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2 / 2)

八零之發家養娃 絡繽 18350 字 9個月前

“彆人拿貨都能上?”

陸夏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多給錢都願意他們帶貨,隻要不占車裡的位置就行。

現在不查超載,車裡能塞多少人塞多少人,要是貨太多占了位置,售票員和司機就不樂意了。

要不是這樣,陸夏的貨也不會運得那麼順利。

雖說她在中間也出了不少東西,才打好這個關係,但也說明這種事是可以操作的。

“一開始我是能上車的,後來那售票員發現我跟升哥是一夥的,就把我們給趕下來了。”

陸夏一聽,哪裡還不明白的,這分明就是故意針對。

“去鄉鎮的車子那麼多,都是一樣的情況?”

“那倒不是,可去附近的都這樣,其他鄉鎮太遠了,當天恐怕回不來。”

南虹縣麵積大,現在的交通也不是很好,因此想到處跑也不容易,成本也隨之升高。

附近還有很大的潛力,陸東升乾脆自己挑著擔子去賣布。

等附近賣得差不多,他才打算跑遠一點的地方。

而且越是這樣,陸東升的犟脾氣也上來了。

讓我不上車不能去賣貨,那我也要走著去!

“明天我跟你一塊去,我看看誰敢攔著我不讓上車。”

陸東升嚇了一跳:“姐,還是算了。”

“憑什麼算了,欺負到我們頭上了,當我們是軟柿子嗎!”

“姐,我走著去也挺好,反正也挺近的,我一個大老爺們還怕這點路啊。”

陸東升雖然挺橫,可也不敢跟這種吃公家飯的人對著乾,畢竟他又不是個流氓。

現在不管是售貨員還是售票員,都是非常厲害的。不存在投訴處罰什麼的,乘客顧客是弱勢群體。

這種短途不差乘客的,還跑鄉鎮線的,更是蠻不講理。

售票員很容易高高在上,好像有人欠了他們的錢一樣。你帶著貨上車,人家想讓你上你就上,看不慣你就上不了。

長途車其實也有半路被扔下來,或者被‘賣豬仔’的風險。

陸夏之所以那麼討好,也是想著自己的貨能順利發過來。

否則的話,真要出了什麼事,就算有證據打官司,那折騰起來也要人命,還不一定能有個好結果。

陸夏忍不下這口氣,“要是大家都不能帶貨就算了,憑什麼就針對我們。”

“姐,沒事,反正我也不想出那車票錢。”陸東升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多嘴說這麼一句話。

陸夏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還瞞著什麼事?”

“沒,哪還有什麼事。”陸東升目光閃躲。

“彆廢話,快說!”陸夏命令。

“售票員是個新來的小姑娘。”

陸夏等了半天,還沒有後麵的話,很是不耐煩:“然後呢?難道你看上她,才不好意思說重話?”

陸東升直接跳了起來:“我眼瞎了也不能看上她啊!她是那個誰的大姐的大女兒。”

陸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嘴角露出一抹冷意。

這個縣城太小了,去哪裡也能遇到那家人。

陸東升說的人是高天佑大姐高荷花的大女兒,高天佑的年紀跟大姐的年紀相差很大,高荷花的大女兒今年也有十八歲了。

高荷花是幾個姐姐裡最操心弟弟的人,自詡是大姐,事特彆的多。

最大愛好莫過於教原身做個任勞任怨、挨打挨罵也誠惶誠恐受著的媳婦,你要說她壞心眼吧,似乎也談不上,因為高荷花自己就是這樣的人,還非常的引以為豪。

她最大的成就莫過於,‘感化’了她的丈夫。

當初她男人年輕的時候對她很不好,喝完酒還會動手打她。可她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不管公婆對她怎麼不好,男人多瞧不上她,她都沒有半點怨言。

現在小半輩子過去,他男人終於看到她的好,回歸家庭,也很少再打她了。

她還給她男人家生了兩個兒子,生的女兒也很爭氣,現在特彆的揚眉吐氣。

高荷花用自己的親身經曆告訴原身要惜福,她現在已經很好了,至少婆家有錢,他弟弟也沒動手打過她,可比她有福氣多了,不能做得珍惜。

高荷花這個大女兒年紀輕輕也學了高荷花喜歡說教的毛病,也最是喜歡多管閒事,成天跟自己媽媽教導彆人尤其原身該怎麼做人。

“那女人實在是太會說了,說得我心煩,我又不能打女人。讓我上車聽那嘮叨,我還不如自己走著去呢。”

