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佐川涉哼笑:“所以你這家夥要記得穿好啊。”

“那你呢?”萩原研二問道,“要一起去爆處嗎?”

“誒?我嗎?”佐川涉摸了摸下巴,“都可以吧?”

“我當時報警校純屬和老頭慪氣,他想直接把我扔國外眼不見心不煩,於是我釜底抽薪轉頭要來應聘他下屬。”佐川涉擺了擺手,“他堅定不移的認為我是未來警察中的害群之馬,差點沒把我扔進東京灣。”

“我猜把你扔東京灣前麵還有一個過程。”萩原研二笑道,“沒猜錯吧?”

佐川涉立刻鼓掌:“當代福爾摩斯——我和他說這事不能這麼想,凡事都有萬一,萬一我是未來的警界新星希望之光呢?”

“然後呢?佐川警視監怎麼回你的?”萩原研二對佐川涉和他爹鬥智鬥勇抖機靈的事能講上百八十件,但每一次他都會感慨這對父子是被警察事業耽誤了相聲天賦。

“他讓我洗洗睡吧,去東京灣把腦子裡的水往外麵倒倒。”

萩原研二笑的缺氧:“你到底怎麼打算的啊?”

“大概做刑偵吧?”佐川涉思考了一會,“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管理官黑田兵衛想要我到他那。”

“那很不錯啊,你估計和航哥能分到一塊了。”萩原研二道。

“對,到時候航哥負責破案如神,我負責搖旗呐喊。”佐川涉玩笑道,“我能提前養老。”

“你就貧吧。”萩原研二對佐川涉那點德行一清二楚,“到時候有案子第一個衝上去的肯定是你。”

“所以我失去了養老的快樂,多遺憾。”佐川涉話音一轉,“彆想來想去的,多大點事兒,人活著先要有理想,然後再考慮現實。”

他們年輕,有時間去拚一拚那點不切實際的。

“不過我更擔心鬆田這家夥。”佐川涉伸手摟了個抱枕在懷裡,或許是天色已晚,他真真折騰出幾分困意,說話的聲音也不禁含糊起來,“這家夥愛逞英雄,典型的負麵教材,你得告訴他,人活著才能爭取其他的,死了就什麼也沒了。”

“最愛逞英雄的明明是你和Zero吧?”萩原研二這下徹底看出佐川涉醉了,開始什麼都往外麵說了,他無奈道,“這話你自己先記著吧。”

“不一樣,不過要這麼算,我們也叫過命的交情。”佐川涉突然又精神起來,他重重的拍了兩下大腿,眉飛色舞神采飛揚,說話前後顛倒邏輯不通。

他大笑道:“你們是一流人物——我做那二流半。”

大概是醉酒難以把握平衡,他笑的向後仰倒,半個身子砸到了桌子下麵,一時沒了聲息,萩原研二憂心這下把人磕傻了,湊前去看,卻聽到了淺淺的鼾聲。

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鬆田陣平磨了磨牙,翻了個身。降穀零無意識踹了諸伏景光一下,又很快被伊達航睡迷糊的一巴掌製裁。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的看著睡得昏天地暗的五個人,被佐川涉最後一句挑的沸騰的那點摯友情誼平靜下去,他安靜的坐著,覺得五年後的自己都會喜歡這一晚的每一個細節。

一如既往靠譜的航哥,開玩笑慫恿的景光,跟著胡鬨的Zero,要求聽兒歌的小陣平,黑著臉念童話故事的阿涉,推心置腹的胡言亂語,以及很隨便的過命交情。

他往每個人身上蓋了件薄毯,然後把鬆田陣平往床裡麵推了推,自己擠上了去。萩原研二閉上眼,沉沉入睡。

夢裡有兔子跳跳和水牛警長的對話,還有竹竿尖上的紅蜻蜓*。

這個夏天快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注】:是日本童謠《紅蜻蜓》,歌詞如下

晚霞中的紅蜻蜓,

你在哪裡啊,童年時代遇到你啊,

那是哪一天?

提起小籃來到山上,

桑樹綠如陰,采到桑果放進小籃,

難道是夢影。

十五歲的小姐姐,

嫁到遠方,彆了故鄉久久不能回,

音信也渺茫。

晚霞中的紅蜻蜓呀,

你在哪裡啊,停歇在那竹竿尖上,

是那紅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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