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賞萬金試試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學員心動了。
心裡似在說,殿下,這可是你說的呀,可彆後悔。
身後數十個學員,也都躍躍欲試,按緊了腰間的刀柄,這個主意不錯。
他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
朱厚照突然樂了,朝那想要去找神機營官兵商量一下的學員咧嘴笑了:“你以為本宮傻呀,本宮是在開玩笑而已。”
學員頓時露出了失望之色。
朱厚照打起精神來:“取了那張然狗東西的首級,走了,剩餘的事,交給廠衛,收兵。”
快馬至西山書院的騎隊,頓時,騎隊裡發出了噓聲。
早說嘛,害的空歡喜一場。
還以為自己能斬幾個人頭的。
時運不濟啊,英雄無用武之地。
所有人怏怏而回,帶著不甘心。
神機營上下,卻已是嚇呆了。
他們一個個沉默著,送走了一群‘閻王’,老半天,回不過神來。
…………
奉天殿。
弘治皇帝舒服的靠在了自己的禦椅上。
他對朱寘鐇說,等一等,你就知道了。
可這一等,就是足足一個多時辰。
弘治皇帝卻是不急不徐,慢悠悠的喝了一盞茶,神情悠哉愜意。
而朱寘鐇卻是跪在地上,這對他而言,是內心的煎熬。
陛下要自己等什麼。
對了,還有張然……張然如何了。
他是不是已經成事了。
若是成事,西山書院誅儘,固然……現在陛下已是身體恢複,可是……也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斬殺了那些該死的讀書人,這便是造成了既成事實。
至少讓陛下看到了宗室們的厲害。
他會不害怕,不恐懼嘛?
方繼藩的力量,就來源於書院,沒有了書院,陛下會為了整個宗室,而保全一個方繼藩。
又或者……
一個個的念頭,紛遝而至。
人就是如此,不死到臨頭,永遠都會自己欺騙自己,將許多的希望,寄托在那些虛無縹緲可能上頭。
殿中……鴉雀無聲。
沒有人敢說話,偶爾,弘治皇帝微微咳嗽,卻也足以讓所有人提心吊膽。
此時……
在殿外,卻傳來了腳步聲。
腳步聲很重。
一步又一步。
隨後…腳步驟停。
一個人……站在了殿門口,來人朗聲道:“兒臣……見過父皇。”
聽到這聲音,弘治皇帝抬眸,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朱厚照已徐徐的入殿。
接著,他將一個人頭丟棄到了地上:“父皇……神機營指揮使,假傳聖旨,妄圖謀反,兒臣將其斬了……”
所有人都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依舊還是精神奕奕的樣子,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與人戰鬥的痕跡。
可他丟棄在地上的一個頭顱,卻是鮮血淋漓。
以至於整個殿中,都彌漫起了血腥氣。
那人頭打了無數個滾,卻是滾到了跪地的朱寘鐇膝下。
朱寘鐇下意識的低頭,接著,他看到了這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頭顱,那鮮血,濺在他的身上,朱寘鐇頓時頭皮發麻,麵色慘白,竟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發出了一聲驚呼:“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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