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誰來自首來了?”
來報告的軍人也愣了一下,隨後再一次重複,“名為宇智波鼬,感覺我們的簡單觀察,是本人無誤。”
這下子平日裡笑眯眯的條野采菊徹底的迷茫了,他把手中的杯子扔在了桌子上,急匆匆的向外麵跑去。
立原道造掙紮的從病床上下來,他心中充滿了疑問,為什麼鼬會主動的來……自首?!
大倉燁子和末廣鐵腸同時收到的消息,本來對鼬就充滿了疑問的大倉燁子氣呼呼的來到了軍隊的大門前,她雙手叉腰一臉怒火的看著鼬,心中猜想鼬到底打算做什麼。
於是大倉燁子做好了時刻發起進攻的準備,至於獵犬中第一個與鼬發生了正麵衝突的末廣鐵腸,也把手那在了重鑄的武器上。
鼬看著如臨大敵的獵犬非常冷淡的說道:“我不是來找麻煩的,你們不是一直想要抓住我嗎,現在我來了。”
大倉燁子怎麼也不敢相信鼬是來自首的,她總覺得鼬還有什麼隱瞞。
已經趕到的條野采菊聽見這話,眯起了眼睛摸著下巴不說話,他的異能並不是戰鬥類型的,而是能夠聽見最細微的聲音。
就像是剛剛他聽見鼬的話之後,竟然感覺不到鼬心跳的變化,更主要的是他也聽不到除了鼬以外的外來人的氣息。
所以……
“是實話,後麵也沒有埋伏的人,確實是自首。”
鼬主動的伸出雙手,“如果我想要攻擊你們的話,不會等到現在。”
冰冷的手銬戴在了鼬的手腕上,鼬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末廣鐵腸向他點了點頭,好像是在說你恢複的不錯。
末廣鐵腸一臉迷茫的表情,在鼬主動自首之後,他更加看不透這個他們記憶裡麵的天人五衰的Boss了。
對於這一次被捕,鼬說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做鄰居。
所以被關在透明懸空的牢房裡麵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看見鼬的時候也露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就好像是鼬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一樣。
摘下了手銬的鼬看了一眼驚訝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你的表情有趣極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這是他們第一次麵對麵的正式見麵,在超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控製範圍之內的地方發生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一些問題還有疑惑想要問鼬,但是鼬卻轉身躺在了空間裡麵唯一的木頭床上。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欲言又止的時候,鼬打了一一個哈欠說道:“你不知道,我心中多麼的向往這一刻的輕鬆和寧靜。”
鼬歪過頭看著對麵牢房裡麵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緩緩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
計劃在鼬出現的時候就超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控製範圍,他本來的計劃是幫助獵犬逮捕太宰治、江戶川亂步等人,來減少可能會對鼬產生幫助的人。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計劃裡麵,隻有這樣他才可以把鼬推入一個萬劫不複的位置。
但是現在……
鼬閉目養神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所有人都認為他這一次是來與虎謀皮,但是鼬卻認為這是一場非常悠閒的鹹魚之旅。
尤其是在看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表情之後,鼬更是覺得事情已經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
“遊戲剛剛開始,陀思妥耶夫斯基。”
這邊獵犬時刻觀察者鼬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互動,他們發現兩者之間根本不像是天人五衰中上下級的關係,反而像是敵對,尤其是鼬對於陀思妥耶夫斯基太對十分有趣。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看見宇智波鼬的時候,怎麼感覺非常的驚訝。”
獵犬的總隊長福地櫻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起來我們的兩個罪犯的身份都有待考證了。”
作為“犯人”來說鼬對於獵犬的調查是積極的配合,甚至當他們想要去帶陀思妥耶夫斯基詢問的時候,鼬也會找很多借口來讓他們審訊自己。
這時陀思妥耶夫斯基終於想明白,為什麼鼬會突然的主動自首,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其他人。
除此之外陀思妥耶夫斯基還發現了,他給鼬所安排的天人五衰Boss的身份,雖然迷惑了獵犬們的視線,卻也為今天的局麵埋下了一個伏筆。
在獵犬的眼中天人五衰的Boss更加的值錢。
……
鼬坐在末廣鐵腸和條野采菊的對麵,他沒想到今天來審訊自己的竟然是這兩位。
