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鬨出這樣一茬,那場酒自然沒喝完,威士忌還剩個大半,但二十來歲年輕人熱血上頭甚至敢酒後駕駛,所以什麼也不能阻止他們混在一起,於是在第二天晚上,他們重新把沒喝完的酒補起來。

現在佐川涉覺得以後不能和鬆田陣平一起喝酒。

這家夥喝多了散德行,找到一個人就拽著點歌,不給唱就作妖。萩原研二已經從《籠目鳥》唱到了《紅蜻蜓》,迫害人員從萩原研二延伸到了降穀零,而鬆田陣平依然沒有消停下來。

佐川涉自詡酒品很好,所以他隻是安安靜靜的看兩個人講對口相聲,甚至還想吃個爆米花。

但奈何萩原研二死道友不死貧道,三言兩語忽悠著鬆田陣平找向他,硬生生把佐川涉拉下了水。

鬆田陣平向空氣伸出了手:“我水呢?”

伊達航伸手捏住鬆田陣平差點戳到佐川涉眼睛的手指,把吸管塞進了他嘴裡:“喝吧,彆嗆著。”

“要嗆嗆死,少個禍害。”佐川涉接話道。

伊達航深覺自己是幼兒園大班老師:“跑八百米過來給他做人工呼吸的還是你。”

“呃,這麼說有點惡心。”佐川涉誇張的打了個冷顫。

降穀零湊到鬆田陣平麵前:“鬆田,你還認得出來我是誰嗎?”

鬆田陣平瞪著眼睛看了他一會:“是Zero。”

“那我呢?”佐川涉拎了條濕毛巾摁在他額頭上。

“Hiro?”鬆田陣平很敷衍的隨便扯了個人名。

“我在。”諸伏景光流暢的接到。

佐川涉覺得自己應該把那條毛巾塞進鬆田陣平嘴裡,見鬼的鬆田陣平,還有見鬼的朋友,見鬼的在憋笑的警校組,有一個算一個。

“你閉嘴睡覺吧,你再睜眼說話一會我怕我得被120拉走。”佐川涉歎息道。

“不,我睡不著。”鬆田陣平不放棄任何一點迫害佐川涉的機會,他死死攥住佐川涉的右手臂,“你得給我講個睡前故事。”

“……你他媽返祖吧?”佐川涉絕望道,天地良心,他對睡前故事這四個字有PTSD,原因是他在伊藤良奈小姐十歲以前負責給她念睡前故事,內容是美少女戰士的漫畫對話,“我應該把你和我說的話錄下來,真的。”

“念吧,不然他不會消停。”諸伏景光建議道。

佐川涉盯著天花板裝作沒聽見。

……五分鐘後,佐川涉溜進鬼塚八藏的辦公室,在那裡偷出一本鬼塚八藏買給自己女兒的童話書,從第一頁咬牙切齒的念到了最後一頁。

鬆田陣平終於他媽的心滿意足的睡著了,剩下那四個人喝了酒又被折騰的夠嗆,都在佐川涉的貼心小故事裡陷入了香甜的睡眠,而抬腳把佐川涉踹進坑裡的萩原研二笑的險些厥過去。

佐川涉:“可以了萩,你快笑到方圓十裡聲控燈為你閃爍了。”

萩原研二勉強收斂笑意,虛假的說道:“我笑到睡不著,阿涉,你能再念一遍兔子跳跳和水牛警長的對話嗎?它很像我喜歡的瘋狂動物城。”

“我恨你們,萩原。”佐川涉麵無表情。

萩原研二手疾眼快的給端著童話書麵無表情的佐川涉拍了張照:“謝謝,我愛你。”

佐川涉扔開童話書,在搶手機和癱著之間猶豫了一秒:“說起來,你好像和這位麥霸一起被機動隊爆處發office了吧?”

“嗯,我和小陣平確實被邀請了。”萩原研二低頭給那張照片放進了加密相冊,佐川涉眼神極好的看見相冊裡還有他昨晚卡著諸伏景光脖子的英姿,以及鬆田陣平剛剛喝高了的壯舉。

“誒?”佐川涉臉皮厚比富士山,權當沒看見,“你沒想好要不要去嗎?你倆是被當做現有戰鬥力考慮的吧?”

“是啊。”萩原研二依然在考慮,“和熟悉脾氣的朋友在同一部門工作,還是和我喜歡的機械有關,應該挺不錯對吧?”

“但一切太順利的話,這不就像通往毀滅的製動器嗎?”

“在擔心嗎,萩?”

“有一點吧。”萩原研二實話實說,“所以想聽聽你怎麼想的,畢竟你活的挺哲學的。”

“你這是在誇我嗎?”佐川涉狐疑,“我怎麼覺得你大晚上擱著罵我呢?”

萩原研二敷衍道:“誇你誇你。”

“確實風險挺大的——尤其是你肯定不會喜歡穿那個防護服。”佐川涉說道,“但你想去就去。怕什麼?你們放心大膽走,我替你們保駕護航唄。”

萩原研二摸了摸佐川涉的額頭:“你果然喝多了吧?”

佐川涉懶得計較,畢竟證明自己沒喝多就和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一樣困難。他伸手把萩原研二的蹄子從自己臉上撕下來,沒鬆手,用吊兒郎當的語氣說著最認真的話:“君子動口不動手,我說真的,你們放心大膽拆彈,我負責找炸/彈犯——但你彆不穿防爆服啊,得了吧搜作死嗎,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要是不穿防爆服,小陣平會每日三餐定時定點的吵我吧?”萩原研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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