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進山(1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12972 字 3個月前

進山

三個黑蜘蛛撲落到我身上,開嘴就咬。

好毒!我登時就毒得犯迷糊了。

公主見狀有疑,早有防備,在黑蜘蛛仍要大咬特咬之時,打開了小悸Daisy木盒子。

暈暈乎乎地,我看到三隻白蟻飛到黑蜘蛛身上,鑽進了蜘蛛的肚子。

幾位老喇嘛此時飛身而起,將那個舞樂女捉住了。坐

於黃教授身旁的老喇嘛,出言喝了一聲:“舞樂繼續,花教弟子再有做亂者,處死!”

我身上的惡感隨三隻螞蟻吞食完蜘蛛並吸毒後,已經消了大半,神誌恢複,隻是被劇毒襲身,身上卻沒多少力氣,遂告罪離開。

三位老喇嘛提著那舞樂女跟在我身後,一同出了屋子。

知客喇嘛引我到一有頂有壁的老木圍成的房子裡,問我如何處置花教的作亂弟子。

我握了幾下拳,感覺有些力氣了,出口道:“咱們好

好審一審,看她是怎麼個來曆,設若她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咱們就訓教一番,教他以後,再不要動不動就采取這樣的過激行為就是了。”

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大概是受了老喇嘛那心慈麵善的影響了。人說,佛不語而語,不善而善,大抵如是。

一位老喇嘛溫言對那位用蜘蛛咬我的花教弟子道:“露出你的真麵目來,我們皆非好殺之人,隻要說出你的本意,若可恕者,當允你自去。”

“弟子提蘿,乃迦蓮熱巴法師座下,拜見各位上師,請恕弟子唐突,弟子實與漢人壞種徽州小悸有莫大的個人恩怨,萬望上師準弟子與其單論。”女人開始說

話,我一聽她聲音,知道她是被拍死在香塚的邦古加兵衛了,這日本女人原來是假死,沒想到她還是密宗的入室弟子。

密宗花教是藏密一支,因為其祖庭牆壁上以代表觀音、文殊、金剛手三尊的三色條紋裝飾,所以稱為花教,有個生孩子很不理想的叫什麼菲的女明星好象自稱是花教的…吼吼,密宗的歡喜佛好象更容易讓人引起興趣(前文的太陽塔墓裡略有提及)。

花教好象是傳自於蓮花生大師,屬於大乘佛法中的一種。咱們中原所信奉的是小乘佛法,以河南少林寺最為著名,屬於禪宗。當年,大乘與小乘之爭也是相當激烈的,我當時所知甚少,隻是跟三寶到租書店看書

,看金老爺子的馬俠,有那鳩摩智,金輪法王等感到好奇,後來黃教授給我講佛之起源,我這才恍然,原來佛法真的是博大精深,怪不得那唐三藏要到西天取真經,敢情這東西要是學好了,人人皆求善念圖神報,可以把人與人之間搞得很和諧哦。

而密宗的密,其實就是“信”,大凡宗教其實都是立足於一個“信”,一點兒也不摻和雜念的“信”。相信就是力量,相信就可以溝通天地,溝通天地你就是佛。

陰險的邦古加兵衛,怎麼會“信”佛呢,她們是日本的某一個政治派彆彆有用心地命令一些有靈根的女人混到藏傳佛教的教眾裡進行不可告人的勾當。

如此想來,這個女人也未必真知藏傳佛教的真義。聽其跟三位上師喇嘛的言語,這個女人好象要利用她知道的密宗之密跟我在佛經上較較真,然後,再伺機對我下毒手。

真是個陰毒女人啊,你在九龍湖跟黑玫瑰的弟弟又上床又裝一心向佛的,妄想吞了匈奴後人幾千年留存下來的瑰寶,現在,你不甘就這麼失敗,還要垂死掙紮,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

你個臭娘們,你以為本神漢是吃素的。我從小就生在這冰山雪穀中,一長就是八年,然後隨著黃教授天南海北的跑路,佛佛道道的事,我就是隨便聽點,也比

你知道得多,更不用說公主可是正宗的樓蘭公主,她給我傳知的佛之密事,不比你個日本鬼子多嗎?