“我已經用你的銀行卡賠償了整棟高級公寓的居民,順便我也拿出一部分當做彌補我的冰箱和甜食。”
在鼬與末廣鐵腸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兩個人發生了衝突,損壞了鼬與太宰治當時居住的高級公寓的幾個樓層,以及鼬準備好的一冰箱的甜食。
所以在戰鬥的時候,鼬就已經詢問了末廣鐵腸的工資,順便在戰鬥結束之後讓他賠償了相應的損失。
末廣鐵腸沉默的點點頭,現在回憶起來他也認為這是自己的犯下的錯誤,鼬的做法並沒有任何不妥。
條野采菊看見兩個人的互動心中更是覺得奇怪,他說認識的末廣鐵腸是一個非常一根筋的人,他很少會聽得進去彆人的話,而現在……
條野采菊摸摸下巴,心說果然宇智波鼬的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我有一個問題,宇智波先生的異能裡麵是不是有親和力這一項,否則你怎麼可能和我們的大傻個進行正常的交流。”
這是他們之間的玩笑話,條野采菊拍著末廣鐵腸的頭笑眯眯的說道。
鼬這一次是為了迷惑獵犬,並且讓他們認清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的而來,所以他糾正了條野采菊的話。
“我不是異能者,我的力量與異能是兩種不同的形態。”
鼬在這件事情非常的坦誠,而且他舉起了受傷的枷鎖,“而且如果我想要逃跑的話,你們根本攔不住我。”
鼬保證他還有很多力量沒有展現出來,區區的鐵鏈子他一秒鐘就可以破除掉。
條野采菊愣了一下,隨後主動的幫助鼬解開了受傷的鐐銬,他根據末廣鐵腸、大倉燁子,還有曾經臥底港口黑手黨的立原道造提供的消息來看,鼬的能力千變萬化,他們確實沒辦法用正常的方式把人束縛住。
綁在鼬手腕上的鐵鏈子更像是笑話一樣,嘲笑著他們。
“我一直非常的好奇,宇智波先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主動的放過了我們的大傻個、副隊長還有立原?”
鼬冷漠的看了一眼有些精神放空的末廣鐵腸,隨後對明顯也產生了懷疑的條野采菊說道:“那麼獵犬先生你給我一個應該殺了他們的理由。”
這一句反問並不在條野采菊的預料之中,殺了他們的理由,如果宇智波鼬真的是天人五衰的Boss,難道獵犬成員這樣的理由還不足夠嗎?
他用這句話對鼬進行了回答,鼬點點頭,“如果我真的是天人五衰的Boss,這確實足夠,但是……”
鼬與不想被他的幻術控製,於是帶著墨鏡的男人四目相對,鼬非常自然的把手放在了腹部,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道:“但是現狀來看,這個理由並不成立。”
先入為主之下,獵犬已經相信了鼬是天人五衰的Boss,但是當鼬把所有的疑問羅列出來之後,即便是眯眯眼的條野采菊也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證據,去證明鼬真的是壞人。
於是這一次的審訊又以失敗而結束,在鼬離開審訊室之前,為了不讓他們在單獨與陀思妥耶夫斯基談話,鼬給出了自己的誘餌。
“你們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份,那麼就多觀察我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對話。”
然後很快他們就可以知曉一切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對於鼬心中充滿了讚歎,他從來沒有想過鼬竟然鋌而走險,用自己來迷惑獵犬,順便把外麵的一切托付給了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來做。
對於他的行為陀思妥耶夫斯基隻能表示讚揚,當他看見鼬結束了審訊之後,耐不住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開始了與鼬的對話。
不過他們兩個用的都是之前角落過的代碼和數字,通過數字來整理出對方所說的話而已。
“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一定會發生一場戰爭,老鼠最擅長躲避,他們找不到異能者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鼬都清楚,如果找不到異能者的話,中了病毒的福澤諭吉與森鷗外,兩人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因為那個病毒是相伴而生的,隻有一個人死亡病毒才可以解決。
等到了最後的時刻,為了自己首領的生命,他們的關係不管多麼的堅不可摧,也會出現裂紋。
“而且找不到異能者,就算是太宰治的能力也沒有用。”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一步步的刺激著鼬,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有人能夠找到被他藏起來的“玩偶”。
鼬雙手放在腦後,“你知道老鼠的天敵是什麼嗎?是鳥類,鳥最會捕捉喜歡在黑暗中遊走的老鼠了。”
“這是鳥類的遊戲。”
……
芥川龍之介看了一眼身邊的中島敦,他非常嚴肅的對中島敦說道:“等等不要拖我的後腿。”
中島敦看著死屋之鼠的基地無奈的點頭,他心說為什麼自己不能與亂步先生等人執行任務,而是要與芥川龍之介一起進入死屋之鼠的老鼠洞,尋找可以控製病毒的異能者。
“太宰先生要求的時間到了,開始行動。”
烏鴉從天空飛過,發出了清脆的叫聲,中島敦表情一變,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