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始(1 / 2)

鬼使神差 道貌岸然 8658 字 6個月前

開始

戴綺思近日來心情奇佳,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大學生環保杯的比賽當中,這是他和餘悸學長還有薛文浩虞子期學長一起參加報名的一個活動。他們小組的主要活動是保護徽州古建築群。

不僅鋪前屋後忙個不停,有時候哼著小曲就順道把夥計們的飯食給做了,搞得快餐店的馬師傅滿腦子不自在,私下裡問我說,戴綺思小學妹是不是打算讓他卷鋪蓋滾蛋。我說:“這哪兒能,您這手藝擱同慶樓都是數得上數的。她那是瞎起勁,您彆往心裡去。”安撫完馬師傅,我揪著虞子期開起了小會商討對策。他揚著眉毛聽了幾句,突然一拍大腿,果斷道:“我可得批評批評你,餘學長,綺思學妹這事跟你

脫不了乾係。”

我說:“你可不能隨便給階級戰友扣大帽子,我又沒給她喂過耗子藥,躥上躥下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虞子期嘿嘿賊笑:“老餘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忘記自己當初怎麼給戴綺思打包票啦?”

他這一說我才想起在黃山旅遊的時候那會兒答應陪戴綺思回老家祭祖的事。掰開手指頭一算,正日子近在眼前。估摸著她是念起家鄉的風土人情,心境自然大不一樣。

我也不知道一向沒有女人緣的我,在告彆鈺幫之後,

女人緣奇佳。

樓蘭公主已經回去了,我和他的之間確實也隻能如此了。

至於彆的女孩,或許和我也都是有緣無分了。

想著想著我想到了學校小樹林的靈王古墓,金朝皇後墓,南蠻王….

虞子期見我發愣,又接著問道:“這茬兒你不會已經忘了吧?”

“噓!噓!”我急忙按住虞子期,替自己申辯說:“**教育我們,不打無準備之仗。去自然要去,但怎

麼個去法,用什麼形式去,去了之後要如何交代,我們都需要仔細籌劃…”

“老餘,說實話,你是不是心虛了,特彆害怕?”虞子期沒頭沒尾地問。

我本來沒覺得什麼,他說完之後,心裡忽然像被堵了一抔五花土,說不出的滋味。想了想這事的確不能再拖,得抓緊時間給戴綺思做交代陪她回老家走一遭。打定主意之後,我片刻沒閒著,先找薛楊老師說及此事,告訴他準備離開一段時間。老頭子頗為激動,翻箱倒櫃找出一個紅布包袱叫我看。我掀開邊角,發現是一套金首飾。

“捎上捎上,頭一遭去見長輩,權當見麵禮。”老頭順了順餘子,又說道,“我們這店子裡好些年沒擺過紅案,掌櫃的你加把勁兒,爭取此行把事兒定下來,我老頭子也算趕上好時候啦。”

我再三解釋說此行隻是掃墓祭祖,跟他設想中的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薛楊老師當場吹餘子瞪眼差點紅了臉,我一見老頭較真兒,不敢再推辭,就辯說路途顛簸,這東西太過惹眼,不如先由他老人家代為保管,等回來之後找個機會正兒八經地交給戴綺思。他聽了這話覺得在理,方才點頭,又叮囑說路上要好生照顧戴綺思,萬事不可強出頭。我都一一應下,再三保證不會闖禍。其實,我心裡一直犯嘀咕,我餘學長是一個好惹是生非的人嗎?

