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六十三文錢!”小夥計拿著算盤算了很久,算出來額頭都冒汗了。顧春竹早就心算出來了隻是也沒有催他,看賬目一致也就就滿意了。
“小嫂子你們等會兒,等這小子跟掌櫃的說了再支錢,我要去後廚忙了。”張大廚說著就準備走,但是被顧春竹給叫住了。
“張大廚不好意思我能問問你這兔子毛能剮下來給我們嗎?冬天給孩子縫個皮坎肩什麼的。”顧春竹開口說這話,臉上挺不好意思的。
價格都算好了她還這麼說有些給人添麻煩的意思。
“你們自己剮吧,彆把兔肉弄壞了就行,我們這後廚忙得很。”張大廚也沒高興或不高興的,是真的忙,就走開了。
顧春竹看著桂嫂,問道:“大姐,有沒有刀借我們一下。”
“我這就去給你們拿啊。”桂嫂收了顧春竹的錢也樂意的幫忙扭頭就去拿刀去了。
一把閃著寒芒鋒利的刀拿了出來,顧春竹拿著刀緊張的吞咽著口水,想要那兔子的一身皮就得殺生,這皮子這麼保暖給小成和安安做個無袖的小馬甲也好啊。
就在她煎熬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手把刀從她手裡輕輕的拿走,低沉讓人覺得安心的嗓音說道:“我來。”
顧春竹鬆了一口氣,看著蘇望勤拎著兔耳朵就走到角落裡了,看著他厚實的背影心裡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等下等下。”桂嫂急忙喊道,說著她就去後廚裡拿了一口碗裡麵裝了清水還灑了一點鹽,放在蘇望勤邊上,“血放這裡麵,我帶回去給孩子們加個菜。”
“大姐家裡幾個孩子啊?”顧春竹就跟桂嫂聊了起來。
那邊蘇望勤已經殺好了兔子,兔子大力的彈著後腿掙紮了一會兒就斷氣了。
他左手拎著兔耳朵,右手拿著刀一下子就給兔子剝皮了,刀法簡直是“嗖嗖”的,皮和肉就順利的分開了,像是給玉米剝殼一樣簡單。
桂嫂看著蘇望勤嘖嘖稱讚道:“春竹,你家的以前是乾什麼的怎麼剝皮這麼快,我們的幫廚裡的小夥計都要倒騰半天呢!”
“桂嫂,他以前是當兵的呢!”顧春竹說起來有幾分自豪。
她和桂嫂聊了半天兩個人都熟了,知道桂嫂家裡孩子多她早早的就在喜迎樓乾活補貼生計了,其實年紀不大可是看著顯老,都是生活苦出來的。
她們說話的功夫,兩隻兔子的皮就被剝了下來,連肚子都沒有被弄破,肥碩的兔子粉肉上還掛著一條條黃色的肥膘。
“呀,這麼快就剝皮了。”張大廚走出來看到兩隻赤條條的肉兔眼神一亮,搓著手說道:“今天正好有大戶來點了好幾樣野味,你們這東西送得及時,掌櫃的說了給你們湊個整七百七十文錢。”說著就七錢碎銀子和麻繩串好的七十文錢遞了過來。
顧春竹伸手捧著放在懷裡裝好,笑得眉不見言的,嘴上討喜的說著,“肯定是張大廚幫忙說了好話,謝謝您了,下次獵了好東西還送來,價錢您看著給。”
“嗯,以後你們送的也收。”張大廚滿意的摸著肚子,拜托蘇望勤把幾隻小兔子和獾的皮也給剝了。
蘇望勤是個老實人,見賣了不少錢二話的忙活了起來,這一手精湛的剝皮本事可是讓張大廚也稱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