陸東升不怕那個女人,可也不想一路上被嘚啵嘚啵說個不停,他要是跟一個女孩子爭辯,還要被車裡人覺得他這個男人不大氣。

況且還會導致陸夏名聲受損,話題裡肯定躲不開陸夏離婚這件事的。

陸夏擰眉,滿臉烏雲密布。

嚴以鈞轉到門麵,就看到陸夏這副表情。

他用口型詢問陸東升:“怎麼了?”

陸東升不想這種事也跟嚴以鈞提起,總覺得不太合適。

那天說清楚陸夏已經離婚有女,嚴以鈞還是以前的態度,每天都會跑過來殷勤接送和蹭飯。

陸東升就知道,嚴以鈞並不介意這一點,他也樂見其成。

不管陸夏怎麼想,他們做親人的還是覺得陸夏那麼年輕,最好能再成家。

總不能因為遇到個糟男人,就因此孤獨終老。

家裡人都商量過,要是能找到合適的,對方家裡要是容不下陸滿滿,他們也可以把孩子留在家裡養著。

陸東升其實沒法欣賞不能接受陸滿滿的人,不過父母都說這是人之常情,他也就沒吭聲。

“我手裡還有點事先去忙了,姐,今晚我想吃糖醋裡脊,一會我去買點肉,你晚上給我們做成不?”

現在肉鋪的肥肉和五花肉這種能出油的肉最好賣,純瘦肉隻要彆去太晚,並不難買到,純瘦肉還便宜。

他們現在日子過得好了,經常能吃到肉,油水也很足,也就能欣賞純瘦肉了。

嚴以鈞也沒有繼續追問,他今天來門麵是幫他們整修線路的。

這房子已經老了,線路老舊,電燈經常一閃一閃的。

之前裝修的時候沒察覺到這個問題,陸東升對這方麵也不敏感——村子裡現在還沒通電呢,他對這方麵知識一無所知。

冬天黑得快,屋子裡的采光又沒那麼好,陸夏一直想找人重新修理一遍。

嚴以鈞知道以後,直接把這件事攬身上了。

陸夏有些擔心:“能行嗎?”

讓她換燈泡、換開關線還行,將屋子的線路全都整修一遍,那就沒這個本事了。

“我要不行,彆人更不行。”

嚴以鈞並未吹牛,那架勢一看就是老電工人了,估計在部隊沒少搶修線路,不僅做得好還做得很快。

他的線處理得很好,並不會破壞屋子裡的美感。

現在的電線很多都是外露的,並不會像後來一樣隱藏在牆壁裡,要是遇到做事湊合的電工,很容易弄得亂七八糟的。

“我給你預留了一條線,回頭給你裝個吊扇,這樣夏天的時候店裡也能涼快一點。”

陸夏也有這打算,之前找不到工業票買吊扇,今年開店也比較晚,也就湊合著過了。

明年肯定是要裝上的,否則試穿衣服滿頭大汗的,體驗感也差了不少。

屋子裡空間小,到處都是剛拆封的衣服,味道也不好聞,有電扇吹一吹,讓空氣流通起來,情況會好很多。

“謝謝,你想得很周到。”

“跟我客氣什麼。”嚴以鈞笑道。

陸夏看了他一眼,那天說開之後,與這人相處似乎更近了一些。

後來蹭飯更加自然了,直接打個招呼就過來了,有時候還親自掌勺。

嚴以鈞不愧是在炊事班待過的,做起大鍋飯比陸夏有一手。

現在家裡人多,那炒菜都得一大鍋,陸夏做小菜還不錯,分量一大就容易火候掌控不好,小炒和大鍋飯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一開始大家還客氣,怎麼能讓客人動手。

可也就客氣了那麼一會,後麵就很自然地融入進來了。

大家都是年歲差不多的年輕人,哪怕身份背景相差很大,隻要雙方願意很容易打成一片。

嚴以鈞表現得很積極和明顯,陸夏作為一個過來人心裡很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要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那長相完全在她的審美點上,光憑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更彆提嚴以鈞還充滿了個人魅力,為人十分優秀。

