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追捕逃妻五(1 / 2)

阿善發誓, 雖然她喜歡玉清,但並沒想過要趁著他昏迷做些什麼。

沒有甩開他抓過來的手,隻是因為阿善被他的喃喃自語吸引, 並沒反應過來要去甩開。

容羨並不是一個人進來的, 隨著他進來的是幫他領路推門的小廝, 看到眼前這一幕, 他臉色一白匆匆將腦袋垂下。容羨身上的朝服還未換下,深紫的衣袍暗紋微閃, 他踏進來衝著阿善扯唇。

“你在乾什麼”問這話時他聲音放得很輕,眸底黑漆漆的暗霧湧動。

阿善明明沒有做虧心事, 但看到他這個樣子還是慌了, 哆嗦著甩開玉清抓著她的手,她脊背僵直緊貼在榻邊。“我、我沒做什麼啊。”

阿善不會知道, 當她被玉清抓住手臂輕輕俯身時,從門邊的角度望去, 麵容姣好的小姑娘眼睛水潤怯弱著,宛如是要偷親自己歡喜之人。

容羨的目光先是掃過她被玉清抓過的那隻手臂,接著的他的目光移向昏迷中還在喃喃輕語的青年, 當他抬步往榻邊走時, 阿善下意識的擋在了玉清麵容, 她微咬著唇瓣很是慌亂,努力保持鎮定著“你要乾什麼”

她小聲解釋著“玉清高燒不退還在昏迷中, 他剛才的舉動是無意識的。”

容羨麵無表情凝視著她, 安靜的房間中當阿善不再說話時, 就隻剩下玉清微重的喘息。容羨盯著她看了半響,忽然就笑了。

他的笑容中不帶絲毫真情,涼薄又刺冷,“顧善善。”

他喊她,墨發紫衣的男人聲音停頓,“你不覺得你對我的下屬關注過多了麼。”

阿善水眸顫了顫,在容羨抬手覆上她的眼尾時,她心跳沉重喘息有些困難。

冰涼的指腹沿著她的眼尾一路滑到下巴,接著又握在了玉清剛剛碰過的手腕上,阿善想躲的時候後腦被一隻手撐住,容羨微俯下身體與阿善額頭相抵,目光相對中,他長長的睫毛掃過她的。

“砍了你這隻手好不好”呼吸灑過麵門,容羨說這話時溫柔到幾近呢喃。

阿善因為呼吸不暢微微啟了唇,她聽不出容羨話中的真假,隻能抬手抓住他的衣袖,細細軟軟的開口“彆。”

不管真假,她知道容羨既然敢這麼說,就敢那麼做。

“這就害怕了”

大概是阿善怯生生的樣子取悅到了他,容羨低笑,忽然就鬆開了對阿善的鉗製。在阿善軟著腿往榻上倒時,容羨一把將人摟入懷中,捏了把她的臉頰道“逗你的。”

“我的小世子妃一心一意心中隻裝著我,如此乖巧的嬌妻,夫君怎舍得傷你。”

他這話像是意有所指,又好像隻是隨口一說。阿善不太放心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在對上他暗色的瞳眸時,她吞了吞口水點頭,“對,善善的心中,隻有夫君。”

想要追求愛與自由,她首先要做到的

就是好好活著。

“”

