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等風郵遞(3)【修】(2 / 2)

與之二三 清途R 11308 字 3個月前

紀淮哦了一聲:“最近還順利嗎?”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陳逾司玩著手上的打火機,將煙從嘴巴裡拿出來:“還好。”

紀淮:“我們兩三個月沒見了。”

陳逾司嗯道,想了想還是把煙點上了:“等這次聯賽結束。”

常規賽最後一輪,隊伍終於摸到了季後賽出線的希望,成功以第八名進了季後賽。

這些和板凳席當替補沒有上場的陳逾司沒有關係。

隻是忽的眼睛一眨,薄款的長袖和短袖陸陸續續的又出現在了視野裡。

那個轉會期,他知道俱樂部買了新的打野選手。他想在打野正經更激烈的LPL留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變強。

紀淮也找不到他人了。

他不好陪她,就叫她在家跟許斯昂一起看看書。

紀淮生氣的回他:“我哥高考完了。”

陳逾司這才發現自己一年裡,一事無成。

春季賽季後賽一輪遊,這和陳逾司也沒有關係,他沒有上場的機會。上場的機會是夏季賽的時候到來的,宋蘇嶽的手傷還是沒有好。

陳逾司跟著隊伍吃了夏季賽伊始的三連敗。

他見識了一回蔣盛口中的全民唾沫。

【為什麼轉會期不買打野?】

【整個聯賽十五個隊伍,你們隊的打野是排第十六的打野。】

【事實證明次級聯賽隻是次級聯賽,強度不同。】

【把我宋大抬上來,把這個打野連人帶椅子抬下去吧。】

【就隻有一張好看的臉。】

蔣盛就說自己沒騙人:“我當時就覺得怎麼罵我都沒有關係,但我女朋友真是無辜。”

首勝也不過是對手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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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知道他忙,於是自己去找了點事情做。

學校缺人手迎新,靜靜的男朋友是學生會的,紀淮她們宿舍四個便都報名了,幫個忙而已。

女生還算好,不過是帶帶路,也用不著幫人抗行李。

出於感謝,當晚靜靜男朋友就請她們去吃了頓燒烤。

紀淮和靜靜用身體證明這個燒烤不乾淨,當晚兩個人一個腸胃炎疼的死去活來,一個食物中毒抱著馬桶過了一晚上。

第二天,靜靜男朋友借了朋友的車把她們兩個送去了醫院。

每個大學的校醫總是特彆不靠譜的。

紀淮是莊依陪著的,她給紀淮倒了杯熱水指了指對麵的靜靜:“看你孤苦伶仃,都腸胃炎這麼可憐了,再吃狗糧腸胃更受不了。”

所以她跟著一起過來了。

“你給你男朋友打電話了嗎?”

紀淮搖頭:“沒有,他連我生日都沒有陪我一起過。”

紀淮知道他那天有比賽,但不開心不是因為他有理由就能不產生的。

莊依估摸著他們不對勁:“那你們兩個感情還好吧?”

“沒事。”紀淮還是對陳逾司有信心的:“感情還是很好,就是他想打出成績,所以訓練量比較大。”

他對自己的喜歡是紀淮不羨慕彆人的籌碼。

所以紀淮從來不後悔自己當初選擇了這個學校和這個專業。

當然,這一切是建立在陳逾司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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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又在備戰室裡講心靈雞湯了。

什麼輸了不要緊,什麼成績差沒有關係,大家首先是要相信自己。

陳逾司沒講話,坐在一旁,看著微博裡湧入的惡意評論。默不作聲的把手機收起來,放在會背包裡。

這是國慶前的最後一場比賽了。

國慶放假,陳逾司答應今天比賽結束之後陪紀淮吃個飯,去補她生日。

雖然都過去一個多月了。

有台機子出現了問題,陳逾司他們是最後一場,平常九點多就結束的賽程,今天愣是等到九點才開他們那場。

索性比賽贏了,陳逾司拿了兩把MVP,一把男槍一把蜘蛛女皇。

賽後采訪毫無意外是他。

贏得少,所以陳逾司沒有怎麼接受過采訪。

女主持叫他不要緊張,他沒回答,隻是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

讓紀淮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指示燈一亮,女主持很快的就進入了采訪狀態,問了他一些決策,以及一些團戰處理和英雄理解。

最後是個八卦問題。

“贏下比賽很不容易,有什麼想和粉絲說的嗎?”

陳逾司自嘲:“就沒有贏過幾場,如果還有支持的粉絲就謝謝。”

“大家都比較好奇你有沒有女朋友,或是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陳逾司的腦海裡蹦出那些惡意的留言和蔣盛的話,下意識的否定了:“我沒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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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吃完第三次墊饑的小零食,服務員都已經到了晚班最快樂的打盹時間了。

她坐的有點累了,腰酸屁股疼的。繞著貨架走了幾圈後,忍不住又買了包話梅餅。

陳逾司到的時候,她已經趴在桌上了。

顯示感應是的移門打開,電子聲的‘歡迎光臨’將紀淮吵醒,她直起身子朝著門口望去,看見來人後,將桌上的垃圾都拿起來遞給他,拿出紙巾把地方擦了一遍。

“今天設備出問題了,剛剛才結束。”陳逾司拉著她出了便利店門,街道上人已經沒多少了:“我們去吃什麼?今天比賽打一場跟打了一整天似的。”

他分享著今天打比賽的搞笑事情,比如周騫這種承受能力差的,跑了五六趟廁所,結果比賽的時候喝水把水給灑褲子上,下了場逢人就說自己沒有尿褲子。

紀淮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她知道今天設備出問題,因為她看直播了。

看見解說幾乎接近走火入魔的瞎扯了兩個多小時,也看見他贏了比賽,當然也知道他說,他沒有女朋友。

想到這裡,紀淮悄悄的把手從他手裡掙脫開。陳逾司被她這個小舉動抽走了注意力,看著她。

紀淮沒做聲,隻是用手將肩上包的肩帶調整了一下,陳逾司看見了,伸手去接。

紀淮也沒給,手也沒有再給他牽,而是把玩著上衣的拉鏈,垂著眼眸看著地麵:“不用,我自己背。”

陳逾司還能不了解她嘛,想牽幾次,都被她躲過去了,落空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生氣了?”

手掌不過剛碰到,紀淮扭頭就扯開了兩個人的距離。這麼明顯的躲避動作再也掩蓋不住了,她本能的躲開,等意識到自己甩臉色了之後,委屈好像在那一刻破閘而出。

紀淮轉身就要走,剛走兩步就被他揪著衣領拉住了:“彆生氣了嘛,我也不是故意的,設備出問題也不是我能預估到的。我一下比賽立馬就過來了,難得見一麵,你彆和我生氣了,好不好?”

紀淮這才抬眸看他,路燈的光在蓄滿眼淚的眼眶裡暈開,什麼都看不清,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清他,就像看不清他的愛意。

“你在哄我?”紀淮問:“為什麼哄我?你不是說你沒有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