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章(2 / 2)

你是我無二無彆 沐清雨 11402 字 3個月前

餘之遇覺得這一問有些奇怪,她反問:“怎麼了?你這是……要走?”

杜婷的表情不太自然:“是祁南通知你的?”

餘之遇點頭。

杜婷見她情緒正常平穩,詫異:“你不知道?”

餘之遇正想問知道什麼,視線一抬,又看到了一位熟人。與此同時,從休息室出來的商女士也看到了她。

原本笑容滿麵的女人,一秒變了臉色。她揮退身旁跟著的人,直朝餘之遇而

來,以質問的語氣說:“你來乾什麼?”

餘之遇要還意識不到自己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有多不受歡迎,就是傻子了。不明緣由的她無端也上來點火氣,說:“如果這家酒店姓商,或是姓陸,我立刻就走。”

商女士的臉色更不好了,她說:“餘之遇,你害得我們家還不夠?當年的事,我已經不計較放過你了,你還要怎麼樣?”

她是陸沉的母親,餘之遇壓了壓脾氣,努力維持身為晚輩的客氣:“商總,當年的事,孰是孰非早有定論。我為此失去了什麼,您再清楚不過。你們中新因此失去的,是你們咎由自取,我不認為您有不放過我的理由。”

商女士似是有些控製不住了,可在大堂這種公共場合,她不好發作,壓低聲音說:“當年的事暫且不說,這次我們中新並購百創會出紕漏,你敢說與你無關?我調查過了,是你最先跟進的問題藥事件。難怪校謹行會摻進來一腳,你們是商量好的,給我設局是吧?現在你高興了,我們中新因幾十億的資金打了水漂要垮了,而你,卻傍上了校家!但你能否進得了校家的門還是未知數,餘之遇,彆得意的太早。我告訴你……”

下麵的話被一道男聲打斷,當餘之遇聽見有人以帶著明顯阻止意味的語氣喚了聲“媽”,她身體一僵,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又似是在刹那被縮短,餘之遇不確定是過了幾秒,或是幾分鐘,當身穿西服係領結的陸沉出現在視線之內,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還是從前那個少年,隻是那少年不似當年的青澀,眉眼間多了幾許成熟與滄桑。

滄桑?他才二十八歲吧,與滄桑本不搭邊。可在對視的第一眼,餘之遇便覺得,相比三十歲的肖子校的成熟沉穩,陸沉的眼睛裡寫滿了疲憊的滄桑。

是自己讓他變成現在的樣子嗎?突如其來的重逢讓餘之遇心緒起伏,她彆開了視線。

商女士則挽住了陸沉手臂,緩和了語氣問:“你怎麼出來了,南南呢?”

“和她同學說話呢。”陸沉眼睛一瞬不離地注視餘之遇,對商女士說:“媽,你先進去。”

商女士遲疑了一瞬,說:“那你

快點,儀式要開始了,彆讓南南等。”然後狠狠剜了餘之遇一眼,走了。

餘之遇明白了,她抬步要走。

被陸沉攔住。

同樣受邀來參加訂婚宴,知道誰是準新郎,準備要走的杜婷見陸沉握住了餘之遇手腕,尷尬地說:“我先走了。”

餘之遇想擺脫陸沉的鉗製,掙了兩下卻是徒勞,她隻能回頭,低聲說:“鬆手。”

陸沉像沒聽見一下,說:“我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

餘之遇深呼吸:“我更沒想到是你。”

陸沉眸色微斂:“你知道了?”

餘之遇的目光在他頸間的暗紅色領結上掃過:“祁南邀請我來參加她的訂婚宴,說希望我當麵祝福她,你又穿得如此正式……”我還有什麼不知道?

陸沉有幾秒沒說話,直到感覺到餘之遇愈發用力地掙紮,他手上下意識握得更緊,說:“之遇,彆祝福我。”

曾經與她親密無間的閨密盛氣淩人地說:“我希望你當麵祝福我。”

她的前男友又以哽咽的語氣說:“彆祝福我。”

而他們,是這場訂婚宴的男女主角。

餘之遇想說:你們何必這樣逼我?何必?!

淚意上湧之時,身後傳來喜樹的聲音:“喛,那不是餘哥嗎?”

