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原著番外·驚天狗血七】(2 / 2)

帶崩龍傲天[穿書] 子瓊 16042 字 3個月前

李觀妙蹙著眉,猶豫了一會兒,才再次睜開眼。山洞裡很黑,但這種黑暗並不會對修士的雙眼造成影響,她依舊能看清每一個細節。

他的手輕輕按上她的丹田:“你本命法寶被毀,難受嗎?”

一個修士的本命法寶是與命脈相連的,本命法寶被毀,修士本身也會受創,李觀妙的本命法寶在她丹田內溫養了一百多年,幾乎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如今突然被毀,那種火辣辣的撕裂疼痛感如附骨之疽,怎麼也甩不掉。但顧清非剛剛一直都很危險,她還沒來得及關注自己的傷。

她搖了搖頭:“我傷得不算重,本命法寶是可以再煉製的,你真的沒事嗎?”

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軟得厲害,帶著細細的沙啞,那是一種幾乎不會出現在她身上的溫柔。

他再次貼上來,嘴唇蹭著她,氣息陣陣噴灑過來,他輕聲道:“魔族有很強的自愈能力,雖然我是人修轉的魔修。”

他的聲音確實不再像之前那般虛弱,隻是帶著些許疲憊。他的內傷應該已經被他修複了大半了。

“你的背。”

“養幾日便能好。”

李觀妙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絮,憋得難受,還疼疼的,她反應了過來,她在心疼他。

“對不起。”

如果不是她輕信了予霧之的話,也不會來拖顧清非的後腿。

“這裡這般危險,你平日裡看著聰慧,怎麼被她一誆就進來了......你是不是怕我死?”他語氣溫柔,深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李觀妙知道他在期待什麼,她心中掙紮了許久,終於開口道:“予道友說你若是無礙,不會讓宋道友受那麼重的傷。”

“所以你就信了?”

她點了一下頭。

顧清非並不是笨的人,他幾乎一瞬間就明白她到底是在想什麼,他想解釋,又不知該怎麼解釋,隻能將她再次緊緊抱住。

李觀妙的眼簾垂下,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們要在這裡等多久?”

“我從沒把你當成過彆人。”他突然答非所問。

李觀妙愣了愣,不知該如何接話。

他用手托起她的臉頰,再次溫柔地親吻她,她沒躲閃,也不回應,任由他的攻擊落到每個角落。

“妙妙,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是他第三次問,李觀妙前兩次從來沒正麵回答過,這一次,她猶豫了許久,終於輕聲道:“你該知道答案的。”

他的眸光亮了幾分,語氣中染上了從未有過的喜悅:“我知道的。”

“那你呢?”她有些不敢看他:“你喜歡我嗎?”最後一句聲音小得幾乎讓顧清非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也該知道答案的。”

他們靜靜地望著彼此,不知從何時開始,顧清非又開始吻她,和之前都不一樣的吻,帶著濃濃的情.欲。她第一次開始嘗試回應他,生澀卻足以令他亢奮。

她的衣領被他扯開,李觀妙突然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他們的姿勢對他而言實在是太便利了。

“顧清非。”她有些慌亂,更多的是窘迫。

她的背貼上了凹凸不平的牆,被他逼迫著。

“妙妙。”他停下了動作,將頭抵在她的肩上,聲音沙啞:“彆怕,我不會在這對你做什麼的。”

她的眼眸有些泛紅:“你也是這樣喜歡彆的女子的嗎?”

顧清非僵住了,如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許久之後,他才輕聲道:“你跟她們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她反問,透著無言的拒絕。

顧清非抬手將她的腰按緊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宋依兒是怎麼提起你的嗎?”

他頓了頓,又道:“我抱著她時叫了你的名字。”

他說得很模糊,隻說是“抱著”,李觀妙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她又想起那日再窗外看見的景象。

予霧之說自己的氣質和宋依兒很像,難道他那時將宋依兒當成了自己。她突然有些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了,該難過還是該慶幸呢?

“宋道友很單純,你該對她好些。”

“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讓我對彆人好些?”他突然變得惱怒至極。

“出去之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喃喃重複了一遍,像聽到了可笑的笑話:“你讓我怎麼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李觀妙能感受到從他胸膛迸發出的憤怒和悲傷,她輕輕吸了口氣:“不然呢?你想看我為你和彆的女子爭風吃醋嗎?”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眼眸泛紅:“我心裡一直都隻有你!”

他終於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說完之後,他發現自己因為害怕而有些發抖。

李觀妙久久沒有回答,就在顧清非眼神慢慢黯淡時,她終於開口了:“你對她們......算什麼?”

“我以為我跟你再沒可能了,我身上的魔氣需要靠那樣的方式來壓製,我......我以為我此生的追求隻有大道,隻有修為......妙妙,我喜歡你,我願意為你放下那些,你跟我走吧,我們去沒人的地方永遠在一起。”

這是他第二次向她提起,第一次時李觀妙以為他是故意撩撥她,這一次,她明白他是真心的。

“你要如何對待那些女子?”

“她們對我和你想的不一樣,並非是那樣的喜歡,我用我的能力為她們提供便利,她們幫我壓製魔氣,她們對我從來都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會將我的丹藥法寶、功法秘籍都分給她們作為補償......予霧之一直想傷你,我殺了她好不好?”顧清非說這話時有些語無倫次,滿是期許和緊張。

李觀妙輕輕撫上他的臉,第一次主動湊近親吻他的嘴唇:“你真的願意為我放棄一切?”

