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2)

“偵探,你家裡養過小狗嗎?如果你養過,你會很明白我的想法。”

“下麵,我要宣布遊戲的規則。”

“你可以嘗試拆彈,但不在你麵前的那顆炸/彈會在爆炸的三秒前把告訴你另一個炸/彈的位置。友情提示,我安裝在一處繁華的地方,沒有人知道。”

佐川涉試圖理解了一下他的話,覺得這不應當。

他是在日漫柯南,而不是美劇英劇吧?

這已經不是科不科學的問題了,因為這壓根不柯學!

“想象一下吧,偵探。年輕的女孩們在相約購物,男孩們在商量放學後的足球賽,西裝革履的白領在享受生活,然後下一刻——BONG!”

“你會發現美麗的毀滅沒那麼難。”

“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佐川涉組織了一下語言,發覺這真的沒什麼可說的:“我可以掛電話了嗎?”

“我在問你想什麼。”綁匪很耐心的又問了一遍,“回答我的問題,警官。”

“我已經告訴你了。”佐川涉也想很耐心的和他車軲轆話講道理,但是被定時炸/彈威脅的是他,綁匪在相同時間下耗費的隻是話費,而他是在浪費生命,“我在想——我可以掛電話了嗎?”

他的生命已經以秒計算了。

“讓我們抓緊時間好嗎?綁匪先生。你得關注另一麵的炸彈,我得抓緊時間立遺囑說遺言,我還有好幾個電話要打。”佐川涉耐心解釋道,“如果你沒有如何同時關閉兩麵炸/彈的相關內容要講,能把電話線路讓給我的遺孀們嗎?”

綁匪大概沒見過這麼自覺代入死者身份的受害者,一時間竟很“真誠”的指導他起來:“你可以選擇活著。”

佐川涉的回答也很真誠:“我就喜歡找死。”

“那麼你身後的那五六十人呢?”

“這就不需要你管了。”

綁匪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你很有趣,警官,希望你永遠不會後悔——我等著那一刻。”

佐川涉直接把電話掛了。

一個大老爺們,說話那麼gay,更主要的是他他娘的長的還不如伏特加,哪來的自行車和他說這種小言霸總台詞?

佐川涉撐著強行站起來,由於肩膀的槍傷,他看上去像是半身不遂,醫生小姐想阻攔他再次撕裂傷口的動作,卻被他一手按了下去。

他麵無表情的環視四周,剛剛的輕佻、試探還有漫不經心蕩然無存,看向炸彈的那一刻,他嘴角甚至有些緊繃。

這是六樓,靠窗戶逃生無異於自殺,各逃生通道被防火簾攔住,控製按鈕不在他們這一側。有兩個炸彈,分彆在對角線,顯然在場的專業人士隻有他一個,而滿地都是亂跑的人質。

女人的哭聲和男人的咒罵低低的在室內回響,仿佛一曲恐怖的死亡序章,那種歇斯底裡的地獄來聲極有穿透力的在佐川涉耳朵裡回蕩。

“剛剛中槍那個人死了,警官先生。”醫生小姐不安的問,“我們能活下去嗎?”

佐川涉沒來得及回話。

遠處一個風度翩翩的西裝人士對他點了點頭,維持住表麵鎮定對他說:“你好,警官,如果你能救出我的話,我願意給你一筆豐厚的酬金。”

“警官,我離婚了,我女兒才三歲,求求你救救我,我死了她怎麼辦啊?!”

“警官,那個人質會不會害死我們?都怪那個傻逼!”

“對不起對不起我弟弟隻是太害怕了,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

“警官……”

佐川涉伸手往下一壓,壓下了眾人的七嘴八舌。

他在那個人家屬無聲的啜泣裡中詢問醫生小姐:“他們有帶走其他人質嗎?”

醫生小姐:“沒有。”

好極了——這是一場警方與匪徒的博弈,而他是最重要的棋子。

仿佛是一個死局。

佐川涉歎了一聲:“我知道了。”

他伸手一壓打斷了醫生小姐的話,對其他人言簡意賅的說道:“人質全部在窗戶一側待好,我要拆/彈,需要安靜和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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