餘之遇頓時一驚,回頭,就見本該在臨水的男人站在不遠處,他身體朝著電梯間的方向,身上的深色西裝才穿進去一邊的胳膊,顯然是剛到,趕時間邊走路邊在穿。

肖子校腳下一頓,循著喜樹的視線看過來,目光從餘之遇身上移至她被人握住的手臂,最後落在陸沉身上,臉上已是烏雲籠罩。

那雙眼瞬間湧起的凜冽怒意饒是餘之遇都被嚇到,她掩飾不住這一瞬的慌亂,用另一隻手去掰陸沉的,低聲要求:“你快放手。”

肖子校已拾步而來,原本穿了一半的西裝在行進過程中被他脫了下來,甩給跟在身側的喜樹,胸前的領帶也被他從襯衫第四和第五顆紐扣之間掖了進去。

那樣子像是在為打架做準備,餘之遇隻覺脊背發涼,卻掙脫不了手上的桎梏,急得不行。

陸沉手上握著她,眼睛審視她的表情,似乎是不理解她的緊張,又或者是不相信。

肖子校行至近前,與陸沉迎

麵而立,伸手扣住餘之遇另一側手臂,他一字一句道:“我隻說一遍,鬆手!”

他嗓音低沉,眼中生寒,仿佛下一秒就要揮拳砸過來。

喜樹從沒見過肖子校這樣,他無意識地往餘之遇旁邊站了站,屏氣斂息。

大堂人來人往,這邊的氣氛卻緊張到一觸即發。

不知是被肖子校眼中飛濺的怒意震懾住,還是不願令餘之遇為難,陸沉緩緩鬆手。

感覺到他手勁有所鬆動,餘之遇反應迅速地抽手,也顧不得手腕被握疼了,一把抓住肖子校的手,低低地喚了聲:“教授。”

肖子校準備揮拳的手才鬆開,下一秒,他手上微動,將餘之遇拽到自己身後。

餘之遇想了想,說:“這是我男朋友,肖子校。這是……陸沉。”

肖子校眸色沉沉地盯著陸沉。

陸沉抿了抿唇,遞出手:“肖教授,久仰。”

肖子校垂眸看了看那隻手,沒動,再抬眼時沉聲警告:“我肖子校立場簡單:我的彆碰。陸先生,再有下次,彆怪我不客氣。”

餘之遇聽他的語氣,一分鐘都不敢多留,正準備拉他走,祁南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手上一攬,挽住了陸沉僵在半空的手臂,似是沒感覺到氣氛的異樣似的,她微笑著說:“之遇,你怎麼在這,剛剛同學們還說,就差你了。”隨即看向肖子校,問:“不給我介紹一下嘛,這位是……”

肖子校直接打斷:“不用介紹了,我對你是哪位,不感興趣。”隨即偏頭問餘之遇:“事辦完了?”語氣還算溫和。

餘之遇一愣,反應過來此行的目的,她打開手包,拿出一個紅包遞給祁南:“昨天才知道你要訂婚,太匆忙,來不及準備彆的禮物了。”

肖子校的視線在陸沉的西裝和祁南的禮服上掃過,說:“既然兩位新人都是故人,祝福自然也該是雙份。”說著看向喜樹。

與老師的默契是隨時都有的,喜樹馬上從包裡拿出一個大紅包遞過來。

肖子校接過,直接塞到被祁南挽住的陸沉手肘間,最後道:“恭喜二位,喜結良緣。”話落,牽著餘之遇的手離開。

到了酒店外,肖子校鬆開她,視線投向車流不斷的街道,臉色沉陰如舊。

餘之遇知道他

是真的動怒了,她有心解釋,正組織語言,喜樹為難地小聲提醒了一句:“老師,會議還有三分鐘就開始了。”

肖子校才想起來他本意是要參加完會議再回家給女朋友驚喜的,他深呼吸兩次,伸手接過西裝穿上,折返回酒店時命令喜樹:“送你師母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餘之遇:“所以,被抓了現場的我,沒機會坦白了?”

肖子校沉默。

餘之遇小心翼翼地拉他袖子:“教授?”

肖教授看都沒看她一眼便撥開了她的手。

餘之遇:“好吧,我這次不是跪著進山探班,改跪著迎接教授出山了。”

讀者:“好慘一女的。”

作者:“……就覺得教授氣場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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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並非我原創,是無意間在網絡上看到的,給教授再表白一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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