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勤竟然悶頭就想往裡走,沒有絲毫的膽怯,顧春竹把他給拽住了,他一臉茫然的看著顧春竹,“你不是想把野味賣給這個大酒樓嗎?”
“我們這麼進去會被當成搗亂的趕出來吧。”她緊張的說道。
低頭看看自己和蘇望勤的衣服,再朝著進進出出的酒樓那些客人的穿著,雲泥之彆。就算是來賣東西的,耽誤他前頭的生意也會讓人家不快。
“那……”蘇望勤不明白了。
“跟我來。”顧春竹拽住了他的手腕,帶他繞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了喜迎樓的後門,有個大娘坐著洗菜,爛菜葉子有蟲眼的都被她剝了扔在了一旁,很認真的在乾活。
“這位大姐你們這裡收不收野味呢?”顧春竹揚起了一個笑臉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湊近去往年輕了叫。
待那個大娘抬起了頭,她就把蘇望勤身後的背簍拉了下來,沒想到這麼沉差點閃到了手,幸好蘇望勤伸手拖住了。
顧春竹拽著兔耳朵把它從破簍子裡拽了出來,野兔的後腿有勁兒的蹬著,一身的肥膘。
“小嫂子,我們這酒樓裡是有專門供貨的獵戶,可能不收你散戶的。”那個大娘歉意的說著,打量了顧春竹和蘇望勤的打扮,猜測到了他們可能是村裡趕過來的。
既然都說了不收,蘇望勤準備拉扯這顧春竹離開的,沒想到她又湊進去道:“現在都快冬天了,獵戶送來的野味也少了吧,再說你們這大酒樓客似雲來的,我想你們肯定還是缺貨的,不如買了我這個兔子養著,等入冬了沒獵物了也可以供應給客人。”
“這……”大娘琢磨著這個月獵戶確實少來了一趟,可是她臉上也犯難,“我就是個乾雜活的,這是歸張大廚管的。”
看這大娘麵善且好說話,顧春竹把野兔丟回了破簍子裡湊近大娘的身邊,從懷裡摸了兩文錢悄悄的塞過去,“大姐就幫我通傳一聲吧。”
“張大廚出不出來我做不了主。”大娘的手都是抖的,想必第一次做這事。
“就算是不收我也謝謝大姐您,您就去幫忙說句話,不會耽誤您的差事的。”顧春竹知道她心裡的疑慮又是加了一把火。
這大娘收了錢也不好不去,左右是一句話的功夫。
站在顧春竹身後的蘇望勤可是把她塞錢還有講得那番話都看在了眼裡,他的眼睛更瞪大了幾分,也屏著氣擔心那張大廚來不來。
結果,這張大廚還真跟大娘出來了。
腆著廚子典型的大肚子,他破鑼般的嗓子就嚷著,“散戶的我一般都不收,桂嫂你說的這兔子鮮活肥碩我才來瞧瞧的。”
沒想到這大娘還幫忙說了好話,顧春竹隻是試一試而已,畢竟從古到今都是人情社會,這一試還真成了。
“張大廚您在咱們這平安縣廚藝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了,您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我這兔子是頂頂鮮活的,這錦雞也是死了不久的,還有這獾子跟河蝦,食材到您手裡可瞞不了您。”
顧春竹把野味搬出來,一張口就溜須拍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