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團子講故事(2 / 2)

隻需要一眼鼬就把男人看穿,男人是非常正義的存在,下毒這種事情是他最不屑於做的。

“我之前就聽我的老朋友提起過你,沒想到最後竟然一這種方式見麵。”

對著沉默不語的鼬開始說家常的福地櫻癡,在鼬吃下了最後一串三色丸子之後,對他笑容燦爛的說道:“那麼現在你真的不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嗎,天人五衰的Boss——宇智波鼬君。”

鼬吞下了最後一口丸子,然後手中擺弄著那根纖細的竹簽,“丸子很好吃,大廚的手藝不錯。”

鼬早就懷疑獵犬裡麵的總隊長,性格應該與大倉燁子相似,屬於能動手絕對不多說話的類型,所以當福地櫻癡腰間的武·士·刀斬斷了鼬手中的竹簽之後。

他把刀架在鼬的脖子上說道:“宇智波君在不說的話,未來可能就沒有機會說出你們的計劃了。”

鼬看著男人,他從男人的眼中看出了試探與不確定,鼬猜想他不確定的就是自己的能力。

鼬輕輕的撥開了脖子邊上危險的武器,“你知道什麼事天人五衰嗎?”

看起來莽撞實際上粗重帶細的福地櫻癡是鼬最後的攻略對象,他之前賣給了其他的天人五衰一些麵子,為的就是能夠見到真正擁有決定權的福地櫻癡。

所以鼬反問的第一個問題,他們是否真正的了解過天人五衰,或者說是天人五衰的曆史。

福地櫻癡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他坐會了原來的位置上給自己到了一杯清酒,“天人五衰是來自外國的勢力,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們所到之處都會發生慘烈的戰爭。”

天人五衰,是最凶殘和邪惡的組織,他們鐘愛的就是混亂。

“你所看見的隻是現在的天人五衰,天人五衰真正創立時,為的就是保護那些因為異能過於特殊或者是強大,而被拋棄的孩子們。”

這就是織田作創立天人五衰時真正的想法,鼬看向了福地櫻癡,“神威、西格瑪、陀思妥耶夫斯基都是來自第一代天人五衰中的孩子。”

織田作以絕對的力量,為年幼時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神威創造了很好的生活環境,隨後他寫下了名為西格瑪少年的曆險故事,以守護者的姿態組建了未來讓人聞風喪膽的天人五衰。

“然後有一天除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與神威之外,所有孩子都死亡了。”

本名是三島由紀夫的織田作留下了西格瑪的故事,徹底的離開加入了港口黑手黨,隨後天人五衰就成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與神威的組織,並且在之後兩人策劃了一係列的恐怖事件。

“西格瑪是書中創建的人,在他出生之後,書就消失了。”

根據鼬查看到的關於西格瑪的記憶來看,神威等人在書消失之前僅僅留下了幾張紙,隨後書就憑空的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隨後天人五衰定下了自己的終極目標,消除世界上所有的異能,因為這是神的要求。”

按照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想法,隻有全世界的異能都消失,人們才是意識到異能的壞處,並且也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現狀。

從那之後天人五衰就以找到書,並且完成清洗世界為目標。

“你們的選擇為什麼是橫濱?”

鼬看著福地櫻癡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這裡有三刻構想。”

夏目漱石提出的三刻構想,全部都是由異能的掌握和使用者來守護橫濱的和平,這無疑讓橫濱獨立於一切之外,引起了天人五衰的注意力,

鼬頓了頓接著說道:“想要讓橫濱混亂,第一步就是擾亂已經形成的節奏,第一個被排除掉的就是掌控了過多資料的異能特務科,阪口安吾對於兩個組織太過於信任,把他留在異能特務科隻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阪口安吾並不是什麼好人,卻絕對不是壞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橫濱和國家的發展,這樣的人太過於正直就成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第一個踢出局的對象。

“而且如果異能特務科不離開的話,你們就沒辦法進入橫濱。”

鼬看著已經喝光了的牛奶,覺得今天的故事可以到此結束了。

他對像是聽故事的福地櫻癡說道:“第二個被下手的就是組合,組合的出現分散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讓你們也可以得以進入橫濱。”

鼬從自己的位置上跳了下來,“故事明天繼續,隊長先生下次可以多準備一些食物和飲料。”

福地櫻癡看著鼬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他不知道鼬到底是站在怎樣的角度,又有怎樣的心思來講這些事情。

但是他認為鼬是他見過的最有趣的犯罪嫌疑人了。

……

在鼬回到了牢房裡麵之後,陀思妥耶夫斯基提出了第二場遊戲,要知道他為了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裡麵的每一位都準備了禮物。

從內心上來吧他們進行摧毀。

“鼬君,你猜這場遊戲之後,又有多少人能夠存活?”

