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本想坐在副駕駛上,花梨卻抓著他的手不放,儘管麵露不耐,但最後還是跟著花梨坐在了後排座位上,伴隨著花梨精神滿滿地“衝啊!”,伏特加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坐好咯!”
所幸他們出門的時間不晚,等到了任務地點附近,花梨已經睡了過去。
伏特加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的情況,琴酒坐在斜後方保持很久沒動的姿勢了——花梨枕在了他的大腿上,身上蓋著的毯子睡得很香。
“先去住的地方。”琴酒聲音落下,卷著毯子把花梨抱在了懷裡走了出去。
地下室沒什麼人,等他們去酒店把東西放好,花梨也被塞進了被子裡,離開之際琴酒囑咐了前台一句:“房間裡有個小孩還在睡覺,我們大概還要兩個小時才能回來——”
“放心吧先生,我們會幫忙照看好的。”
男人放下小費,壓下帽簷走了出去。
前台繞到後間準備讓其他人替她去看房間裡的情況,一個陌生的女孩臉上堆著笑舉著手:“如果不介意的話,讓我去吧。”
“你是?”
“我是新來的純子,請多多關照。”
前台也沒有再懷疑,將手裡的房卡遞了過去:“這位客人需要好好照料,千萬不要出差錯了。”
“放心吧,我知道的!”女孩接過房卡,青春洋溢地甩著馬尾往電梯裡走去。
前台看著女孩的背影,微蹙著眉頭,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睡了一下午的花梨在聽到房門的滴聲時睜開了一點眼睛,她翻了個身試圖抓著琴酒的手指,但摸索了好一會兒都沒摸到他,抬起頭一看,周圍的環境從車內變成了寬闊的酒店套房。在靠近的腳步聲中她聽到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是爸爸嗎?
花梨從床上爬起來,打著哈欠看向了朝她走來的一位陌生服務員。
花梨歪頭:恩?
馬尾女孩,又或者說貝爾摩德蹲在床邊笑眯眯地打量著花梨的容貌,原來真的帶了一個小孩子呀。
花梨愣神望著她,還沒開口就聽到女人開口說話:“我是這家酒店的服務員哦,有什麼需要的話都可以跟我說哦。”
聽完一臉恍然大悟,花梨沒發現另外兩個人的蹤影便問她:“爸爸出去了嗎?”
“爸爸?”貝爾摩德跟著念了一遍之後,僵硬了兩秒才將嘴角拉了回來,“是那位銀色長發的先生嗎?他……和另一位先生有事先離開了,兩個小時後會回來的。”
那就好。
花梨並沒有什麼需要貝爾摩德做的,但是顯然,她現在對花梨感興趣得不得了。
但花梨剛睡醒並不是很想交流,貝爾摩德端來了一些水果吃食喂食給她吃借此來拉近距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問起花梨的母親時,她把胸口的項鏈拽了出來給她看:“媽媽在這裡!”
照片裡的人對貝爾摩德來說,尤為熟悉。
曾經是組織裡的研究人員,四年前叛逃摔下天台不知所蹤後便成了組織裡的禁忌。
那位大人曾經花重金尋找這個女人的線索,但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找不到她任何一點蹤跡。
沒想到……
貝爾摩德沒想到有這種意外之喜。
她的瞳孔緊縮著,小口喘著氣,望著花梨的目光簡直是看什麼稀有動物。
如果說……
這個孩子是琴酒和淩的,那就很有可能在之後他們還有聯係——
那這樣說的話,琴酒這個家夥果然背著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花梨把照片重新塞到懷裡,目光略顯落寞:“如果他是花梨的爸爸的話,那花梨就不用去孤兒院啦。”
“唉?”貝爾摩德被這句話砸了過來,什麼意思?兩個人的關係還不確定嗎?
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貝爾摩德從花梨這裡已經得到了不少消息,她計算著時間離開,花梨感謝她的陪伴往她手裡塞了個吸吸果凍,這是她包裡最後一個:“謝謝姐姐陪花梨說話,爸爸不在,花梨也不害怕了!”
這倒是貝爾摩德第一次收到小孩子的禮物,她注視著花梨的臉龐最後什麼也沒說,把果凍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走出了套房。
摘下偽裝,恢複成原本容貌的貝爾摩德在酒吧和安室透碰頭,兩人很默契地什麼都沒給對方說自己的發現,當她從口袋裡將鑰匙和吸吸果凍都拿出來時,金發青年的目光落在了眼熟的果凍上:“你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