人笑話。”
“不會吧?”孫巧顏不太相信,“我看喜宴上的賓客,一個個的,都文雅的很。”
“那是因為有四小姐在。”崔言書不在意多跟她解釋一些,畢竟,今日的確要承她的情,“否則,若沒有四小姐,我會被人圍住灌酒,興許酒裡還會下些什麼東西,出了洋相,也沒人會救我。”
孫巧顏:“……”
這麼可怕的嗎?
她是真沒感覺出來。
崔言書對她肯定地點頭,“有四小姐陪著,一切的鬼魅魍魎,都沒敢近我身。”
孫巧顏懂了,咕噥,“原來我是神獸吉祥物啊。”
擺出來,就能震懾四方!
崔言書被逗笑,也可以這麼說。
孫巧顏感慨,“這麼說,我還得謝謝我爹了,這相府四小姐的身份,還挺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