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景年,快進來!”宋子悅朝著段景年招了招手,讓管家放段景年進來。

管家僅猶豫了兩秒,就關了電,開了一個小門讓人進來。

等段景年進來之後,管家又立刻開了電網,警惕地盯著那些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被段景年養的狗追得好不狼狽,但是他們又不能傷害段景年的愛寵,而且更關鍵的是,這兩條狗還是被他們訓練出來的。

好家夥,自己狗咬了自己人。

宋子悅讓人遞過來一個大喇叭,用大喇叭對著他們喊話:“請?我宋子悅就沒有見過有人用這麼霸道的方式邀請客人的!”

段景年站在她的身旁,點頭,正要說話,宋子悅將自己的大喇叭舉到他的麵前,對著他眨眼,“用這個。有氣勢!”

段景年握拳:“好!”

他湊近宋子悅,和她共用一個喇叭,學著她對那邊喊話:“沒錯!你們算什麼東西?邀請就一定要赴宴嗎?”

黑衣人被小少爺罵他們算什麼東西,當時腦子空白了一瞬,什麼情況?段小少爺罵了自己人不是東西?段少爺,你可彆忘了你姓段啊!

管家聽了段景年說的話,滿意點頭,算是認同他了。

宋子悅繼續道:“就你們這種強盜行為已經構成了對我本人巨大的傷害!還沒有見麵就已經欠下了我宋家的債務,我是不可能去見你們那位段老爺的!死心吧!”

段景年看著她對著空氣揚了揚小拳頭,頓時覺得她更加可愛了。

宋子悅一聽是姓段,又見段景年放狗咬他們,便知道是來者不善,更彆說他們用這種方式“邀請”她去京城,嗬嗬,他們的姿態擺得這樣高,都不肯低下頭,仿佛他們來S市都已經是屈尊了。

門外的黑衣人聽得是一臉懵逼。

“宋小姐,我們還沒碰到您,哪裡來的傷害?又什麼時候欠了你們宋家?”

宋子悅指著剛剛打翻的茶杯,理直氣壯道:“這套茶具是我爸爸在20xx年的T國拍賣會上以一百五十萬的價格拍下的,現在被你們磕破了!這些糕點是我們從F國請來的頂級甜品師做的,有價無市!還有,你們的直升機靠得這樣近,吵到我的耳朵了,我現在耳朵還在嗡嗡作響,等會還要讓醫生給我檢查檢查,加上我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你們已經欠下我們至少七位數了!“

她說到耳朵嗡嗡作響的時候,段景年緊張地看著她,伸手捂住她的耳朵。

宋子悅握住他的手腕,放下喇叭之後,對他狡黠一笑,“沒事沒事。“

旁邊的管家立刻按著耳機,對著那邊說:“請小姐的家庭醫生來一趟。”

黑衣人麵麵相覷,啊這……資料上沒寫宋三小姐這麼難對付啊,而且,宋宅這個電網是怎麼回事?

管家對著宋子悅微微鞠了一躬,攤開掌心,“小姐,我能借一下您的喇叭嗎?”

宋子悅雙手呈上。

管家和宋子悅並肩站在一起,舉起喇叭,很有氣勢地挺起胸膛,用最平靜的語氣,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限你們十分鐘之內離開這裡,否則,S市公安將會以非法侵入住宅罪將你們逮捕。是的,你們腳下的那片土地屬於宋氏的住宅區。”

宋子悅瘋狂鼓掌,段景年對管家伯伯肅然起敬!

黑衣人們還想要說什麼,就聽到了螺旋槳的聲音,而且不止一架。

這回,他們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梁氏集團惹不起段家,但不代表宋氏會怕他們。

在此事發生前的另外一邊,京城。

今天是段家的前任家主,段景年的爺爺的八十壽宴,來給他賀壽的人都是大人物。

段家的現任家主是段景年的爸爸,而繼任家主則是段大哥。

“段景年那邊怎麼說?”段父身姿挺拔,走路的每一步都如同用尺子量出來一樣標準,他推開大兒子的書房門,看到自己的妻子正背過身去擦眼淚,沉下臉。

段大哥按著太陽穴,“他說不來。”

段父狠狠一拍旁邊的沙發,氣得胸膛起伏不定,“這個孽子!竟然連他爺爺的壽宴都不來?難道他真不想姓段了嗎?就他乾的那些糟心事,如果他不是姓段,早就進牢裡了!”

段母連忙上前扶住自己的丈夫,她在丈夫和兒子的麵前才能流露出自己的脆弱和愧疚,自責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當初沒有看好景年,讓他生了那場大病,或許他就不會這樣恨我們。”

段父最聽不得妻子說這樣的話,因為一旦他承認了她說得對,就說明了當初自己也有錯。

“就沒有哪一個段家男兒像他一樣嬌氣脆弱!”段父罵道,“就跟他爺爺說的一樣,他一走出去就是丟人現眼!駿澤,你真是看錯你弟了,當初你就不該讓他出國。他出國都乾了些什麼啊?荒廢課業、逃課、交白卷?頂著咱們國家的國籍,不為國爭光就算了,囚禁女人,試圖對人家不軌,還舉刀傷人!”

段駿澤就是段景年的大哥,他自認他已經對這個弟弟很上心了,可是他為什麼總是做一些讓人失望的事情,即便他現在想反駁爸爸幾句都找不到段景年的好話。

“景年已經變了,而且他恢複神智之後也說了當年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說要徹查,是你們急於為他‘遮羞’,直接把那座公寓買下來拆了,你們讓我怎麼查?”段駿澤是個相信證據的人,雖然段景年在國外“犯事”,調查起來可能會很麻煩,但是也不是做不到。

段景年恢複神智之後跟他解釋當年的事情,段駿澤回去想重新調查,就發現那棟公寓已經被拆了,而且還是被他們段家買下來拆掉的。

說到此事,段母露出難過的表情,“那把刀上隻有景年的指紋,而公寓裡也有囚禁的痕跡。還有目擊證人。這些證據還不夠嗎?你非要去調查明白,把他的醜惡釘死在木板上,宣告天下才滿意嗎?”

她也是在維護她的兒子啊!隻有這些證據還能借著由頭讓他們和解,如果調查清楚了,那景年才是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以後她要見兒子,就隻能去監獄見他了。

說到底,他們就是認定了段景年是罪人。

段駿澤能明白為什麼段景年不願意回來了,因為這個家裡就沒有一個人歡迎他的。

換做是誰,會願意回來呢?更彆提老爺子了,老雙標了,一旦他和景年站在一起,必定是捧他踩段景年,作為被捧的人,老實說,他也沒見得有多好受,反而更加坐立不安。

那可是他的親生弟弟,是會捧著畫來問哥哥喜不喜歡的親生弟弟。

段駿澤不欲與他們多言,隻擺了擺手,說:“他要是不想回來就算了吧。”

段父做了幾個深呼吸,轉頭看向自己的妻子,“他不是要娶宋家那個姑娘嗎?”

段母點點頭,總算是有一件事讓她能心情好點了,她說:“我已經讓人清算好他名下的財產了。就是不知道宋小姐的品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