跟我玩花活,你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你!

想到此,我故意裝作不知“單論”為何物的茫然,表示要將決定權交給三位老喇嘛。

有一個老喇嘛低聲告訴我,單論在俗世人中其實就是下戰書單挑,就跟馬士約定幾日後比馬一決生死一樣嚴肅,不過,老喇嘛請我儘管放心,佛家中的單論其實就是講研佛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勸善,而且是宏揚佛法的事,不能拒絕。

老喇嘛的話,邦古加兵衛也聽到了。她的臉上不易覺察地出現了一絲冷笑。

“可以開始了嗎,三位上師?”邦古加兵衛裝作很敬奉師尊的模樣做了個瑜珈的姿勢。

“開始吧,我們靜密觀。”那位對我善念引導的老喇嘛說完,即和其他兩位盤坐加持手印,閉目而不語。

“來啊,居德爾的神的使者,弟子提蘿恭迎大德法師給弟子以釋惑解憂。”邦古加兵衛裝著一副求善的神態故意說給三位老喇嘛聽。

“來就來,你當我是怕你不成,彆以為有迦蓮熱巴法

師為你撐腰,老子就怕了你,中原的佛法文化源遠流長,豈是你這樣一個半吊子花教弟子所能領悟的。”我起身信步走到邦古加兵衛的身邊,用最正統的真言宗的身位手印坐於蒲團之上,並無半分怯場。

邦古加兵衛知道我詭計多端,心理已有了多重防備,但卻沒料到我竟然知道密宗的正路子,她哪裡知道,本神漢還接受過無想大法師這位雜密的神授灌頂,更有公主的無上瑜珈所釋出的冥想之法。

哼,我估計,依迦蓮熱巴法師的通慧明智,不可能為邦古加兵衛進行灌頂加持,充其量也就是給她開開佛心之光了。

看邦古加兵衛叨叨咕咕的要進入冥想狀態,我猛地伸手示意她暫停進行。

我神態肅然,不容她一絲置疑地道:“日本帝國主義的忠實走狗,屢經失敗的日本盜墓團成員邦古加兵衛女士,在進行佛法單論以前,我覺得,很有必要把一些有關國格人格的問題講清楚。”

為了強化她心中的罪惡感,我又補充道:“你們的什麼海不俊樹,田中角用都正式地向全中國人民道過歉,你做為殺人狂頭子的後代沒有理由不向我和我所代表的人民謝罪。”

說完這些,我才鬆開了堵著邦古加兵衛嘴巴的手。

邦古加兵衛咕錄錄地轉了一會兒眼珠子,咬了咬牙,略起了起身,由坐姿改成了跪姿。

我嫌她的跪姿不夠端正,粗暴地扳著她的肩,糾正了一下她的姿勢。

邦古加兵衛口中念念有詞的朝我跪拜了三次。她的臉上一點真誠勁也沒有,我估計,她嘴裡還不知怎麼用她的學自漢、唐朝而異化了的倭語在咒罵呢。

但是,無論怎麼說,她是跪了。

等其三跪完畢,我兩掌在胸前合什道:“單論以前,

我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咱們所處的地理位置。你給我聽好了…”

“願聞其詳。”邦古加兵衛由跪改成瑜珈盤坐,跟條蛇似的把身體俯於地上,翻臉衝著我,勝券在握的樣子。

“咱們的通天峰過去七十多裡,就是曆史上的一位大德高僧西行出國的最後一站吐爾尕特,有一本《西行記》想必你也看過,你或許知道,在這樣一年四季冰封掛雪的地域,兩國人民長期友好過,也進進出出了大量稀世珍寶。但是,最重要的是佛法從此倡明,人們以友善對友善,不象某些數典忘祖的民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眯縫著眼,看了看吐眼蛇蟆似的

邦古加兵衛有什麼反應。

她好象聽得很仔細,我說的是她所未接觸過的知識,這是我打斷她的順勢思維的時候了…咳,本神漢要用心理學收拾你這個倭人婆娘!

