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夫君一(1 / 2)

“……”

城郊華府, 荒廢了近十年的地方裡麵雜草叢生。

玉清去推華府的大門時,老舊的大門發出‘吱’的一聲,沉積的灰塵紛紛揚揚灑下。

“咳咳。”修白跟著玉清後麵被嗆了一口, 他拿手捂住口鼻,皺著眉看了眼大門口完整的蜘蛛網,“這裡一看就沒人來過, 連個手指印都沒有。”

玉清也被嗆了一下, 他揮開麵前的灰塵,踏步走入時扭頭看向兩側的高牆,“你怎麼就知道刺客會從大門進來,說不定他是翻牆。”

修白點了點頭算是被這個理由說服了,不知是不是嗆入的塵土太多, 他總覺得嗓子發癢不太舒服, 忍不住又咳了幾聲,他邊走邊用劍撥開道路兩側的雜草, “這裡還挺大的。”

“派人四處搜搜?”

玉清點了點頭,將帶來的護衛分成幾隊後囑咐:“切不可獨自而行, 搜尋時每小隊不得少於三人。”

這麼大一處宅院荒廢了近十年無人敢來,還被稱之為鬼宅,總歸會有它的危險之處,所以玉清這麼安排也沒什麼問題。但就算他如此謹慎了,然而他們一行人在這裡還是出了問題。

“衛長不好了!”玉清才剛剛查看完宅內的廳堂,正準備往後院而去,一名護衛慌慌張張跑回來, “與屬下同行的兩名同伴全部不見了。”

很快另一邊也又護衛回來,情況也是與先回來的那隊相同。

“咳咳,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這裡除了雜草四處都空蕩蕩的,還能藏個人不成?”修白清了清嗓子,覺得還是有些難受。

來報失蹤的一名護衛解釋:“方才屬下行至後院的入口,正與同伴說著話,誰知眨眼的功夫他人就不見了。”

“是啊是啊,我那邊也是,張昭明明還和我說著話呢,結果他話音剛落下,人就突然沒了。”

修白可不信這裡會這麼邪門,“人都是在哪裡消失的?”

他正要領著人親自過去看看,玉清偏了偏頭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修白頓了一瞬也察覺到異常,低聲對隨身的護衛道:“有人過來了。”

沙沙,沙沙——

風吹起雜草發出窸窣的聲音,站在華宅中的眾人握緊手中的劍全程戒備,幾乎是那黑影出現的瞬間就拔出了手中的劍,然而在看清來人後,他們又都愣住了。

“張昭,你怎麼從外麵回來了?”

進來的這人正是剛剛在後院失蹤的一名護衛,張昭撓了撓頭也懵了,“我也不知道啊,走著走著人就到外麵了。”

這樣的情況很快又發生了幾例,很快就有人慌了。“不、不是說這裡是鬼宅嗎,難道這裡真的有……”

“這裡有個屁!”

修白從不信什麼鬼神,他看向玉清,想聽聽他怎麼說,玉清了解了大致的情況後猜測道:“應該是陣法。”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或許是有人在這裡布了陣法,不懂的誤入就以為是鬼魂作祟。”

說著他拍了拍修白的肩膀,“咱們這趟沒有白來。”

像陣法一類的玄學道術,鮮少有人知曉。玉清幾人從小跟在容羨身邊,容羨接觸過的東西他們自然也會懂些,所以還算鎮定。

“咱們先回去稟告主子吧。”這種陣法他們也隻是略懂,並不敢輕易嘗試。何況失蹤的那些人中回來的隻有大半,剩下的少數人仍舊不見蹤影,玉清覺得這裡應該還布有機關一類的凶險之處,隻能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修白的嗓子越來越難受,咳嗽激烈時甚至咳出了血絲。玉清的喉嚨也有些發癢,眾人意識到了不對,回去找了郎中看才得知他們竟然都吸入了毒粉,要是再晚些醫治,喉嚨會潰爛失聲。

到底是什麼人在荒郊鬼宅如此大費周章?

“……”

當容羨了解到情況親自往城郊鬼宅趕去時,阿善在宅子裡還在試圖與外界取得聯係。

對於玉清一隊的到來她一無所知,翻遍了隨身戴的藥袋,她發現用自己僅有的藥材並不能驅散這四周的毒霧。阿善重新回到院子中翻了翻子佛種在這裡的花草,他也是有心了,這些都真的隻是花草,並無一分入藥的可能。

真的就出不去了嗎?

阿善站在院中央看著四周圍繞的霧氣,不知怎的心中就生出了一種哀怨憤怒,那種感覺強烈到有些莫名其妙,心口隱隱作痛,阿善蹲下身解開了自己的藥袋,握在手中有些用力。

其實她剛才在翻找藥包時,看到了那顆珍貴核珠,這東西可解百毒讓人起死回生。阿善抿了抿唇握的越發用力,正準備含著這顆核珠闖入霧氣中奮力一搏,外麵忽然又傳出了隱約的人聲。

“算命算命,不準不要錢——”渾厚蒼老的聲音刺穿霧氣傳入阿善耳中,阿善聽著這熟悉的開場白,很快就想起了一個人。

“道長!我在這裡,您能聽到我說話嗎?”阿善很快想起自己先前遇到過很多次的老道士,經過他那次的預言,阿善對他的能力總算是相信了。

“這宅子裡還真的有人?”與逃走的二人不同,道長不慌不怕還能準確聽到阿善的聲音,在得知阿善是在求救後,他笑了笑喃喃似乎說了句什麼,“老道可給姑娘指兩條生路。”

阿善終於找到了希望:“道長請說。”

“這周圍的霧氣看似最毒其實最為無害,姑娘要是想出這院子的大門大可直接走出去,但出了院門你會遇到什麼,老夫就不便多言了。”

阿善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道:“這霧氣竟然無害?”

“從院門出,是生門也為死門,生生不息死而又複。”

阿善聽得雲裡霧裡,“那第二條生路呢?”

“這第二條生路……”道長停頓了許久,忽然就笑了,院牆之外他似乎搖了搖頭,半響後才再次開口:“你可從池水中而出,此乃傷門,也為杜門。”

“生、死、傷、杜。”阿善聽完後喃喃的將它們重複了一遍,她對奇門玄術了解的不多,僅懂的一些知識也都是在逃出佛岐山時學會的。

其實指向已經很明顯,第一條路直接出院門,這是條生路,但伴隨著未知的死門,屬一吉一凶;第二條路就更有意思了,傷門和杜門一門屬凶一門屬中和,這二者都不沾吉門,卻被道長用來當做可以選擇的第二條路。

既然道長指出這條路,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阿善隱約間覺得道長所指出的兩條路不僅僅隻是代表著她能不能逃出去,似乎還和彆的什麼有些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