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墓神(1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13881 字 3個月前

墓神

這一喊,把我喊得莫名緊張起來。

看少女們的陣勢,這是要給死了的細君公主大婚。讓我這活人跟死人結冥婚算怎麼回事。這一差差千多年呢。

菲月笑嘻嘻地對我道:“一會兒,我要聽你給姐妹們彈快樂的沙漠,還有…我心裡的一把火。”

什麼“我心裡的一把火”,那是費想唱的“冬天裡的一把火”,紅了十多年的老情歌。

給死人唱冬天裡的一把火,差強人意地算是身臨其境,至於能不能讓死了這麼久的細君公主燃起一把火,我就不得而知了。

有個叫什麼魂斷樓蘭的電視劇,裡麵演的是複活了的樓蘭少女,跟一個盜墓賊談戀愛,還生了一個小孩子,我這要是用熱情的沙漠裡的一把火把細君公主複活了,還非得嫁給她,天天在一起睡覺,那就難辦了,樓蘭公主也不讓哇。

不過,菲月那柔軟的小手,毫無遺漏地給我全身沐浴,倒把我心裡的欲望的小火給點燃了,我那從未用過的寶貝一下子脹大起來,嚇得菲月縮了手,臉紅了…

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用兩隻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給我洗了又洗,洗完了,還趁人不注意,在我的嘴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要給我換王子服的時候,菲月叮囑我,一會兒見到細君公主,要稱呼她“柯木孜公主”,這是烏孫國人對細君公主的稱呼。

柯木孜的意思是馬奶,在遊牧民族的心裡,隻有馬奶那樣細膩的紋理才能配上細君公主那如水的肌膚,由此可見,此民族當時的文化素養是多麼地素麵朝天。

柯木孜也好,馬奶也好,反正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公主和親,雖以女人鬱鬱而終為結,可漢民族文化由此與西域文化互相交融,也算是大功一件。本神漢從小就做給人做超渡的事,這一次,就算是為漢武帝他老人家完成一下細君公主與他的丈夫雙雙把家還的曆史任務。

公元前一○五年漢武帝冊封的細君公主於公元一九九四年深秋,一個即將月圓之夜,在近百名侍女的服侍下,款步而出。

迎娶她的將是生於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非著名神漢徽州小悸,被樓蘭國人民尊稱為樓蘭達裡哈——提善——徽州小悸王子的略微英俊一點的男生

公主端坐在月牙鳳椅上。她的兩邊是神采奕奕的金色少女莫拉塔和菲月。

我,則站在十九級台階下,拿了那把細君公主最珍愛的千年古琵琶。我旁邊是穿上金縷衣的三名共和國戰士。再身後是樓蘭國的最聰明公主提娜和大漢國與烏孫國賜給細君公主的一眾侍女。

等我們這一乾人等呼完了“柯木孜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台下隻留下我一人,其餘人等都撤離了。

我很想來點“彆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高妙境界,可是,我操琵琶的水準不可能跟撚弦終日的細君公主相比,故隻好以歌聲輔之。

光憑我的歌聲是不能讓細君公主“回光返照”,

自個兒起來拍個巴掌什麼的,能起決定性作用的怕是樓蘭公主的意識魂念控製和黃教授的回古蒂藥丸,我彈唱的熱情的沙漠和一把火也就是應應景吧。

在我小心地彈著千年琵琶,唱到“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時”,細君公主嫋嫋娜娜地站了起來,毫無生氣的臉上盈出了一層紅潤,往前邁了一步,兩手臂一彎,手掌輕輕地合在了一起。

這才是此時無聲勝有聲。死人能站了,還能邁步了,竟然能鼓掌了。

莫拉塔和菲月激動得淚流滿麵,扶著細君公主要下台階接見我。

樓蘭公主及時出現,清脆地喊道:“將細君公主

與小悸王子送入洞房。”

侍女們小碎步地跑出來,七擁八呼地把我們這對曆史性新人送進了寢宮。

莫拉塔和菲月按照烏孫國的規定,把我和細君公主身上的衣服都脫光了,讓我們踏踏實實地裸體相對,同床共枕了,才退到了寢宮外。

此時的細君公主藥勁已過,樓蘭公主施在她身上的操魂意念也不起作用了,她複又恢複了那毫無生氣的臉,也就是說,她仍還是一具屍體。

如果她的靈魂有靈的話,此時當應該飛在改革春風沐浴下的新中國,祖國大地到處熱氣騰騰地開發建設,就這日新月異的勁兒,一點兒也不亞於大漢當年,衛青、霍去病等領率大漢鐵軍踏破冰河,痛擊匈奴的雄壯。

