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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嬰驚呆了:“寇姑娘,你不覺得辣嗎?”

林蔻放下碗,裡麵的湯已經喝得隻剩一點兒殘渣湯底:“不辣啊,廚房從四川那邊買來的辣椒已經用完了,這是從當地買的,看著嚇人,實際就一點點辣味兒。”

說著,白霜端著托盤上來。

林蔻拿起帕子抹乾淨嘴,又拿起茶水漱口,這才起身拉著梅嬰到中堂坐下。

看了梅嬰一眼,林蔻好奇:“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梅姨娘今日到我這兒所為何事?”

梅嬰笑了下,直接把信封拍到了林蔻麵前。

令牌是金屬打造,拍到桌麵上的聲音與人手拍在上麵完全不同,一下就吸引住了林蔻的視線:“這裡麵裝的什麼?”

梅嬰挑眉:“你打開看看。”

林蔻見她表情淡定,隻當裡麵是什麼尋常物件,拿起就要打開。

但當手心抓住信件後,她頓了下,於是轉換方向,直接在信封上將令牌的形狀給壓了出來。

她抬眸:“玉佩?還是令牌?”

梅嬰歎氣:“昨晚我回房休息,發現一封信和一個令牌突兀地放在了我的梳妝台上,將我嚇了一大跳。令牌上的花紋有些不妥,我也不敢驚動了其他人。”

林蔻奇怪:“我難道不是其他人?”

梅嬰失笑:“你與我,都是林家的外人,自然與其他人不同。”

何況,林蔻還欠她一份藥呢。

林蔻想了想,讓白霜帶著屋內其他下人全退下後,這才打開信封,從裡麵倒出了信紙和令牌。

她倒是沒注意令牌的花紋,而是注意到了“血滴子”三個字。

即便紅樓是架空,血滴子的情報人員屬性應該也是不會變的吧?那麼,這個令牌所有者的頂頭上司就……

她打開信紙,很快明白了梅嬰為何找她。

但是……

“老爺與夫人查了這麼久都沒查到賬本兒,”林蔻失笑,“我又怎麼可能知道?你就直接這樣說,讓他們自己去查。”

先不說根本就沒找到所謂的賬本兒,即便找到了,難道林如海還敢到處說?好好藏起來,悄無聲息地帶回京城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梅嬰也跟著笑:“我就問問,也好有個交代。”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梅嬰便告辭離開了。

等回了房間,梅嬰寫好紙條兒,將其與信件、令牌一起放到梳妝台上,便獨自一人離開房間去了花園。

等她再回來,東西已經全不見了。

梅嬰鬆了口氣。

但等她一屁股坐到床上,卻感覺的床單下似乎放著什麼東西。

她起身揭開一看,白天那塊令牌出現在她眼前。

梅嬰:“……”

與此同時,林蔻房中也發生了變故。

如同梅嬰昨晚遭遇的那樣,一塊令牌與一封信出現在了林蔻的梳妝台上。

林蔻拿起令牌,笑了下:“這東西給我又有什麼用?直接給老爺啊,再不濟給夫人也行,給我也不過是浪費。”

她又不可能去調查賬本兒去向。

那東西,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但等拆開信封,林蔻卻發現信件的內容變了,上麵措辭溫和了許多,雖然威脅她一定要查清藏賬本兒的地方,卻也說了可以用她身世的真相作交換。

身世?

林蔻為難起來。

她能猜到原主的身世有問題,不然絕不可能出現許願失敗的情況。

但用身世交換賬本兒……

這人為什麼就確定,她肯定可以查到藏賬本兒地方?隻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還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麼?

如果是前者倒還罷了,若是後者,她可就麻煩了。

畢竟她對這人又沒恩,對方可不會幫她隱瞞。

不如試試?

林蔻放下令牌,躺到了床上。

次日醒來,她本以為可能會瘦幾十斤,最不濟也會瘦十斤吧?但,瘦是瘦了,但好像瘦得不是特彆明顯。

最多也就三四斤的樣子。

林蔻一頭霧水,都快要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異能出問題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這麼多人都沒找到賬本兒,卻隻消耗了這麼點兒能量?

再一想起之前關於身世的許願……

嗯……

果然,她的異能有bug了吧?

白霜上前:“寇姑娘,今日河老爺、溪老爺並兩位夫人準備啟程回姑蘇,您是否要過去送上一程?”

林蔻本想拒絕,但想起林河妻子劉氏告訴她的消息,又點了點頭。

用完早膳,收拾妥當後,林蔻帶著白霜去了正院,與賈敏、黛玉等人一起,乘上馬車前往碼頭。

因林劉氏認識林蔻母親,賈敏便貼心地把她與林劉氏安排到一個馬車上。

隻是二人到底沒怎麼相處,聊了幾句便沒話聊了。

林劉氏擔心林蔻尷尬,乾脆撩起車窗上的簾子同林蔻說起維揚城街邊小攤上的商品,以及路邊的景色、值得多次上門的老店等等。

一直到路過知府大門的時候,見到一老頭兒倚在大門上打瞌睡,林劉氏頗為感歎地提了一句:“說起來,維揚的知府都換了不知多少任了,獨獨這個瘸了腿的門房幾十年如一日地守著知府府的小門,倒也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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