“我願意!妙妙,我喜歡你,隻喜歡你!”

“可是我不願意。”

他一下子僵住了。

“顧清非,我不像你,我還有水月派。”

顧清非的拳頭一點點握緊:“你不需要放棄水月派,我來找你,我幫你坐穩掌門之位,可好?”

他已經妥協到這個地步,她總該同意吧。

李觀妙都以為自己有些心動了,許久之後,她輕輕搖頭:“我曾經向師父發過心魔誓,絕對不再和你有瓜葛,我不能放下我的修行。”

顧清非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片刻之後,他又很想笑,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出去之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她說得那般理所當然,冷漠得像一把冰冷的刀,刺進他的心臟。

她一步步逼著他承認心中隻喜歡她,又輕描淡寫地拒絕他。顧清非早知道李觀妙是怎樣的人,可他就是喜歡著這樣的人,喜歡著一個從不為他做出任何妥協的人。

以前他還能壓製住心中這份念想,當成一時的衝動,直到在魔宮中看見她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他原來早就喜歡她喜歡到發狂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為她擋下攻擊,甚至拋下自尊,願意放下一切,向她妥協。

可是,她眼中有門派、有修行,獨獨沒有他。

她不要他,無論多少次都是。

從百餘年前的退婚開始,她就已經把答案清清楚楚地告訴了他,後來的每一次,她都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為什麼即使也喜歡他,卻還是每次都放棄他?這份感情在她眼中就那麼不值得嗎?

顧清非望著她,滿眼的哀傷。

單論樣貌,李觀妙是比不過宋依兒的,但她也生得很好看,五官清麗,眉眼自帶一份冷淡,她因為他的親近,肌膚上泛起薄薄的粉霧,嘴唇嫣紅,那是不曾在她身上見過的嬌俏。

他湊上去想吻她,李觀妙偏頭躲開了:“我們不要互相折磨。”

他的眼神又黯淡了幾分,卻追著她的唇再次吻上去。這裡空間太小了,她實在躲不開,隻得任由他一下下吻著她。

“妙妙,就這一次,出去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咬著她的耳垂輕聲祈求。

“顧清非......”李觀妙有些退縮,他的異樣太明顯了,讓她心中慌亂。

“妙妙,就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

“顧清非,彆......”她退無可退,手指絞緊他的衣袖。

不過片刻,她就丟了所有反抗的力道,軟軟地靠進他懷裡,明明隔著衣料,竟然還是這般可怕,仿佛要將她拉入無儘的深淵。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她咬著唇,微微偏頭不敢看他,她的呼吸越來越重,好半晌才輕輕推他:“顧清非,彆這麼對我。”

他停了下來,額頭抵在她的肩上,鼻息很重:“抱歉。”

李觀妙的手慢慢纏上他的腰,聲音帶著無奈地歎氣:“出去便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顧清非猛地抬頭看她,她不自然地偏頭移開視線,又被他扣住下巴,被迫和他對視。

他沒做到最後,像是單純在討好她,那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歡愉。

她的呼吸越來越重,咬著唇不願出聲,最多隻是不受控製地輕哼一聲,顧清非愛極了她這模樣,是隻有他見過的嬌豔,他將輕顫著的女子抱進懷中,一點點吻乾她眼角的淚痕。

李觀妙終於明白了予霧之那天跟她說的話,原來不止是疼痛才會哭。顧清非拉起她的手,按緊她的手背,聲音沙啞地在她耳邊道:“幫我。”

她沒見過這樣的他,有些被嚇到了,顧清非吻上她的唇,柔聲道:“彆怕,我很舒服。”

她的衣衫濕了一片,有些無助地看著顧清非。顧清非的呼吸很重,他緩了一會兒,才出聲安慰:“彆怕。”

他伸手將她的衣帶解開,將濡濕的衣物放在一邊。

山洞的空間很狹小,旖旎的氣味充斥進鼻腔,李觀妙又想起那日在院子裡看到顧清非時,他身上便是這樣的味道,她那時猜出了幾分。她忍不住想,他對宋依兒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顧清非用脫下來的衣料擦拭她身上的痕跡,到最後,整件衣衫都被浸濕了,她身上沾滿了他的氣息。他將女子緊緊擁在懷裡,不停地親吻她,汗水打濕了背後的傷口,帶來微微的刺疼,他卻絲毫不放在心上。他越是親吻她心中就越發絕望,李觀妙不要他,不管他怎麼努力,她都不要他。

他放開了她的唇,聲音不受控製地有些哽咽:“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她被他好一通折騰,發絲濕潤地黏在臉側,看著有些可憐,語氣確實出奇的溫柔。

“沒事。”顧清非仔細地將她身上的痕跡都擦拭掉,又取出乾淨的衣衫為她穿上。

李觀妙想自己係衣帶,被他躲開了:“我幫你。”

“顧清非,出去之後,管管予霧之。”

顧清非緊緊盯著李觀妙,他期許著她是在為他吃醋,可是她的神情太冷淡了,那冷淡深深刺痛了他,他壓下心底的情緒:“好。”

“多謝。”她禮貌地道謝,徹底將他壓垮。

顧清非攬著她的腰將她重重地按進懷裡:“非得這樣嗎?”

“嗯。”她平靜得可怕。

顧清非的期許被凍住了,他閉上了眼,再睜眼時,輕輕放開了懷中的女子,眼中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了。

“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