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能為公眾帶來利益的時候，不要再送任何臥底進去。”
“我知道他們是最優秀的，但他們太正義溫柔了，不夠心狠，也沒辦法在那裡隱藏自己。”佐川涉的眉眼染上了一絲笑意，“就像一群黑鴨子裡混進了一隻白天鵝，八百米外就能看出格格不入。”
“他們隻會在泥沼裡浪費自己的天賦，然後因為過剩的愧疚感和責任心毀掉自己一生。”
他攤開掌心，細細的打量了一遍自己的掌紋，他以前被一些小姑娘拉著看過手相，但至今也記不住哪條是生命線，哪條又象征著事業。
“我會是最優秀的臥底，所以也不需要其他的人來，他們對我來說隻是累贅，也會添加暴露內部消息的可能。”
黑田兵衛看著佐川涉，發現自己竟然沒法說什麼。
麵前這個年輕的男人理應有一帆風順的前程，他可以是好警官，名偵探，手段卓然的政客，披荊斬棘的軍人。他有一個能解決他大部分麻煩的父親，即使一無是處也能安穩終生。
這世上有無數有趣的事物與職業，總有一樣是最契合他的，是他最喜歡的，他有數不清的選擇，卻走入泥潭蹉跎餘生。
他從來沒想過全身而退，他從來都不覺得臥底能有什麼好下場，他對最壞的結局已經有了佐川正成當年難以企及的覺悟。
“你沒有帶來任何價值，就要先談條件嗎？”而佐川正成卻輕輕敲了敲桌子，理智的回答。
佐川涉微笑：“我活著從東都百貨六樓回來就已經證明了我的價值。”
——他有無與倫比的存活能力。
佐川正成靜默了三秒，緩緩點頭：“這不全是我能左右的，但我會竭儘所能。”
他出言保證道：“即使無法，我也會延長他們的臥底課程，並由我親自教導，增加他們的存活能力。”
“謝了老頭。”他悶悶的笑了兩聲，像是又回到了他最擅長的領域。有那麼一瞬間，他眉眼裡冒出了幾分得逞的狡黠。
佐川涉似乎永遠都遊刃有餘，麵不改色。就像八年前的長野，就像今天的東京。他安靜了一會，又大笑起來，在黑田兵衛驚訝不解和佐川正成了然無奈的視線裡。
“嘿，老頭。”他笑道，“你知道這本來就是我的畢業計劃吧？”
佐川正成隻是輕輕敲了敲桌麵：“說說你的計劃——既然你這麼有把握，告訴我你打算怎麼進去。”
“你覺得最危險的罪犯是什麼？”佐川涉反問道，“炸/彈犯？殺人狂？傳銷組織？”
他最後一錘定音：“——是愉悅犯。”
“因為他們往往高智商，狡詐，並且缺乏一條完整的犯罪線。他們完全憑借心情行動，難以控製，又很好控製。”
“這確實能減少很多懷疑——但隻是一個愉悅犯很難打入核心，也多了額外的風險。”
“那如果是犯罪界的拿破侖呢？”佐川涉道，“他出售犯罪方案，又同時為警方出謀劃策，他堅信隻有‘我殺了我’，並且在此之中尋求樂趣。”
“那會更加危險。”佐川正成不讚成這個瘋狂的想法，“和警察離得太近你很容易被懷疑，或者說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漢尼拔也留在FBI探員身邊。”
佐川正成非常慎重的說道：“……涉，你要始終記住，你站在公眾這一邊。”
“如果這樣確實能讓他們毀滅的話，為了公眾的利益我很樂意迎接死亡。”佐川涉又笑了起來。
“也不會有人想到莫裡亞蒂會為大英帝國效忠吧？”
作者有話要說：*號是福爾摩斯對莫裡亞蒂說的話
完了，我越寫越覺得我在搞什麼熱血少年漫，對話逐漸jump化，不行我得控製住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