“你這一走,估計時日不短。這樣吧,晚上把大家夥都叫上,咱們去同慶樓喝一盅餞行酒。”他說完就去招呼店裡的相關人士。盛情難卻,我隻好一口應下。

戴綺思見我已經開始著手返鄉的事,並沒有多做評價,隻說上一次回得州還是為了處理爺爺的喪葬,一晃眼的工夫,一年年光景又過去了。

爺爺的去世對我的打擊很大,但是沒什麼是時間解決不了的事情,爺爺臨走前看我的眼神讓我明白,他這一生圓滿了,走的也是無怨無悔了。

黃四爺爺交給我一本爺爺的日記,也沒和我說太多,我想知道的事情裡麵都有,結果兜兜轉轉幾年,到頭來一切的秘密就在爺爺書桌抽屜裡的那個破本子裡麵,我小時候還在上麵亂塗亂畫過。

裡麵的內容讓我很驚訝,驚訝道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導師教授在龜茲古城的發掘過程中因公殉職,正是此事促成了我與戴綺思相識,隻是那個時候我們兩人的關係並未活絡,替她辦事多半還帶著一點“劫富濟貧”的心理。

彆看戴綺思是個學妹,確實美利堅回來的新時代女性,性格火辣的很,和我認識沒多久,就直言不諱的表達了對我的喜歡。我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和未來,自然是不能答應的。就很果斷的拒絕了

新疆之行過後,她曾消失過一段時間,當時我並未在意,現在想來應該是回美國替教授操辦葬禮。我怕她傷心,忙打岔說起晚上吃飯的事。戴綺思點

頭說:“博物館的工作我已經提前做好了交接,你手頭上要是沒有其他事需要忙,咱們明天就可以啟程。”

老實說,自打巴基斯坦之行過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在外邊跑動,一來上次的事件影響惡劣;二來自己早就心生倦意,想過一段平靜的生活。這趟出門正好方便活動活動筋骨,一想到外邊廣闊的天地,我的心情也跟著順暢了不少,甚至有些抑製不住的雀躍。

傍晚時分,店裡提前歇了。楊老師、四眼、虞子期、馬師傅,還有幾個平日裡熟絡的夥計,一行七八個人都來為我們餞行。我們分乘兩輛車前往飯店,路上虞子期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這一趟兄弟就不陪你們倆

折騰了,革命之旅任重道遠,你可長點心吧。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怎麼,你不跟我們去?”

“廢話,你陪戴綺思回去處理家事,我一外人跟著瞎摻和什麼。再說了,老子自己的個人問題還沒解決呢,誰有工夫跟著你小子操那份閒心。”虞子期白了我一眼,爬上前座,問四眼:“兄弟,最近有林上校的消息嗎?我往她辦公室打了好幾通電話,都被接線員給擋回來了。”

四眼推了一下眼鏡,搖頭道:“這我怎麼能知道,你要是真想打聽還得去托王家的人。他們在生意上有往

來,私交應該也不錯。”

我心說,拉倒吧,在陳友諒墓裡的時候老王八差點把學姐給結果了,傻子才願意繼續跟這夥大尾巴狼做買賣。虞子期不死心又追問了一通,我乘機調笑了幾句。不想,一提學姐的事,虞子期就開始結巴,弄得四眼也跟著哈哈大笑。轎車出了唐人街,開始一路向北城開,我見方向不對,就開口問道:“上同慶樓不是往東邊去嗎?”

一直默不吭聲的食堂馬師傅說道:“電話打得太晚,場地早就定出去了。舒師傅讓我們去他家,要給咱們開小灶。”

聽說同慶樓首席掌案舒老師傅要給我們幾個開小灶,車裡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虞子期心心念念忘不了那道威震四海的紅燒獅子頭,說起話來哈喇子直流。我心中倒有幾分過意不去,沒想到一頓餞行飯居然要吃到彆人家裡頭。

舒老先生家坐落在城郊,與一處常年不封不凍的山泉比鄰。薛楊老師閒聊時常與我提起,說那地方山色動人,湖光靈動,遠觀常有紫氣盤踞山巒之間,是一處極難尋的好居所。我本以為那是他一時興起的誇談,沒想到轎車一進山林,大家就被周圍五光十色的美景震撼住了,不由自主地都下了車開始步行。

薛楊老師環視四下,捏著餘子搖頭晃腦地問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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