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前,也辦點要緊的事。”
丘涼忍了忍,沒忍住,抱起宋見霜去了床上。
一刻鐘後,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床上,宋見霜發絲淩亂,額頭盈著細密薄汗,雙眸含情,眼尾隱隱泛紅。
似酒後微醺,神情迷惘,手緊緊攥著床單,半晌才平複下來。
差一點……
差一點就連身上最後這層裡衣也沒守住,饒是如此,隻在外麵那般……
她仍一度恍然,一度目眩神迷,隱約觸到了雲端。
好在那個傻子還知道正事要緊,沒有繼續。
不然……
宋見霜輕輕咬了一下唇角,紅著臉鑽入被中。
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拒絕……
另一邊,文安公主去刑部查閱了大量卷宗,返回到公主府,剛好碰見了丘涼,兩人才走到書房坐下,就聽到外麵一陣高喊。
“殿下不好了,殿下不好了……”
“何事驚慌?”文安公主溫聲問道。
褚榕兒也顧不得丘涼也在,忙答道:“殿下快進宮,方才宮裡有人傳話來,陛下中毒昏迷了。”
“你說什麼!”文安公主猛地起身,麵上亦驚惶萬分,“快備馬,丘師父,你隨本宮一起去。”
眼瞅著文安公主大步跑出公主府,縱馬就奔。
丘涼愣住,她不會騎馬啊。
還是褚榕兒反應快,忙又去安排了馬車,還遞給她一塊腰牌:“丘大人快去,持公主府腰牌可直接進宮。”
一陣兵荒馬亂,丘涼趕到皇宮,卻被攔在寢殿外,帶去了禦書房,不一會兒,六部官員幾乎都趕來了。
不多時,大太監書公公來到禦書房,告知眾人惠安帝已醒,下毒的人也抓到了。
眾臣紛紛跪下高呼:“陛下洪福齊天……”
丘涼有樣學樣,跟著跪了下去。
令她驚訝的是,緊接著便有一隊禦林軍魚貫而入,齊齊守在兩邊,大有看守住他們的意思。
書公公看向刑部尚書章金律,又看向大理寺餘寺卿,道:“諸位免禮,章尚書,餘寺卿,還請移步。”
這兩位,一個主刑罰,一個主審查,都是斷案的高手。
待這兩人跟著書公公走後,群臣起身,不由麵麵相覷,一時間眼神亂飛。
這是什麼情況?
看禦林軍的架勢,莫不是懷疑他們中有人謀害皇帝?
到底是哪個狗賊乾的?
趕緊認罪,彆連累大家!
對視片刻,眾人看向百官之首,褚丞相。
褚丞相掃了眼虎視眈眈的禦林軍,表情也很納悶。
“褚相,依您看……”一名言官大著膽子開了口。
禦書房是大家來慣了的,禦林軍也不是沒見過,方才書公公又說了讓大家免禮,眾人便不再沉默。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趕緊商量個章程出來啊。
褚丞相掃視一圈,心裡莫名有些不安,事發突然,他接到消息就進宮了,根本不知內情,再說這麼多禦林軍守著,萬一言語有失怎麼辦。
他看什麼看,他不看。
“褚相?”那言官見丘丞相遲遲不語,又喊了一句。
褚丞相依舊沒有回應他,直接閉上了眼睛。
眾人見狀,不由都老實站好,不敢開口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尤其被人看守起來,不能走出禦書房半步,時間更難熬了。
丘涼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當隱形人,這些官員都是四品以上的重臣,連宋監正那個四品官都沒資格無詔進宮,這裡就屬她官職最低。
若不是有公主府的腰牌,她也不會出現在這些人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色籠罩下來。
有兩個小太監走進來點上了燈,還抱走了兩摞奏折。
才黑下來的禦書房內,瞬間燈火通明。
丘涼默默晃了晃發酸的腿,打眼一看,發現跟她一樣做小動作的人還不少。
雖然大家都默契地沒有開口說話,但站久了,誰不累啊。
就在這時,書公公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名禦林軍。
他大手一揮,嗓音尖細道:“拿下。”
眾人心裡一驚,差點忘了呼吸,盯著那幾名禦林軍走近,拖走了褚丞相。
書公公這才看向眾人:“陛下龍體欠安,明日罷朝,諸位也都請回吧。”
丘涼恍恍惚惚地跟著走出禦書房,還沒走幾步,就被一個小太監攔下:“丘大人留步,公主殿下有請。”
群臣回頭看來,麵色愕然,好似才發現丘涼這個五品官竟然也在。
疑惑了一下,他們又趕緊轉過頭去,匆匆出宮,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