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有些東西經不住細想,因為越想越嚇人。

比如當他回憶起銀彈實驗室時,發現自己已經半隻腳邁進了主線劇情。

銀彈,銀色子彈。

什麼玩意都說得通了。

他母親大概是“銀色子彈”的研究人員,在被利用完後滅口了,負責滅口的是酒廠。

而且柯學世界的死亡率連存活率之神怪盜基德都拯救不了了。

即使不參與劇情,活著也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當柯學的世界觀在佐川涉麵前揭曉,所有東西都水露石出。

但現在有一個令佐川涉細思極恐的問題,他爸是個警察,而且做到了警視監,而他媽大概率是酒廠的研究人員——

這波,他爸在第幾層?

佐川涉想到這裡就頭疼,老頭要是真是酒廠臥底那他倆百分百對立麵,父子相殘這種戲碼其實沒什麼意思,除了堵心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以酒廠那被滲透成篩子的德行,除非他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叫琴酒,不然他覺得老頭是紅方。

僥幸心理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要知道世界三大錯覺之一就是“我能反殺”。

苟一苟,活得久。

他現在不是沒爹沒娘的獨行俠偵探,如果佐川涉要步入一件危險的事情,那他身邊所有的人都會被拉進這個漩渦。

即使他們甘之若飴,佐川涉也絕不走那一步。

那些文件寫了什麼玩意佐川涉完全沒心情看了,他幾乎是數著心跳熬過了十多分鐘,才佯裝看完資料整理到一起,重新放進了文件夾。

“我大概看了一遍,一些細節的東西還是等我回去再看吧。”佐川涉說,“下午我得回學校,就不多打擾了。”

“呀,佐川先生不再留一會嗎?”毛利蘭挽留道,“不如一起吃午飯吧?”

“是啊,是啊,現在走太早了吧。”鈴木園子遺憾的說。

“好啦,你們兩個,彆強人所難了。”工藤新一瞥了一眼佐川涉的臉色,“涉先生大概是有什麼事的吧。”

這兩個家夥,完全被美色迷惑了嘛。工藤新一在心裡吐槽道。

這個叫佐川涉的年輕男人的笑容早就冷下去了,他大概是發現了什麼,急於去求證。

“是哦。”佐川涉微笑,“我和我的同期有約了。”

說謊。工藤新一想。

提到同期的時候,手指下意識蜷縮,不自覺的摩挲。

大概是真的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以至於那副八麵玲瓏長袖善舞的樣子都沒心情維持了吧。

“就不多打擾了。”佐川涉背起鋼琴包,長腿幾步走到了門口,“多謝招待了,如果有機會,我請你們吃冰吧。”

“誒?好耶!”鈴木園子歡呼道。

“那改天見,佐川先生。”毛利蘭告彆道。

“改天見。”佐川涉禮節性的說,他的視線轉了一圈,落到了工藤新一身上。

恰好一直看著他的工藤新一一愣,那雙仿佛有飛鳥掠過的鐵灰色眼睛裡此時壓著一些沉甸甸的東西,英俊到賞心悅目的男人最後對他頷首一笑,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頭頂:“少出門。”

這樣對彆人的生命安全負責。

工藤新一不知道他是幾個意思,隻好目送他走下樓梯:“再見。”

那個男人的背影匆匆,仿佛身後有巨大的洪水猛獸在追趕,又非要維持著那點體麵,咬著牙挺腰走了下去。

……怪人而已。

工藤新一關上門,沒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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