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琴酒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是全然的不以為然。他不得不承認那個所謂的D.B.C有兩分本事,但與Ness的爭鬥使他變得索然無趣。

他確信D.B.ess是什麼人,他也確信他們都有無數殺死彼此的辦法,選擇留給自己一個危險的敵人,這種做法在琴酒看來愚蠢至極。

但這家夥像條泥鰍一樣難以捕捉,偶爾泄露出的一點信息就像惡趣味的逗貓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想要找到他的人抓耳撓腮。

琴酒對這種藏頭露尾的家夥不以為然,如果遇到了就一槍崩掉,但招攬他是BOSS下達的任務,從根本上杜絕了他拒絕的可能。

於是勞模琴酒隻好加班加點,並且忍辱負重的和貝爾摩德那個神秘主義者合作。

不得不承認,貝爾摩德確實在情報上卓有建樹,不過一段時間,她便得到了一些非常有用的情報。

“津島信也,男,二十五歲,一個負責婚姻調解的顧問,從履曆來看沒什麼特殊的,我確定他和我們要找的莫裡亞蒂有某種聯係。”貝爾摩德掏出口紅給自己補了個妝,“但這位顧問,可是相當英俊呢。”

琴酒冷漠的掃過去一個眼神,詢問她這有什麼值得強調的:“?”

貝爾摩德笑了一聲,像一條美豔的美人蛇:“有一種謠傳,他們說D.B.C是個金發碧眼的成熟女人。”

琴酒冷漠的轉移視線,冷酷無情的問道:“他在哪?”

貝爾摩德自討沒趣的聳了聳肩,伸手理了銀色長發:“幾天前被一個組織綁走了,目前大概還活著。”

“所以,還得先把那個廢物撈出來?”琴酒森冷的扯了扯嘴角,“希望他有點價值。”

但是當他們到達那裡的時候,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琴酒饒有興趣的挑眉,這件事情逐漸變得有點意思了,或者那個叫做津島信也的家夥,不是什麼可以忽視的廢物。

越靠近門,血腥味越重,在伏特加將要推開這扇大廳的門之前,他們聽見裡麵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

“請不要指責……相反的……陽光……因為悲傷……”

貝爾摩德聽了一會,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他在裡麵……念詩?”

“——我喜歡遊戲,各種各樣的。無論是旋轉木馬還是死亡逃生,隻要能給我帶來樂趣,我就樂意參加。”那個陰詭的聲音聽上去興致盎然,“但是我不喜歡沒禮貌的遊戲者,比如你這樣的。”

伏特加猶豫的回頭問道:“大哥……?”

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裡麵那個人比他們更像反派。

琴酒嗤笑一聲,一腳踹開了門。此時門內的殘酷遊戲已經進入尾聲。原本輝煌明亮的大廳被鮮血染遍,新鮮或不新鮮的紅色,順著大理石的紋路蔓延。

而製造了這一切的惡魔就站在唯一的幸存者麵前,他穿著一件長風衣,手上拎了一頂被染上血色的帽子,另一隻手上轉著一隻左輪手/槍。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快速的認出了那張臉的主人是津島信也。

原來如此。她了然。他們在找的莫裡亞蒂就是津島信也,策劃犯罪的天才在社會上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婚姻顧問。

津島信也顯然察覺到了陌生人的到來,但他卻沒有回頭,而是很有耐心的和滿麵仇恨驚恐的幸存者對話。

“我猜你很好奇我是怎麼做到的,你一定很困惑——”津島信也即使模仿惶恐也聽上去從容不迫,這使得聽上去不倫不類,“我明明搜走了你身上所有的東西,我明明特意安排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去見你,為什麼你能站在這裡呢?”

“太簡單了。”他不急不緩的說,“說真的,給你關於我的情報的人國中畢業了嗎?他沒告訴你——我擅長煽動彆人嗎?”

“操心師就是要用言語達成自己的目的——雖然我做的並不好,但我覺得,他們也沒那麼高難度。”他開始覺得這個人的反應索然無味了,連神色也懨懨起來,“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親父子也會相殘,更彆說你們這種脆弱的從屬關係了。”

“遊戲結束,先生。”津島信也微笑,但貝爾摩德懷疑他不說這個男人名字的原因隻是因為他沒有記住,“給你個忠告,彆惹瘋子——順便你說,給你提供情報那家夥逃到了非洲,顯然他在坑你。”

“不過我還知道一點,那家夥會死在非洲的一場槍戰裡。”他吹了個響亮的口哨,一槍打穿了男人的喉嚨。

津島信也順手把槍揣到懷裡,他雙手插兜轉了過來,聳了聳肩,對他們輕描淡寫的說:“那可花了我二十萬美金。”

他的笑容裡不帶一絲一毫的同情和遲疑,仿佛死多少人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

隻是純粹的愉悅,不帶一絲雜質的愉悅。

“早上好,現在是東京時間七點四十一,氣溫二十七度三,晴。站在中間的那位帥哥。”他友善的打了個招呼,“你穿高領毛衣不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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