容羨的頭疾下朝後更厲害了,從玉清那裡回來後,他拎著阿善就回了寢房。

當和他躺在同一張榻上後,阿善開始覺得容羨之所以去玉清那裡,不是去看望病人,他純粹隻是為了抓她回來治頭疼。就這麼想想,阿善忽然覺得玉清修白他們好可憐。

跟著這樣一個無心冷情的主子,得是需要多大的忠心,才能忍受的了他的冷漠拋棄。

阿善想,若是她愛上了容羨真心想要成為他的世子妃,有朝一日當她病懨懨躺在榻上即將離世時,心心念念的男人甚至連看都不來看她一眼,她大概會含痛難安,死於心碎。

還好,她不僅不愛他,還想著離開他。

阿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醒來時容羨還在睡著。

俊美的男人閉闔著眼睛時,睫毛垂落像是一把小扇子,阿善愣愣的看著他的麵容發呆,她的眼睛從他的眉眼一直劃落到他的鼻梁上,接著在落到他軟軟薄薄的唇瓣。

猛地回神,阿善忽然想起這狗男人吻她背的事情。

實話實說,阿善對他是真沒什麼心思,她就隻是覺得他長得好看。但若是好看的男人在她心中變得惡劣厭煩,他就算是再好看阿善也不會心動。躺在他的臂彎啃了啃手指甲,阿善開始算成燁帝派他去南方的日子。

目前所有的劇情已經崩潰,但男主的事業線沒有偏移,比較慶幸的是,阿善就算是忘記了書中所有的情節,但始終記得男主的事業線。

仔細一算,按照目前的進度來講,距離烈夏還有一月,一月之後,整個容國會進入高溫酷暑,於此同時南方暴雨不斷,會發生一場不算嚴重的水災,成燁帝會派容羨前去查看。

在去的路上,他還會遭遇嘉王伏擊,那將是阿善最好的逃跑機會。

阿善之所以會靠裝失憶來同容羨相處,等的就是那一天的到來。因為自南方水災之後,阿善迎來的不隻是一次逃跑機會,而她之所以會稱南方第一次水災不嚴重,就是因為在容羨回來不久,會發生一場更大的水災。

到了那個時候,若是阿善逃跑成功,容羨就算是有心追她,也要等到南方水患解決。

隻要一想到這些,阿善就有些激動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從容羨身邊逃離,但因為目前的情況有變,所以她必須要在這個機會到來前,拿到容羨的和離書。

原本稱為上上策的逃跑計劃,現如今從阿善這裡成了下下策,她現在全部的變數都來源於玉清,隻有清楚玉清對她的感情,她才能做出選擇。

咚咚咚

房外的敲門聲拉回阿善的思緒,修白敲了敲門低聲道“主子,玉清醒了,他說有要事要向您稟報。”

玉清醒了

阿善想也不想就推了容羨一把,見他不動,她大著膽子去拍容羨臉頰,“喂,快點醒過來啊,玉清有事要找你。”

緊闔的眼睛忽然睜開,阿善被他幽幽的神色嚇得趕緊將作惡的手藏在身後,她從榻上坐起來道“修白說玉清要找你。”

剛剛醒來的容羨雙眸微闔帶著分懶散,他手臂撐著也從榻上坐起,輕飄飄掃了阿善一眼,他問她“玉清來找我,你激動什麼”

阿善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她是真沒覺得自己哪裡激動了,摸了摸臉頰,她努力平靜著“我沒有啊。”

容羨半靠著榻上,膚白貌美白衣墨發的他清冷淡雅,隻是望著阿善的眼睛實在是過於深沉,陰測測的有點詭異。

“進來。”就在阿善快被他盯得落荒而逃時,男人總算是開了口。

在救玉清的時候,阿善就發現他最嚴重的是內傷,隻有右腿處被飛針擊中,所幸針上無毒。

雖然傷勢不重,但玉清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養,而且他腿上的飛針被取出後短時間內不宜走動,但他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卻是麵見容羨。

“屬下辦事不利,求主子責罰。”玉清已經知道容羨派修墨修白尋他之事。

他一進屋就跪到了地上,完全不顧自己腿上的傷勢。

阿善坐在裡屋的榻上心疼他又不能開口,隔著一層簾帳,玉清雖然看不清裡麵的情況但阿善卻能清晰看清他的麵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阿善看向容羨。

“昨日究竟怎麼回事”容羨察覺到阿善的視線也沒有抬頭,嗓音中還帶著醒後的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