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是無期徒刑還是有期徒刑,都得等津島信也有命回去再說。
米花町人傑地靈,比較邪性,他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是一個問題。
就比如說他能走路後第一次出門,就看見了被搜查一科扣留的嫌疑犯伏黑甚爾。
津島信也:……
伏黑甚爾:……
津島信也一度懷疑自己能不能拔腿就跑,但他看見伏黑甚爾立刻露出了微笑,然後和善的對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說道:“那位是我的摯友,他是一位偵探,我想他能幫你們很多。”
不知道為什麼,伏黑甚爾似乎把“摯友”這個詞咬的格外堅定。這讓津島信也在感動和惡心之餘,又覺得右臂一涼,額頭像是縫針一樣的疼。
這是錯覺。
津島信也麵不改色的安慰自己。
伏黑甚爾活蹦亂跳代表夏油傑離叛逃十萬八千裡。
他今天出門帶了口罩和美瞳,還有副騷到炸裂的濃綠蛇皮紋眼鏡,按照柯南世界戴眼鏡即換臉的原則,津島信也自信他親爹都認不出他來。
穩住,他能活。
目暮警官把目光投過來,津島信也在伏黑甚爾威脅的目光下歎了口氣,自覺寄人籬下吃人手短,雖然他付了錢,但是對方能單手掄十個他。
他攏緊身上的風衣,壓低了帽簷,朝警戒線走了過去。津島信也的聲音有些低啞,聽起來帶著一種圓滑的老道:“抱歉,這位警官,我這位朋友被攪進什麼麻煩了嗎?如果可以的話,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目暮警官很習慣案發現場有什麼偵探插手,不過願意問問能不能幫忙的還是頭一份:“如果你想的話就看看吧。”
津島信也撩起了警戒線:“多謝。”
目暮警官開始給他簡單講下案情,他的目光在津島信也的手上停留了一刻。
現在還是三十度,戴一雙手套的,很奇怪啊。
不過他對偵探們的怪癖快習以為常了,也沒太在乎,隻是多看了幾眼。
這位偵探留著較長的黑發,帶著口罩和帽子,隻露出一雙半耷著的幽綠色眼睛,再英俊瀟灑也沒辦法掩蓋他那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不過說起來,這個人穿的太多了吧?
大概是猜到了目暮警官的疑惑,津島信也側頭似乎笑了一下:“抱歉,我身體不太好,所以穿的多了點。如果我身體好的話,或許有幸和您做同僚呢。”
實話。
如果他不是非酋的話,他現在就是目暮警官的同僚。
成年人的自覺就是不對他人的不幸發表評價,於是目暮警官也是笑了笑,說了句“現在也算是半個同行”把話題搪塞過去,繼續討論案情。
津島信也已經差不多聽明白了,他看著包含伏黑甚爾在內的四個人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應該之前就把錢包裡的【大凶】們掛一排,也不至於如今想掛也找不到神簽。
凶殺,炸/彈,複仇,同歸於儘。
老生常談。
柯學案子千篇一律,反正最後一定是凶手的惱羞成怒或者抱頭痛哭,以至於津島信也在凶手突然拔槍打過來的時候連躲都懶的躲。畢竟他替伏黑甚爾解決了麻煩,伏黑甚爾就得替他解決個人。
沒有人能在天與暴君麵前嘚瑟體術,津島信也再次感慨了一次,深深的為自己的自知之明感到欽佩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