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香,該有的都有,讓人心醉。
機車在深夜裡穿梭,越過一條又一條狹窄的小道,急速的風將臉刮得生疼,連眼睛都要快睜不開。
餘點語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身上的每個細胞似乎都被打開,在奮力尖叫呐喊,她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
感覺身上始終壓製著自己的枷鎖仿佛在此刻徹底拋棄,粉碎。
機車在飆出去的時候再次經過了工廠前坪,被還在逗留的唐芙和胡嘉漢看見,胡嘉漢目瞪口呆。
“舟舟舟舟姐讓餘妹坐上她的後座了?!她讓人坐上她的後座了!?”
眾所周知,桑舟的後座從不載人,三年了一直如此。
現在,破例了。
唐芙笑得理所當然:“大驚小怪,那是彆人嗎?你不知道那是你小嫂子嗎?”
胡嘉漢直男驚愕。
但機車上的兩人並未看見他們,她們有自己的小世界。
桑舟載著餘點語去兜風,從清吉巷出來,往城中區過去的時候經過大橋,一輛一輛的小車被甩開,還有口哨和雙閃追在後麵,桑舟不管不顧,沒有任何減速的跡象。
沉悶的生活似乎被飛馳的速度撕開了一個缺口,餘點語緊緊抱住桑舟的腰,著迷地看著桑舟耳骨上帶著的耳釘,比天邊的繁星更加璀璨,深深在她的心底打下烙印。
她會永遠的記住這個夜晚
,記住今夜的自己與桑舟。
桑舟。
餘點語在心裡輕輕地念著這兩個字。
從城北的貧民區城中,繁華逐漸顯現。桑舟還在夜市停下片刻,為餘點語買來一杯椰子冰,自己卻喝著那杯冰塊已經完全融化,顏色逐漸淡化的檸檬茶。
她們在深夜一點才回到清吉巷,桑舟將機車隨意地停在巷口,送餘點語回家。
桑舟看到餘點語始終將畫筆抱在懷裡,很寶貝的樣子,淡淡開口:“你的畫功很好,受過長期訓練,上次你送給唐芙的那副畫,畫框來自藝術品牌memory,對吧。”
餘點語手指一僵,那些記憶不受控地接踵而至,她的步伐不自覺慢了幾拍。
“放心,來到清吉巷的人,多得是有過去的人,這不代表什麼。”桑舟自己亦有從不對人提起的秘密,“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那就重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逃避是解決的辦法之一,但如果逃避沒辦法麵對內心,那就讓自己勇敢的麵對。
與其說桑舟這些想法是在勸餘點語,倒不如說也是在告訴自己。
餘點語失神地看著懷中的筆,與父母送給自己的一模一樣,折斷的畫筆重新以這種方式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但喪失的那些勇氣豈是一朝一夕能夠拾回來的。
桑舟:“你害怕的是什麼?錢嗎?”
現實的經濟壓力確實是一方麵,還有她的身體,包括去麵對這一切的鬥誌。
餘點語沉默不語,低著頭往前走。
她已經高三了,處在最後關鍵性的一年,她哪來的本事去孤注一擲。以前那個自信開朗的自信在父母離去後早就消失,她沒有底氣、亦沒有那個成本去嘗試。
“我不是小孩子了。”餘點語的眼眸中蒙上一層陰霾,“不能隨心所以地叛逆。”
而且桑舟之前也說過,說成年了就不要這麼叛逆。
“誰說成年人就不能叛逆?”桑舟挑眉問。
在來到清吉巷之後,桑舟做了一切自己之前想做不能做的事情。放棄了身份與地位的枷鎖,不再有
揮霍的能力,活得比之前艱難一百倍,卻比之前自由千倍萬倍。
“你不過才剛十八,我比你大六歲啊,小屁孩,你不是小孩兒是什麼?”桑舟停在門口,單手玩著打火機,笑得不羈,“你還小,不如就多叛逆一些。”
餘點語心咚咚地響,心上的種子如逢甘霖,破土而出,在肆意生長。
“想學藝術,那就去學。你可以叛逆,尤其在我麵前的時候。”桑舟沒有猶豫與停頓的說完這句話,果然見到餘點語怔愣的神情,終究沒忍住,伸出手去捏了下她軟軟的臉頰解了自己的癮,“回去吧。”
結果人要轉身走的時候,桑舟又拿出一管藥膏放餘點語手裡:“祛疤的。”
餘點語的反應桑舟都能猜到,耳根子都要紅透,她總是覺得自己欠自己的越來越多。
“怎麼,還不回去,難道要和姐姐回家?”桑舟故意勾出輕佻的語氣,向前走了半步,“倒也不是不行。”
被嚇到的小白兔臉都紅了,小聲說了謝謝之後迅速跑走。
桑舟在後頭失笑搖頭。
那你就欠我越來越多吧,越多越好。
然後用一輩子的檸檬茶來還我,小屁孩。
作者有話要說: 桑總:我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啊(美滋滋)
某高中生日記寫:今天,桑舟故意逗我,不給我微信號,還裝作沒有聽到我說話的樣子,我記住了,等以後賺了錢,一定要給她重新配一個好一點的耳朵
入v啦!謝謝大家,本章留評隨機掉落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