此時,一切都靜了下來,連鬨洞房的都沒有。要是有孫老道和馬德彪這兩位在就好了,保準會千方百計地耍耍活寶。

守著最美麗的身上不著一絲的女屍過一夜,這滋味,唯有親臨者知之。樓蘭公主說不定在忙著跟金色少女們研討烏孫文化,或者,在細君公主墓周圍,找尋樓蘭奉身殿的入口,不會想到她親自選中的王子,在美豔動人的女屍身旁起彷徨。

動了一下腿,不小心碰到了細君公主柔滑細嫩的大腿,竟感覺到一絲溫熱,渾身麻酥酥的,心躁耳熱之際,趕緊移到床下,一把拉下了床上的帳幔。

再一看,更不得了,細君公主在輕紗的籠罩下,玉體橫陳,美豔不可方物,直惹得我體內躁火加速升騰,喉頭直響,老是想爬到床上跟她小悸天小悸天地來一通。

這…這千萬不能啊…這樣會犯曆史性的不可挽回的錯誤。

看到牆上掛著的琵琶,我伸手拿下來,剛欲彈一曲《大慈大悲咒》,卻聽到了粗門大嗓的歌聲:西邊的太陽已經落山了,公主殿裡靜悄悄,想起黃教授的琵琶聲,唱起那煩燥的歌謠…

聽了三寶的歌,我記起了那些被金色少女們劫掠的漢簡,遂決定,四處探查一下,看看少女們把會說話的曆史藏哪兒了,再琢磨琢磨怎麼堂而皇之地讓金色少女把這上古的文物還給三寶他們,也好讓他們回部隊有個交待。

穿上衣服,剛走出殿門,卻發現有一雙明亮又閃爍的大眼睛在盯著我。

是菲月。這幫子金色少女,屬她的智力最高,她

或許知道,細君公主並不是真的活轉來,她之所以不願揭破,目的無非是為了她們這一群不知夕何夕的姐妹能築一個童話夢,了了心願。

樓蘭公主不知從哪兒轉出來,輕嘿了一聲,在我背上拍了一下,又對菲月道:“走,咱們上觀月台,彈琵琶去。”

三寶看見我們三個,停了他粗聲的愁唱,給我做了一個加緊行動的手勢,背著手,回了臨時分派給他的寢室去了。

我和公主、菲月上了觀月台,坐在白玉欄杆上,開始了有實質內容的聊天。

公主說了不少曆史典故,大意是曆史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菲月聽得直點頭,還說,吃了黃教授的藥丸以後,覺得以前好傻。我又從隨身袋裡掏出幾顆給她,讓她七天吃一顆就

行,不過,不能再吃那“少女的胳膊”了,那樣會越來越不聰明。

天快亮的時候,莫拉塔也醒了,菲月在她耳邊嘀咕了一陣子,兩人忽然跪下了,說是願意臣服樓蘭國,要保護著細君公主去樓蘭國。

公主扶起了她們,很高興地答應了。

莫拉塔吹響銅管,把所有的姐妹召集起來,下達了命令。公主站在觀月台上放了一個很美的高空煙花,這大概是樓蘭國的聯絡信號。

這一下,樓蘭國可是人財兩得。大漢朝和烏孫國的好多珍品,以及好多盜墓者盜來的東東,價值連城。

樓蘭國的勇士們神速趕到,搬運的搬運的,設計機關的設計機關,忙得是一塌糊塗。

我在心中默念:我佛慈悲…後來的盜墓者們,到了此地後,補充點水,歇一下子以後,就作速離開吧,要是你們起了貪心,那這裡一定會是你們的墳墓。這裡…不用說彆的,光是成千上萬的食人蟻,足夠把幾百人吃上好幾遍。更不用說,那些撕人當撕棉花的白猿…