我話題一轉,聲音提高了八度:“公元804年,日本有個叫空海的到大唐學法,在長安青龍寺從惠果大師受金剛界、胎藏界兩部秘法,並受傳法大阿闍黎位。3年後回國,以平安(今京都)東寺為中心弘傳密教,並建高野山金剛峰寺為傳教“根本道場”,創立真言宗,以傳金剛界密法為主,亦稱“東密”。”

“你聽到了嗎,你知道了日本的密宗的淵源了嗎?或

許你還不知道‘廣義之金剛乘分為二派,一是右派:以大日經為主,即指純密。富於穩健之神秘主義,欲藉咒術實現宇宙與精神之合一,以支配自然與人事,此派又稱為真言乘,乃稱唐密’,你邦古加兵衛放著正宗的唐之真言乘不學,心術不正,妄求偏門,你學自迦蓮熱巴法師的連黃毛也算不上的雙身之乘,實乃左派:此派大體是以金剛頂經為主,又稱左道密教,所謂定人之欲望本能,欲於此發現真實,稱為金剛乘、易行乘,主張性力派,重視雙身雙修之法,卻隻能是旁門左道。”

我把從黃教授那裡學來的東西,一古腦兒地經過簡單加工後,悉數倒出來,意在嚇住這個花教支派的異流之徒,好叫她身心受礙,我再用上虛明大師的攝魂之

術,看你不老老實實地俯地認輸。

邦古加兵衛果然是第一次聽到,她兩隻眼睛不轉了,發起呆來…

心猿意馬了一下,隨即收攝心神,開始了我的鬼卦六十象經的冥想…

邦古加兵衛的心思很繚亂,好象已經聚不起她的念力在阻擋我對她的意探。

“你聽著我說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我,你也許就此會看到你的本尊神已經坐在你的身體旁邊,她很安詳,她在關注著你。”我閉著眼,緩緩地說著心理導

語。

“我可以什麼都說,不必顧忌什麼,把心裡的一切都說出來嗎?”邦古加兵衛仍有些猶豫。

“當然,真言之信乃三密加持也,身、口、意皆清淨無礙方能與佛通語,即所謂三持真,可佛也,現在,我就是你的阿闍梨,你可身開心通意暢,若天頂通透,可行灌頂之禮也。”我信口開河,引誘邦古加兵衛說真話。

她聽到我的話顯然非常激動,身體竟不由自主向我靠近了半尺,我們盤坐的兩腿已經靠在了一起,她身體的澎湃清晰可聞。

本來想斥她幾句,可又想,她這樣子失態,怕是心守的意念已失,已經可以由著我東引西導的把她心裡的秘密一點不剩地都吐出來,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我強忍著摸她那籃球般巨乳的衝動,聽著她的真言:“我真的可以由阿闍梨行灌頂之禮了嗎,真的可以了嗎,你就是我的阿闍梨對嗎?”

聽了邦古加兵衛的話,我故意閉眼息意,收回了我的探測意念,身心晉入古井不波狀,

過了一忽,我以飄渺若悠遠的聲音道:“若想就此加持灌頂,必得以無礙之心方可行之。現在,咱們就到

那最高的入天台階上進行古往今來未曾有過的天光灌頂!”

聽完我的話,邦古加兵衛有些猶豫,她好象覺得,以她現在的弱弱法力,要登上那接天的台階之巔,似乎有些太遙不可及了。

我立即聲若洪鐘地道:“世上無難事,隻要肯登攀…舍下臭黃囊,才能見真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