吃飽了的鼬捏了捏肚子,在好吃好喝鹹魚了幾天之後,鼬覺得自己又有點向產屋敷團子的方向發展。

“全員。”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去麵對的事情,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太過於低估人的內心和意誌力,人隻有在逆境之中才可以快速的成長。

這一點他在離開佐助的那天,就已經知道了。

他一直保護的佐助在逆境中用自己的方式快速的成長起來,最後成為可以獨當一麵的存在。

“哪怕是國木田獨步?”

“哪怕是國木田獨步也可以克服自己心裡的障礙。”

鼬與陀思妥耶夫斯基都是天生就傲慢的人,鼬的傲慢是因為他活了三次的經曆,表現在他的懶散裡麵,陀思妥耶夫斯基則是因為他從小順風順水的生活。

所以鼬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看起來相同,但是本質不同的人。

表現得像是一條鹹魚的鼬,更加了解人和人心的力量。

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沒辦法進行蠱惑和計算的。

所以他願意相信國木田獨步,不管經曆什麼,已經脫離了他的幻覺的國木田獨步一定可以克服過去。

即便沒辦法克服,他的身邊還有最好的幫手。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人對你說過,你其實並不懂真正的人心嗎?”

陀思妥耶夫斯基能夠利用人的每一個缺點,卻看不透人挑戰自己時的強大。

鼬的話讓陀思妥耶夫斯基陷入了沉思,曾經也有人對他說過相似的話,笑著點著他的額頭說:“你太小了,不懂人的真正模樣。”

而那個人在最終他做出了正確的事情之後,選擇了離開了他。

“不,隻有我才能帶來三島先生口中的新世界。”

鼬翻身上床,今天他不鹹魚的時間已經透支,鼬不在理會陷入與三島由紀夫記憶裡麵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捏了捏小肚子的鼬覺得胖一點的話,或許也不錯。

至少胖等於他真的在閒魚。

……

國木田獨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麵,最終他還是沒能救下那個身上帶著炸·彈的孩子,在一瞬間的遲疑之後,他看著男孩在自己的麵前變成了碎片。

國木田獨步捂住了自己的頭,他不知道一個錯誤的情報怎麼就值得男孩喪命。

他完成了鼬的試煉,最終還是敗在了自己最後一秒的遲疑上麵。

不僅沒有找到織田作口中關於神威的線索,還害得一個小男孩在他的麵前喪命。

或許……或許他最開始就應該借用Q的力量,而不是認為自己真的可以說服男孩。

“我真的愧對於鼬君和社長的期待……Q你說是不是?”

抱著布娃娃的Q歪著頭看著國木田獨步搖頭,男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順便露出了自己已經不在纏繞繃帶和刀片的手臂。

“不是哦,國木田是很好的人,你雖然今天做錯了選擇,但是你要記得你幫助我重新了解自己,也算是間接的保護了好多好多的人呢!”

Q舉起了手中破舊的玩偶,“你看,玩偶也是這麼說的!”

他最喜歡的就是國木田獨步的陽光,所以Q認為一次失敗並不代表什麼。

Q把懷中的玩偶塞到了國木田獨步的懷中,像是想要給予男人安慰,Q還記得鼬臨走時對自己說的話,他說國木田獨步就拜托給他的。

Q歪著頭想,鼬應該說的就是現在的狀況。

所以……

Q握住了國木田獨步的手,“所以國木田是好人,好人也會做錯事情,首領說過做錯事情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去道歉,就是好孩子!”

這是森鷗外把他關押起來之前說的話,當時的Q不懂,現在的他卻大概得明白什麼。

Q握緊了第一個不會推開並且嫌棄他的男人的手,“放心,我會保護國木田的。”

Q的話音剛落,轟的一聲,國木田的公寓就爆·炸了。

……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著已經睡著的鼬,他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就像是鼬說的,他對於人心並不太了解,他隻是知道應該在什麼地方可以抓住Q,並且給武裝偵探社的下一任社長心靈上的最後一擊。

畢竟毀掉了他,就是毀掉了下一任武裝偵探社的核心?

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看著鼬低聲的說道:“第二場遊戲,你真的認為國木田獨步可以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