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啊,水少了這蝦子就擠就容易死,酒樓哪能用死蝦子。”顧春竹本來想說水少水裡的氧氣不足,河蝦就會死,但是這樣說怕桂嫂聽不懂,就簡單的說一下。
她把木桶從背簍裡搬出來,又把放在簍子底部的三隻風乾的小兔子拿出來,還有一碗酸菜幫子都放到桂嫂的手上。
“這個小兔子肉是張大廚要的,這個酸菜幫子是上回我問你要的那些爛菜葉子醃的,味道還成,給您嘗嘗。”
桂嫂高興的眉開眼笑的,“還有送給我的,勞煩你帶了一路了。”
“桂嫂我先不跟您說,我還有兩桶河蝦放在牛車上我先去拿來。”顧春竹說著背著空背簍就跑開了。
車夫坐在牛車的一邊和彆人閒聊,看到顧春竹回來這麼快就幫忙把她把兩桶河蝦從牛車上提了下來。
顧春竹蹲下去想試試用扁擔挑兩桶河蝦,“哎喲!”她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扁擔壓在她的肩上已經壓得她人站不起來了。
“小嫂子,要不你就彆省這一文錢了,我給你送過去。”車夫笑話她。
“我挑不動扁擔我就分兩趟跑吧。”顧春竹把簍子拿下來,裝了一桶河蝦進去。
她分了兩次才把東西全送到了喜迎樓。
累的她腰都快要斷了,桂嫂過來攙扶了顧春竹一下,顧春竹來不及抹額頭的汗就從懷裡摸出了兩文錢塞給桂嫂。
“使不得使不得。”桂嫂忙擺擺手道,和顧春竹解釋,“已經和張大廚通報過了,這一回生二回熟的你就不要再給我錢了,再說你也給我帶酸菜幫子了。”
桂嫂是真的鐵了心的不肯收了,恰好張大廚腆著肚子走出來,顧春竹就把這兩文錢攥在了手心裡麵。
“小嫂子,這次的小兔子怎麼是風乾的啊?”張大廚提起風乾的小兔子肉,瞧著就跟老鼠那麼大小,皺著眉頭有點嫌棄。
顧春竹急忙過去說道:“張大廚叫我春竹就好,您看鮮豬肉和臘肉都好吃,就是臘肉吃的是個風味,這小兔子肉和臘肉是一個理兒。要是和竹筍燉了或者和芋頭燉了,滋味都是很不錯的。”
“我就信你一回。”張大廚上回用了小兔子肉還得了客商的賞銀想起來他就高興。
他摸著大肚子道:“春竹,你這三桶河蝦我也收下了,你下回來可要多送點好東西來,這次的小兔子給你多算點錢。”
“行!”做過一回生意,顧春竹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張大廚打發小夥計讓掌櫃給顧春竹算賬,桂嫂站在一旁提醒他道:“上回獵戶送來的那些皮子不是還留著嗎,問問春竹要不要?”
“對對對,你要皮子嗎,我們酒樓賣給硝製的師傅兔皮是十文錢一張,你要就同樣價格給你了。”張大廚被桂嫂提醒就問了一句。
“要!”顧春竹一口應了下來。
最差的布也要八文錢一尺了,十文是真的便宜,硝製好了就不止這個價了,而且蘇望勤還會硝製。
張大廚讓幫廚去拿了五張血淋淋的兔皮出來,他說道:“入冬了,野味也少得可憐,就這麼多。等會兒在你算的錢裡扣吧。”
顧春竹毫不嫌棄的把兔皮放進了背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