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嚴禁盜文)(2 / 2)

有些東西,過猶不及。

她將自己的精力從收音機上移開,沒過一會兒,朝蘇便感覺到手下的收音機逐漸便小、變得扁平。

到最後,隻剩下一張卡牌。

朝蘇再次將卡牌放入了口袋裡。

大概兩三分鐘後,他們頭頂上的那盞吊燈閃爍了一下,又重新亮了起來。刺目的光芒讓他們忍不住抬起手臂,遮擋這道亮光。等到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發現他們一夥人互相分散在大廳的周圍。

“剛剛那道腳步聲是誰的?”薄父親臉上的表情平靜,但是他的手指卻微微顫抖著,從細節中可見對方現在的心情。

管家站在他的旁邊,神情也有些嚴肅。聽到薄父親的質問,他立刻彎腰,低聲說道:

“先生,工人已經在進行檢查和維修了。”

“至於那道腳步聲……”管家像是聽到了什麼,抬手按了按耳朵裡的耳麥。停頓片刻後,在所有玩家們的目光中,他低聲說道,“在彆墅內巡邏的保安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監控裡也顯示,大廳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進出。也就是說,剛剛那道腳步聲的主人,現在還在這個房間。”

那道腳步聲還在這個房間?

陳冰豔的臉色一變,她的目光在“npc”和其他九名玩家身上遊移著。在這幾個人當中,絕對有剛剛的那個人。

不,也不一定是人。

那種黏膩的腳步聲,陳冰豔絕對不會判斷錯誤,那是粘著血的腳步。

有誰被殺了嗎?

就在陳冰豔低頭思考的時候,馬文斌率先開口了。他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認真而又嚴肅地朝著薄父親說道:

“薄總,我代表我們馬氏集團要求查看監控。剛剛那個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的人是誰?衝著誰來的?”

馬文斌一臉嚴肅地說道。哪怕借口找得再怎麼冠冕堂皇,所有人都知道馬文斌是想看當時大廳內的情況。

“可以。”薄先生思考了一下,朝著管家點了點頭。在他的旁邊,薄母親有些害怕地倚靠在他的肩頭。

薄先生拍著對方的肩,安慰著薄母親。

管家的動作很快,馬上電腦拿了過來。十名玩家有些著急地圍了過來,反倒將朝蘇一行人擠在了外麵。

朝蘇抬眼看向了薄先生,便見到薄先生對著他們投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顯然,這些監控的部分地方被做了手腳。

得到回複的朝蘇,放下心來。她抬起眼,目光看向監控。

監控的前十分鐘,大廳還是一副祥和的景象。等到十分鐘後,大廳停電。監控裡的備用電源開啟,畫麵也一瞬間從鮮亮的顏色轉化為綠色。

這是夜視儀在工作的緣故。

由於畫麵變成綠色,所有人的形象都變得恐怖了起來。尤其是眼睛部位,亮得發光,看起來格外嚇人。

有一個男的,被這場景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朝蘇狀似有些好奇地朝前走了幾步,目光不著痕跡地看向自己所在的位置。按照監控上麵顯示的時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估計要拿卡牌了。

——監控裡的自己確實如同她想象中的那樣,動了動。但監控裡的自己最終還是空手放到了桌前。

卡牌在監控中消失不見了。

意識到這點之後,朝蘇的餘光瞥向了薄疏諶和範可可,見兩個人的臉上也流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色時,她便初步確定——

應該不隻是她,所有人的卡牌都在監控裡看不見了。

就在朝蘇思索著的時候,下一秒,一個男人指著一個角落,開口說道:“你們看那裡。”

監控的畫麵閃爍了幾下。

當眾人看清楚角落裡有什麼的時候,他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氣。那是一個拿著斧頭的男人,他身上的肌肉虯實而有力,像是快要撐爆了他身上的衣服。

他就這樣拿著斧頭,一步一步地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他的腳每次踩在地上的時候,總會發出一道黏膩的響聲。就這樣,他逐步來到了一個玩家的麵前。

那個玩家顯然聽到了那離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慌,他瘋狂地朝著後麵退去,卻根本無法逃脫那個男人的追殺。

即便隔著監控,他們也能感覺到男人嗜血的目光。他們屏住呼吸,就這樣看著男人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斧子。

斧子高高舉起。

就在即將落下切爆那個玩家的頭顱時,突然燈光亮起。那個狂暴的男人就這樣消失在燈光之下。

“就差那麼一點,我就要死了。”那個剛剛被追殺的玩家,此刻有些慶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所有玩家也一副後怕的樣子。

馬文斌伸手,開始調起監控來。然而無論她怎麼調試,都看不到這個人,或者說“鬼”出現的場景。

這樣一來,就不知道這隻“鬼”的觸發條件是什麼了?