隻是陸夏的心動和嚴以鈞恐怕不一樣,她目前隻想找個小鮮肉談談戀愛,不以結婚為目的的那種。

這話說出去,怕是要被判流氓罪吧。

可要是衝著結婚去了,這個話題太沉重、有太多的束縛,陸夏一想到那些麻煩事,她就忍不住退縮了。

上輩子她也有過處得不錯要結婚的,結果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一地雞毛,直接鬨崩了。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婚姻卻是兩家人的事。

看嚴以鈞的樣子,他家裡肯定差不了,否則哪能開著一輛吉普車到處跑。

陸夏覺得拖著人不太好,道:“行,你現在就跟東升一樣,是我親弟弟了,以後使命使喚你。”

嚴以鈞臉色一變,沉沉地望著她。

陸夏打了個激靈,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嚴以鈞很快笑了起來:“你不差弟弟,我也不差姐,何況你比我還小呢。你想當大姐頭我支持,但是彆捎上我。”

陸夏還想說什麼,被嚴以鈞堵了回來:

“我耳朵不好使,有些話我聽不見。”

陸夏差點被口水給嗆了,這家夥,還帶耍無賴的。

嚴以鈞的態度很明顯,他並不打算放棄,也沒有緊逼陸夏。

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處,讓陸夏感到很舒服。

嚴以鈞從服裝店出來,拐個彎就去找了陸東升。

陸東升壓根不想提那些事,這種事跟誰提都行,跟嚴以鈞就是不行。

可嚴以鈞是誰,三兩下就讓陸東升全都交代了。

“你們還差個自行車?”

陸東升才不想承認自己買不到自行車的事,“是我沒好好找,我現在去接貨都能找到車,所以也就不急了。”

他其實已經拿到票了,可供銷社的自行車實在是太走俏了,有票也買不到,早早就被彆人給訂走了。

這就是在縣城裡沒根基的壞處了,沒有門路這種事總是輪不上。

他現在雖然已經慢慢在縣城打下根基,他們大個子瓜子幫也算有些名氣,普通宵小不敢再盯著他揍,可公家那邊認識的人少,很多事辦起來還是很不方便。

有些事陸東升沒跟陸夏提,怕她窩火。

高家在縣城有根基,五個外嫁女都嫁得還不錯,還特彆維護自己那個寶貝弟弟,對弟弟比對自己孩子都上心。

為此沒少在背後蹦躂,大事乾不了,小事一直不斷。

不讓帶貨上車這樣的事都算比較大的了,而且也隻是不讓帶貨上車,回來的時候空著手對方也不會攔著的。

大家夥有意識地瞞著陸夏,不想讓她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操心,反正也就被惡心幾下,沒啥大不了的。

在外頭打拚,哪裡能不受氣的,沒有高家人,也還會有其他人,不能什麼事都要靠陸夏。

嚴以鈞沒說什麼,在南虹縣這段時間,他也查到了不少東西,很清楚當初陸夏為什麼會離婚。

雖然他不太理解她竟然能忍這麼多年,依照她的性格,就算覺得虧欠也不會把日子過成那樣。

若是從前的樣子,嚴以鈞覺得自己肯定是瞧不上她的。

人挺好,就是太傻了。

“我現在就怕我姐去鬨,她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大了,一點委屈都不能受,可這種小事真犯不著。”

陸東升隻想陸夏和高家人斷得乾乾淨淨的,永遠都彆有任何牽扯。

嚴以鈞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交給我吧。”

陸東升內心掙紮,他還沒認準這人是自己姐夫呢,現在就欠下人情,不太合適。

“我就算當不成你姐夫,也是你哥們吧?彆嘰嘰歪歪的,瞧著就上火。”

第二天,嚴以鈞就推來了一輛重新刷漆的舊自行車。

作者有話說:

關於那場戰爭我不好說太清楚,有興趣的可以去查一查。

之前打的,那個的士師傅說他兒子都已經不知道這場戰役了,我感到非常驚訝,他的孩子已經十幾二十歲了,而且我這還是廣西。

以前在基層工作的時候,還曾組織和參加擁軍活動,那些老兵說起當時都是寥寥數語,身上的傷已經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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