那幾箱打了標號的漢簡,公主讓三寶清點了一下,確保無誤後,即駕到駱駝上,又派了三十幾個精乾的樓蘭勇士,護送三寶上路。我發現這些勇士們腰裡都彆有硬火,好象還是先進的美國造。

原來樓蘭人民早就與國際接軌了。我還道他們隻知道宗教治國呢。

我趁空寫了一封信給那位跟我認了哥們的將軍,讓三寶給捎過去。不出意外的話,三寶以這封信,將來混個連長、營長啥的,肯定是手拿把攥。

細君公主和她的公主墓的事交待完畢,公主拉著我,走進了小悸Daisy林,在一根橫在地上長得特茁壯的小悸Daisy樹前停住了。

她拿著星河圖比對了一下子,然後,點了點頭,道:“就是它了,這就是我要找的烽火台。”

倒在地上的烽火台…橫長著的小悸Daisy樹就是烽火台,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公主調黃地讓我扶著她,她一腳換一腳地在小悸Daisy樹上走,見我發蒙怔,她又加重語氣道:“這根真的是烽火台,不信,你到樹頭上看看,無想大法師正在冥睡著呢。

我放下公主的手,跑到樹那頭一看,一個全身赤裸的小孩子咧著嘴睡著,嘴裡直流哈拉子。

這哪裡是什麼無想大法師,分明是一智障孩子,沒想到公主也會騙人了。

公主在樹乾上歪扭歪扭地走,擠眉弄眼地喊我:“看到了吧,沒騙你吧…快點,小悸,要掉下去了,扶我…。”

“掉下去才好呢,讓你個大騙子摔個四腳朝天,變一智障孩子!”我嘿嘿壞笑,嘴裡呼哨:“掉…掉掉!”故意用腳蹬小悸Daisy樹。

公主真的摔到沙裡,我趕緊跑上去,往她的脖子裡灌了一捧細沙,公主也笑著抓起一把濕沙,揉在我的臉上。

我嗚嗷著帶著一嘴的沙親住了她。

我們一下子抱在一起,滾啊…親啊…

我的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腳,還挺疼…我這正跟公主親得眉飛色舞的,誰他娘的跟這搗蛋!

又一腳!踹得我一骨碌滾出老遠!

我這氣呀!騰騰地升!

我抓了根Daisy木在手裡,準備好好教訓踢我的混蛋。

踢我的正是那智障孩子,可我卻沒辦法打到他了。那孩子坐在那棵橫長著的小悸Daisy木的三角樹杈子上,而小悸Daisy木已經立起了有一半多了。要出氣,隻能用辟邪符嚇他了。

“下來,你這不著調的孩子,大人辦正事呢,你臭小子,窮搗亂。”我高擎著三顆辟邪符,板著老臉,“再不下來,我在你腦袋上仍三個血窟窿!”

智障孩子晃蕩著兩條腿,手一揚,一個沙彈子不急不慢地砸我腦袋上了…我明明有準備了,可怎麼躲不開呢。

“你個笨蛋,連這麼一個沙彈子都躲不開,還充大頭蒜,你準備好了,我再賞你一個沙彈子吃!”智障孩子又揚起了手。

樓蘭公主忽地掠過來,擋在我身前,對那智障孩子道:“無想大法師,我們錯了,不該在你麵前…”

我倒,這智障孩子真是那慧通空明的大法師,這…他怎麼這樣一副尊容。

智障孩子仍賴著個臉,嘻笑道:“你們抱在一起小悸親,關我什麼事,是你看中的那笨小子看不起我,罵我是智障孩子,我這麼英明神武能是智

障孩子嗎?”這賴家夥很挑釁地看著我,“臭小子,你把你那一雙色眼睜大了,看看,好好看看,我臉上哪點智障了。”

我沒好氣道:“不用再看了,你全身,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到處都智障,是世界第一智障!”未能報成那兩腳之仇,我心裡始終窩著一肚子火,此話一出,心裡痛快多了。

管他是不是無想大法師呢,連人家說句智障孩子都受不了,就這修為,給公主擦鞋都不配。

我痛快了,可智障孩子不乾了,忽地從小悸Daisy樹上跳下來,指著一群剛生出不久,還不太會爬的螞蟻,道:“那咱們就比比看,在這棵小悸Daisy樹周圍,一共有多少這樣的剛出生的螞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