馬文斌直起身子,看向薄先生,態度有些強硬地說道:“我想薄先生需要給我們大家一個解釋。”

他本來想趁此機會,詐出薄家彆墅裡究竟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然而不曾想,他這句話剛一說出口,薄父親的臉色就變得陰沉了起來。

“解釋?我需要向你們解釋什麼?不是你們自己來參加宴會的嗎?那你們不是應該很清楚,現在發生什麼事情嗎?”

“如果不想繼續的話,各位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薄先生如此憤怒的態度,讓馬文斌有些始料不及。他就這樣看著薄先生和薄夫人一起離開了大廳。

緊接著,薄女兒和薄小少爺也走了上去。

陳冰豔有注意到,薄小少爺在上去的時候,目光有落在那個美豔的家教老師身上。

“你不上去?”陳冰豔皺了皺眉頭,來到了朝蘇的身邊。

朝蘇其實挺意外對方會來找她的。畢竟,陳冰豔對她的厭惡可是擺在明麵上。她稍微坐直了身體,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微勾道:

“我上去乾什麼?我的房間在這裡。”

“倒是你們,今天晚上不要輕易出門。”說著,朝蘇微微傾身,極有壓迫力地看向陳冰豔。在陳冰豔有些疑惑的目光中,紅唇輕啟道,“小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說著,她微微低頭,在陳冰豔的肩膀處吹了吹,像是要吹走上麵遺落的灰塵一般。那淺淡的呼吸在陳冰豔的脖頸處一閃而過,就如同鵝毛輕輕撥動著把功能上那片敏感的皮膚。

等到陳冰豔回過神來以後,朝蘇的身體已經向後微仰。她雙腿交疊,整個人都陷入了柔軟的沙發中。

朝蘇沒有再去理會陳冰豔他們。事實上,她現在心頭縈繞著一個巨大的疑問。

那就是怎麼才能將玩家們的情緒從綠色變成紅色。

使用係列卡牌,隻能將玩家們的情緒從綠色變到黃色或者橙色。但是無法到達更深一步。

是時間點不對?

還是說,是卡牌使用的時間不夠?

如果延長使用時間的話,玩家的情緒會不會轉化成紅色。

這一切都需要朝蘇自己去嘗試。

因為限製的緣故,她現在根本無法同同陣營的玩家進行溝通。

事實上,朝蘇現在還怕一件事情——那就是卡牌的使用時間。

一旦超出這個使用時間,跟他同陣營的玩家精力消耗。那按照規則,卡牌內的鬼怪將會脫離玩家控製。

那麼這樣的話,這個靈異空間裡,就真的有鬼了。

而且,這個鬼是不受靈異空間規則的限製。

這樣想著,朝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抬步朝著一樓的房間走去。高跟鞋“噔噔噔”地踩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直至目送著朝蘇離開後,陳豔冰的目光才從她的身上收了回來。她看著大廳牆壁上一麵油畫發了好一會兒呆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眨了眨眼睛。

她撥開馬文斌的身影,徑直走到監控電腦的麵前站定,按住鼠標,將整個畫麵拖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在馬文斌憤怒的目光中,陳豔冰開口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哪些地方不對?”

馬文斌不屑地哼了一聲道:“能有什麼不對的?”

陳豔冰:“油畫不對。監控最開始的油畫是一捧向日葵。但是現在……”

馬文斌聽到陳豔冰的話,立刻轉頭看向牆壁上的油畫。在看到油畫的內容後,他鬆了一口氣,隨後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陳豔冰道:

“不還是一捧向日葵嗎?”

“不。”陳豔冰搖了搖頭,她的目光一直緊盯著電腦的屏幕,聲音卻格外篤定地說道:“現在掛在客廳裡的這幅畫裡,多了一雙眼睛。”

馬文斌聽到這句話後,後背的汗毛立刻聳立了起來。他咽了咽口水,轉頭再次看向那掛在牆壁上的這幅畫。

果不其然,在向日葵和向日葵間隔的陰影處,。多了一雙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緊張而產生的錯覺,馬文斌總覺得,在他看過去的那一刹那,那雙眼睛動了動,也朝著他看了過來。

他害怕死了。

然而陳豔冰卻沒有停住她的分析和判斷。她又繼續開口說道:

“不僅如此,你們有沒有發現。”

“現在的大廳,比之晚餐開始之前,多了一把椅子。”

作者有話要說:  福利局,剛開始肯定不會很恐怖的~

現在先把後期隱患拿出來說了hhh,再稍等一點點點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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