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1 / 2)

因為天氣的異變而突然新增一批感冒的人,這種新聞他們並不是第一次看到。

但是感冒到昏迷的狀態,似乎就變得不怎麼正常了。

亂步對這種事情並不感興趣,隻有接到案子的時候他可能會接下委托而去處理這些事情,但平時,他是一隻懶貓貓,隻要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能睡覺絕對不會醒著乾活。

要說辦公室裡最認真工作的,也隻有國木田了。

他的計劃每天列成表按時做完,簡直是偵探社裡的楷模。

而現在多了一件這樣的事情出來,儘管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影響,但社長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他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他走出來麵對眾人,手裡拿著今天的報紙,麵色微沉地說:“最近少出門比較好。”

“特彆是花梨。”

他點出正在吃果凍的小孩,花梨從椅子上探出頭來:“外麵有怪獸嗎?”

孩子氣的話讓偵探社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挨著她的亂步將甜點投喂到她的嘴裡:“才不是。”

孩子的體質不如成年人強壯,更容易被病毒侵染,隻要稍加不注意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病倒,且不說生病的痛楚,吃藥打針對孩子來說,同樣也是一種折磨。

“外麵不安全,等確定……”社長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詞彙對一個孩子來說過於陌生而理解不了,他揉碎了拚湊成孩子能聽懂的話,“外麵很多人生病了,如果靠太近的話,有可能你也會生病。”

果然,生病這個詞對於孩子來說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花梨幾乎是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屁屁——照以往她生病的時候,都是打屁屁針的。

“花梨不要。”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繃帶青年拿了一隻筆偷偷逼近,在花梨的屁屁上輕輕戳了一下。

“呀!”

花梨幾乎是被嚇得跳了起來,但依舊堅定地護著自己的屁屁,她彈跳在桌子上盯著罪魁禍首,發現那隻是一支筆的時候,凶巴巴地瞪著太宰治:“你壞!”

國木田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在花梨控訴的目光下國木田努力憋住了笑,假裝一本正經地再次開始處理工作,但花梨一扭頭,國木田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亂步拉著花梨遠離了這群欺負小孩的家夥,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一起品嘗粗點心。社長偶爾看到的時候,兩隻貓貓臉頰鼓鼓囊囊的,緊挨著坐在一起安靜地吃東西。

一個二十幾歲的偵探青年孩子氣地吃得嘴邊都是點心碎屑,還是靠三歲的孩子懂事地替他擦乾淨。

看起來,相處得不錯。

社長也放下心來。

又過了兩天,因為新聞上沒再報道之前人群昏迷的消息,周圍的生活似乎又變得正常了起來。至少在偵探社看來是這樣的。

而花梨也得到了偵探社所有男性的晚安吻,但因為還沒從立場不同而沒有再踏足偵探社的中原中也那得到晚安吻,花梨一直在念叨這他,到了太宰治都要懷疑,或許中原中也真的是她爸爸也不一定。

港口mafia似乎也因為什麼事情忙得不可開交,這讓和花梨拉了勾約定好的中也耶隻能將此事拋在腦後。

雖然他並不想成為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但現在也沒有辦法抽身離開。

都怪那個俄羅斯人……

還有那個奇怪的男孩,根本抓不到人。

屋外陽光明媚,與謝野醫生要出去購置一些醫用物品,在偵探社關得受不了的花梨拉住她的手指想要跟著一起去。

她眨著漂亮的眼睛,純真地注視著與謝野發出渴求的目光:“花梨可以幫忙提東西的。”

這樣的小要

求,讓與謝野醫生很難拒絕。

社長在一旁替她說話:“現在外麵……應該沒事了,如果可以的話,就帶她出去走走吧。”

福澤社長都發話,與謝野不再猶豫牽著花梨的手:“那我們走吧。”

得到允許的花梨小蝴蝶兒似的飛了出去。

跟隨著與謝野醫生去了五金市場,花梨看著這和醫生完全沒有關聯的店鋪,一邊吃著小零食的時候,看到店老板笑眯眯地將一個全新的電鋸遞給了她。

花梨甩動的小腿一下子停了下來:……

與謝野醫生買電鋸是宿舍裡的家具壞掉了嗎?這麼一想,花梨自我安慰成功,看著與謝野晶子動作熟稔地拉開電鋸,惡魔一般笑著扭頭問店主:“這次的電鋸可以減少液體濺到我臉上了吧?”

店主擦了擦不存在的汗點頭附和,雖然不知道用這個東西鋸東西的時候為什麼會有液體濺出來,但還是誠實回答她:“……是的,特意按照您的要求定製的,您可以用得放心。”

“那就好。”

與謝野將東西放進了身後背著的大包裡,隨後又買了一個電鑽。

她溫柔解釋著:“有時候,電鑽用起來更趁手。”

老板一點也不想聽她的解釋,隻想當一個安安靜靜的五金店老板。

這些東西都被放進了與謝野晶子的包裡,完全沒有花梨能幫忙的地方,但花梨還是想讓自己儘一份力,伸出爪爪在她的包上虛空抓了抓:“如果與謝野醫生背不動的話……”

花梨做出背包的動作,尤為誠懇地向她提出分擔的邀請:“花梨可以幫忙背的。”

為了保護小孩子幼小的心靈,與謝野點頭答應了下來,但回去的路上根本沒有讓她幫過忙,最後在冰激淩窗口準備買兩隻嘗嘗,一是為了給小孩子解饞,二是有理由可以讓花梨幫助自己拿冰激淩的借口來滿足花梨想要幫忙的好心。

與謝野在窗口那排隊,她讓花梨坐在離她一米的位置暫且休息,成年人排隊站一站還能忍受,跟著她走了一路的花梨可能早就腳酸到站不住了。

花梨乖乖坐在那等她,與謝野一回頭就看到花梨期盼地望著她的方向,在其他小孩都被工作人員的氣球和玩具所吸引時,她完全不受影響,依舊專注地望著與謝野晶子,乖得要命。

這讓與謝野不由得想起前兩天社長說起花梨的事情,如果她找不到爸爸的話,他將全權接管這個孩子的事情,不管是上學還是其他,他都有能力再養大一個孩子,而且性格如此乖巧,根本不需要他多費精神。

當時沒有人反對這件事,就連亂步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發小孩子脾氣,反而在一旁說出令他們都震驚的話:“那我可以分給她我的粗點心哦。”

這段時間的相處,亂步似乎挺喜歡花梨,連甜食也願意分享。

想到這裡,與謝野晶子覺得自己選擇離開黑-手-黨的決定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

窗口終於輪到與謝野晶子,花梨望著她正在和店員選擇冰激淩口味,都沒注意到身旁坐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戴著一頂毛帽的黑發年輕男人,在這樣的天氣下戴這種帽子還是過早了,葡萄一樣的瞳色仿佛沉澱著一杯味道醇厚的酒釀,此刻注視著花梨,讓她無法忽略地朝著費奧多爾看去。

出於客氣,花梨朝他笑了一下。

這位好心的俄羅斯人臉色過於蒼白,似乎是因為貧血的緣故,看上去尤為虛弱。但他臉上露出冷靜而優雅的微笑,很難讓人心生惡感。

“真是個乖孩子。”他莫名其妙地誇讚了她一句,又摸了摸她頭上的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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